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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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鴻和趙旭陽都有點擔心,但房子已經(jīng)買了,也已經(jīng)裝修好了,也不能畏疾忌醫(yī),就放著不搬啊。 就叫了丁大力和小毛他們幫忙搬家,丁大力第一次過來的時候,站在房間門口都沒敢進來,瞪大了眼睛大聲叫嚷道:“哎吆媽呀,我們這是到皇宮了嗎?” 小毛也沒好多少,要不是趙旭陽跟著,他都以為自己摸錯地方了。 第186章 最后,他們得出了一個相同的結(jié)論,異口同聲的道:“趙旭陽,紀檢委的茶已經(jīng)燒上了。” 雖然他們是趙旭陽的朋友,但看到面前這么漂亮的房子,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他們一半是調(diào)侃,一半是擔憂,趙旭陽苦笑,他何嘗不擔憂。 雖然嘴上調(diào)侃,但丁大力也羨慕的什么似的,小毛更是興奮的上竄下跳,樓上樓下的跑著四處觀看,最后兩人又是異口同聲的道:“我們一輩子也沒住過這么好的房子,趙旭陽,是朋友的話,就讓我們在這里住一天,也算是給新房添一點人氣?!?/br> 趙旭陽哪里會拒絕,反正房間也多,趙鴻還是住在一樓,他的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上下樓不方便。 趙旭陽三人全部住在了二樓,三樓只有兩間房,一間當作休閑室,他們一家閑了,可以上樓來曬太陽,看書,下棋,還有一間就裝成了客房。 丁大力和小毛就住在了這間房子,搬完家,他們就聚在三樓的大露臺上喝酒聊天,直鬧到了后半夜。 寶寶搬了新房也很興奮,而且他還單獨分到了房間,可是看到自己臥室里的床,知道要和爸爸mama分開睡,他的興奮之情頓時就沒了。 晚上抱著自己的小被子,跑過來找韓曉棠,他站在門邊,咬著自己胖乎乎,白嫩嫩的手指頭,可憐兮兮的看韓曉棠道:“mama,我想跟你睡?!?/br> 韓曉棠本來想要培養(yǎng)他從小獨立的性格,可是寶寶還小,而且第一天搬了新家,他難免不適應。她哪里忍心拒絕,何況趙旭陽還跟小毛他們在露臺喝酒,一時半會也結(jié)束不了,就招手讓寶寶過來了。 寶寶大喜,跑進房間就沖到了床上,蠶蛹一樣鉆進了韓曉棠的被窩里,諂媚的摟住韓曉棠的脖子,就給了她一個香噴噴的吻。 趙旭陽散場回來,就看見母子兩人相互擁抱著睡的正香,他不忍打擾,也怕身上的酒氣沒有散去,熏著他們,就到二樓的書房睡了一晚。 他心里本來有些擔憂,但現(xiàn)在卻不得不承認,韓曉棠的眼光是真好,考慮的也比較周到,充分體現(xiàn)出了家里房間多的好處。丁大力他們過來玩有地方住,自己喝酒不能回臥室,也有地方睡,就把擔憂拋到了腦后。 雖然搬進新房,趙旭陽就有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紀檢委來的這么快,還不到半年的時間,但來的卻很及時,及時扼殺了他邁進市常委委員的腳步。 趙旭陽現(xiàn)在在組織部部長,兼任市委委員,但并不是常務委員,就在年終評估他的資格的時候,新家的事被人舉報,他又一次被請到了紀檢委。 韓曉棠知道的時候,她正在郊區(qū)別墅的工地上忙碌,棠韻漸漸步入了正規(guī),除了本地的加工廠,韓曉棠還在南北選了兩個城市,建立了加工廠,租憑廠房,購買了生產(chǎn)線,招聘了有實力的人擔任廠長,管理加工廠。 分廠也建立了設計組,每個月會把設計的稿件送到南州市,有韓曉棠親自審批修改之后,投入生產(chǎn),然后發(fā)給各個加盟商銷售。 因此,韓曉棠除了月末會比價忙碌意外,別的時間清閑了一點,蘇明偉就游說她在自己的房地產(chǎn)公司投資做了股東。 開始說好,韓曉棠只是拿出一部分錢投資,年底分紅就好,結(jié)果蘇明偉卻把她騙到了工地,讓她參謀。 兩人正在工地忙碌的時候,接到了趙鴻的電話,韓曉棠沒有絲毫的意外,反倒是蘇明偉有點好奇的詢問。 韓曉棠苦笑:“果然不出所料,趙旭陽被請到紀檢委去了?!?/br> 蘇明偉也沒感到意外,只是微微笑道:“就你家那樣,不被請去反倒奇怪了?!?/br> 即便蘇明偉創(chuàng)辦房地產(chǎn)公司,跟房子打了多年的交道,見多識廣,但是韓曉棠裝修的房子,也超乎他的想象。 省城里很多上班的職工,還是單位分發(fā)的房子,陳舊的筒子樓,露著紅色的磚,有的用報紙糊一下,講究的刷上白粉,條件好一點的,用布把墻壁圍一圈。 