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背德之欲、董依依的足按摩店、男主們都想睡她(nph)、水光瀲滟晴方好(校園H)、魅魔的盛宴、無心插柳(H)、誘父、勝者為王、[綜漫]論身兼數(shù)職如何走向巔峰、[綜漫]徒手撕了王劍后
雖然都是一個村子里的,但對于來自現(xiàn)代,連公共浴室都沒去過的韓曉棠來說,有點難以適應(yīng)。 謝雅茹也有點懵,兩人面面相窺,良久,謝雅茹才低聲的開口道:“前面拐彎的地方有個岔口,哪里凹出來一潭水,還有石頭遮掩,要不我們……去那里吧?!?/br> 第17章 狼來了 兩人一拍即合,就向前走去,河岸上石頭密布,走的不穩(wěn)當,兩人怕摔倒,就拉著手一起走到了拐彎處。 那里的河岸果然有一處凹陷,是村民們挖的坑,聚的水比較深,天旱的時候,就在坑里挑水去澆地。 這個水坑背靠著大山,旁邊還有一塊大石頭,剛好把水坑遮擋住了大半,不走到近前,無法看見里面的情景。 韓曉棠很是滿意,就脫掉衣服,放在石頭上,自己沉入水坑,清涼的水漫過身體,洗去夏夜的燥熱,還有疲憊和灰塵。 韓曉棠舒服的靠在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就拿過衣服清洗干凈,然后再搭在石頭上。石頭經(jīng)過一天烈日的烘烤,熱乎乎的,衣服搭上去,不一會就烘的半干。 謝雅茹也如法炮制,兩人洗完,等衣服干的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的從水坑中起身離開。 夜風清涼,吹拂著兩人,微微有點濡濕的衣服干的更快,兩人的頭發(fā)也散開,讓風自然吹干。 這里距離河岸有一小段山路,只是走的人不多,有點荒蕪,不過好在距離眾人聚集的河灘不遠,還能隱隱約約聽見她們說笑的聲音。 不過兩人還有點緊張,就緊緊靠在一起向前走,因為靠著河水,這里山坡上的樹木尤為茂盛。密密麻麻的樹葉,在夜風的吹拂下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遠處的石頭,隱匿在樹林中,好似蟄伏的野獸在擇人而嗜。 兩人本來就精神緊張,這時山間的林中忽然又傳來一聲奇怪的聲音,好似野獸的嗚咽。 韓曉棠雖然膽大,但畢竟是在現(xiàn)代的都市中長大的,而謝雅茹也是生活在大城市,對于山村還是比較陌生的。 她們本來就有點害怕,此時再聽見這聲音,嚇的尖叫起來,一邊跑一邊大叫:“啊……救命啊,救命啊……” 寂靜的夜晚,她們的尖叫聲傳的很遠,驚動了不遠處的人。 丁玉英和李秀蓮剛到河邊,就聽見了她們的聲音,雖然隔的遠,但丁玉英也一下子就聽出韓曉棠的聲音。嚇的她扔掉手中的盆,就向前跑去,一邊大叫道:“曉棠,怎么了?” 女人們聞聲也有點驚慌,急忙從水中出來穿衣服,一邊怒氣沖沖的罵道:“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敢跑到上游來找死?!?/br> 雖然穿過來一段時間了,韓曉棠也慢慢適應(yīng)了這里的生活,但對于韓家人的感情肯定沒有原主那么深厚。 可此時看見丁玉英,韓曉棠立即就撲進了她的懷里,緊緊地抱住了她,丁玉英也回抱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安慰:“別怕,娘在,別怕……” 丁玉英也怕她是遇到什么膽大包天的壞男人,卻沒開口直接問,姑娘家的名聲最重要,如果真的有人敢來招惹她閨女,她非和人拼命不可。 她一邊安慰韓曉棠,眼睛卻開始四處踅摸,看附近有沒有棍子什么的,如果沒有,那撿個石頭也行。 此時,李秀蓮也跑了過來,焦急的問道:“曉棠,怎么了?”見到丁玉英,還有熟悉的李秀蓮,韓曉棠精神松懈了點,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有狼,林子里有狼,嗯……” 驚慌之下,韓曉棠也沒聽真切,只覺得那聲音和狼很像,她這會嚇破了膽,也顧不得分辨自己說了什么,只管抱著丁玉英大哭。 她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現(xiàn)代的大都市里,哪里見過兇殘的野獸,此時嚇的半死,什么都顧不得了。 李秀蓮一聽就急了,夏天天熱,白天干活出了一身汗,大晚上的,大家都要來河里洗澡,要是這山里有狼出沒,傷到人可怎么辦。她又是個咋咋呼呼的脾氣,聞言立即跑了回去,大叫山里有狼。 河邊的女人們也嚇的臉色發(fā)白,立即有人跑到下游去喊人,那些男人們一聽,也急了。村子里的人白天要到河里洗衣服,淘菜,晚上要來洗澡,要是有狼出沒,那多嚇人。 立即就組織了人跑來攆山,有的拿著鐮刀,有點拿著木棍鋤頭,有的干脆就隨地撿了一塊石頭就跑來了。 韓曉棠癱坐在沙灘上,依偎在丁玉英懷里,雖然哭聲止住了,但滿臉是淚,身子也一哽一哽的。 韓曉東當先跑了過來,看到韓曉棠這樣,頓時急了:“咬到哪了?” 韓曉棠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丁玉英接口道:“沒有咬到,就是嚇著了?!?/br> 韓曉棠臉色發(fā)白,還披頭散發(fā)的,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看樣子的確嚇的不輕,不但韓曉東擔心的看著她,連韓曉剛都忍不住開口問道:“二姐,你沒事吧。” 韓慶斌雖然沒有說話,但臉色也很擔憂,看到一家人都在身邊,韓曉棠平靜了些,就含淚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大興莊地處偏僻,而且山高林密,經(jīng)常會有野獸出沒。但平時只有山雞野兔,再大就是獐子麋鹿,狼早已被人們趕到深山里面去了,沒想到會下山來害人。 大興生產(chǎn)隊的隊長張永順詢問了一圈,得知沒有咬傷人,只是嚇著了兩個姑娘,安心了不少,但也不能放任,就大叫道:“走,攆山去,不能讓這畜生傷著人。”說著,就帶著人向山坡走去。 韓慶斌也要跟去,走了兩步又回頭囑咐道:“曉剛,你留下來看著你娘和你二姐?!闭f完,又去找了一個很長的木棍塞給韓曉剛,這才去追大部隊。 山林中頓時閃爍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比天上的星星還要明亮,還有男人們大聲吆喝驅(qū)趕動物的聲音遠遠傳來,剛剛還寂靜的群山,此時卻熱鬧了起來。 河岸上反而清凈了些,有的孩子困了,鬧著要回去睡覺。女人們也勞累了一天,就先回去了,只留下一部分還想看熱鬧的人。 人群散去,才露出了謝雅茹孤單落寞的身影,她孤零零地坐在河岸上,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膝,頭也埋在膝蓋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看出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卻沒有人去安慰她。 丁玉英和韓曉棠見狀,就把她叫了過來,丁玉英給她梳理著凌亂的頭發(fā),低聲哄勸:“好孩子,別擔心,沒事了……” 第18章 烏龍事 韓曉棠沒說什么,只是握緊了她冰涼的手,韓曉棠的手很溫暖,謝雅茹不禁也回握住了她的手。 可韓曉剛卻正經(jīng)不了一會,剛才事出突然,他還難得的表現(xiàn)出了一點關(guān)心?,F(xiàn)在安全了,他的劣跟性又冒了上來,不住的奚落韓曉棠:“看把你嚇的,膽小鬼?!?/br> 韓曉棠默默不語,只是從地上撿起兩個小石頭砸了過去,正砸在韓曉剛的腿上。 石頭很小,韓曉棠也沒用力,韓曉剛卻裝模作樣的揉著腿,夸張的叫道:“娘,你看,韓曉棠這個死丫頭拿石頭砸我,你也不管管。” 丁玉英瞪他:“叫你嘴賤,你姐是個女孩子,能跟你比。再說了,要是你見了狼,恐怕嚇的腿都軟了,道都走不動,你姐好歹還跑回來,沒讓狼咬著?!?/br> 韓曉剛頓時就不依了:“娘,你偏心眼……” 幾個人正說話間,韓曉東大步跑了回來,氣喘吁吁的道:“娘,爹讓我回來先給你報個信,抓著了,你們別害怕了?!?/br> 韓曉棠和謝雅茹一起激動的抬起頭道:“抓住了,抓住什么了?是不是狼?” 她們兩個現(xiàn)在怕的要死,要是抓不住,她們肯定會留下心理陰影,以后恐怕都不敢來河邊了,所以一起希翼的看著韓曉東。 韓曉東臉色奇怪的看了她們一眼,含糊不清的道:“不是狼,是人?!?/br> “啊……”韓曉棠和謝雅茹一起失聲驚呼:“什么人,怎么會是人?” 韓曉東臉色微微發(fā)紅,沒有回答她們的話,只是為難的看了丁玉英一眼。丁玉英心領(lǐng)神會,放開了韓曉棠兩人,跟著韓曉東走到了一邊低聲說話。 韓曉棠兩人面面相窺,兩人被嚇的半死,卻原來鬧了個烏龍。當時兩人嚇的不輕,沒有認真分辨,便驚叫著逃跑。 現(xiàn)在看到韓曉東諱莫如深的表情,再回想一下當時的聲音,兩人不由紅了臉,對視一眼便立即挪開了視線。她們聽到的聲音不是狼,而是驚散了一對野鴛鴦,那是男人隱忍不住的低吼聲。 兩人又羞又愧,她們沒聽清楚,結(jié)果勞師動眾的,鬧出了這么大的烏龍,所以當丁玉英回來的時候,兩人都不敢和她對視。 丁玉英帶韓曉棠回去,還讓韓曉東送謝雅茹回去時候,兩人乖的跟鵪鶉似的,丁玉英怎么說怎么做。 回到家,韓曉棠也沒追問是誰,就回房間睡覺去了。一來她對那對野鴛鴦沒興趣,二來也真的很累,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連韓慶斌什么時候回來,都不知道。 反而韓慶斌第二天看見她,臉色發(fā)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劈天蓋臉的罵了一通。韓曉棠理虧,也不敢反駁,就低垂著頭干活,只當沒有聽見。 丁玉英卻忍不住道:“你罵曉棠做什么,她有什么錯,那膽大包天的東西,敢做這么不要臉的事,你怎么不罵。 哦,他們的閨女是閨女,咱們的閨女就是從山里撿來的。整天胳膊肘往外拐,要是把曉棠嚇出好歹來,我和他們拼命。什么東西,小小年紀就和野男人鉆樹林子……” 沒等丁玉英罵完,韓慶斌就忍不住截口道:“好了,別說了,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br> 丁玉英反而提高了聲音道:“他們敢做這么不要臉的事,都不怕丟人,我怕什么?” 韓曉東見狀連忙勸道:“好了,娘你別說了,不過,爹,這件事不能怪曉棠,你不要再罵她了?!?/br> 韓慶斌重重的把懷里的麥子扔到地上,一邊氣呼呼的道:“干活?!?/br> 韓曉棠把麥子抱到撈車里放好,然后回頭趁丁玉英他們不注意,偷偷溜到了遠處的地里,湊到了李秀蓮身邊低聲問道:“秀蓮嬸,昨天晚上到底抓到誰了,為什么我爹這么生氣啊?!?/br> 李秀蓮腿快嘴快,是有名的耳報神,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沒有她不知道的。 但這次她卻罕見的沉默了,朝她們家包的那塊地努了努了嘴道:“我可不敢說,我要是說給你聽,那一會你爹還不跑過來打死我啊。”說完,她搖了搖頭,就繼續(xù)彎下身子去割麥子。 韓曉棠沒問出個所以然,也只得作罷,第二天有了前一天收麥的經(jīng)驗,或者是有了耐力,韓曉棠感覺比第一天好了些,沒有那么累。 晚上回去燜好了大米粥,就端了盆,去地里拔了一把青菜,然后拿到河邊去淘洗,順便再把頭洗洗。一天下來也不知道出了多少汗,她覺得自己的頭發(fā)都凝結(jié)在一起,一縷一縷的。 路上遇到熟人,韓曉棠笑著打招呼,可是她們卻都躲著她。 想起自己昨天夜里干的烏龍事,韓曉棠很是汗顏,忍不住解釋道:“大叔大嬸,昨天晚上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天太黑,我看不清楚,聽見聲音跟狼叫似的,我嚇的扭頭就跑,也沒搞清楚,真是對不住,害你們白忙一場?!?/br> 她昨天晚上搞那一出,勞師動眾的,害的女人們沒洗完澡,就從河里跑出來了。害的男人們黑燈瞎火的,在山上轉(zhuǎn)悠了半天,要是她被人這么忽悠,她也生氣。 但那些人明顯不是為了這個生氣,聞言都搖頭道:“不怪你,不管你的事,你該干嘛干嘛去?!?/br> 雖然他們并沒有怪罪的意思,但還是避著韓曉棠,韓曉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干脆也不管了,徑直跑到河邊洗菜去。 經(jīng)過一棵蘆葦時,卻聽見高大的蘆葦叢后面有人叫她,韓曉棠轉(zhuǎn)過頭就看見,謝雅茹站在蘆葦后面,只伸出一個頭,正在朝她招手。 韓曉棠走了過去,好笑的看著她道:“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跟做賊似的?!?/br> 謝雅茹伸頭向前看看了看,見沒人過來,就把韓曉棠也拉到蘆葦后面,小聲道:“昨天晚上魏向東沒有回去?!?/br> “啊……”她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韓曉棠起先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但是見謝雅茹滿臉的譏諷,立即就醒悟過來,也壓低了聲音道:“你是說昨天晚上抓到的人,可能就是魏向東。” 第19章 野地瓜 謝雅茹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失笑出聲,怕路過的人聽到,還緊緊地捂住了嘴。 半天,韓曉棠才道:“怪不得我爹那么生氣?!?/br> 謝雅茹不解的皺眉道:“抓到的是魏向東,管你爹什么事,他生什么氣?。俊?/br> “我二叔家的堂姐喜歡他,昨天晚上一起被抓住的可能還有她,要不然我爹不會這么生氣?!?/br> 謝雅茹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堂姐是瞎了嗎?”說完,才意識到那畢竟是韓曉棠的jiejie,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合適,就尷尬的咳了兩聲:“對不起啊,都怪我沒聽清楚,害她出丑?!?/br> 畢竟在這個年代,一個姑娘家出了這樣的丑事,那名聲就算是毀了。而且還連累了韓曉棠,謝雅茹覺得有些內(nèi)疚,要不是昨天晚上,她提議去那邊的坑里洗澡,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韓曉棠見狀,不以為然的道:“沒事,她不但眼瞎,心也瞎,這是她自作自受,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你不用內(nèi)疚,紙早晚包不住火的?!?/br> 她不是原主,對于韓曉霞這個堂姐沒什么感情,即便是她也不會在意的。她被魏向東利用完,然后又被無情的拋棄,抑郁成疾。 而如愿嫁給魏向東的韓曉霞,在她重病的時候卻跑來告訴她,魏向東在沒和韓曉棠結(jié)婚的時候,就和她勾搭在一起。 她考大學的事也是魏向東告訴她的,即使后來魏向東知道,是韓曉霞竊取了她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也沒和她說。 反而嫌棄韓曉棠沒有本事,在徹底的利用完她后,就拋棄了她,轉(zhuǎn)而娶了韓曉霞,致使心灰意冷的原主又遭到一次重創(chuàng),最后不治身亡。 他們有今天,完全是自作自受,活該,韓曉棠一點也不同情。 書中只是說魏向東在和韓曉棠結(jié)婚之前,就和韓曉霞勾搭成jian,但是沒有具體描寫,要不是謝雅茹碰巧提出去那個深坑洗澡,她還發(fā)現(xiàn)不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