但韓曉棠來自現(xiàn)代,她的裝修理念,和審美觀都超前了幾十年,裝出來的房子,自然是與眾不同,讓人咂舌。 但有一點,蘇明偉卻不明白,就繼續(xù)問道:“這多半又是唐家的手筆,他們明知道你做著生意,手里有錢,對于趙旭陽根本就造不成什么威脅,干嘛還要多此一舉?!?/br> “趙旭陽只是市委委員,想進入市委常委,還要審批資格的。” “所以唐家就挑這個時候發(fā)難,來阻擋趙旭陽進入常委,也難為他們等了這么久。” “誰說不是吶,那個,你自己搞定吧,我先回去了?!表n曉棠說著,就拿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 蘇明偉也是見到了韓曉棠的新家,有點驚艷于她的理念,所以就想讓她給自己的別墅群把把關。 可現(xiàn)在趙家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哪里還好意思拖著韓曉棠,連忙點頭道:“好,你忙你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給我打電話?!?/br> 韓曉棠答應著,就匆匆往外走去,雖然早已有心理準備,但是事到臨頭,韓曉棠還是有點擔心,就開著車匆匆回家,拿了一些東西,然后才趕到了紀檢委。 到了紀檢委,韓曉棠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來意,接待她的是監(jiān)察辦公室主任,姓黃,四十歲左右,卻已經(jīng)有些微微的禿頂,但神情卻很是倨傲,一直和韓曉棠打在官腔。 “家屬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但這個一切都要等待調(diào)查結(jié)果,如果趙部長真的沒有貪污受賄的行為,自然會還給他清白的,你就不要擔心了,還是回去……” 韓曉棠嫁到趙家多年,對于單位這些彎彎繞繞多少也了解一些,就一個字,拖著,只要他們的調(diào)查沒有結(jié)果,趙旭陽就要一直關著。 而且不管最后有沒有還他清白,趙旭陽都無法再進入常委,一個身有污點的人,怎么能進常委。 韓曉棠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話:“我想知道,你們憑什么認定我們家老趙貪污受賄的?!?/br> 黃主任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有群眾舉報,趙部長受賄,數(shù)目巨大?!?/br> “什么群眾,姓甚名誰?” “我們接到的是匿名舉報。” “趙旭陽是京華大學畢業(yè)的高才生,參加工作以來,年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這樣的一個人,還不如一個藏頭露尾,連自己真實身份都不敢透漏的人可信?!?/br> 黃主任被質(zhì)問的有點羞惱,就厲聲道:“群眾只是怕打擊報復而已?!?/br> 韓曉棠失笑:“好,那他拿出了什么了有力的證據(jù),證明我們家老趙貪污?!?/br> “你們今年買了新房,是嗎?” “是的?!?/br> “趙旭陽每個月的工資只有幾百塊,可你們買的房子卻價值十幾萬元,這你不能否認吧?!?/br> 韓曉棠點了點頭道:“是的,還有什么?” “這還不夠嗎?十幾萬啊,貪污的數(shù)目如此巨大,簡直是令人發(fā)指?!?/br> 南州市現(xiàn)在住宅小區(qū)的房子,最多也就一二萬塊錢,別墅,單家獨戶,有四五萬的,但那都是有錢人才能買得起的。 十幾萬的房子,在整個南州市,都算是樓王了,那是頂尖富豪才能買得起的,可不是一個靠死工資的公務員,能夠買得起的。 “你們怎么認定我們家的房子,是貪污而來,有什么證據(jù)嗎?” “我們正在調(diào)查?!?/br> “但我有證據(jù),證明這個房子和趙旭陽一點關系都沒有?!?/br> 韓曉棠說著,打開了自己的皮包,拿出厚厚一沓紙張,從中抽出了兩張遞給了黃主任:“這是我的身份證的復印件,這是我們家的房產(chǎn)證?!?/br> 黃主任接過,上下左右仔細的看了一遍,可房產(chǎn)證明上卻只有韓曉棠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年代的人,思想比較保守,家里的房子,戶主肯定的男主人,可趙家卻相反,房子竟然在韓曉棠的名下,和趙旭陽一點關系都沒有,甚至連共同持有人的一欄都是空白的,沒有填寫趙旭陽的名字。 黃主任有些意外,但還是面不改色的道:“這也證明不了什么,也許是趙部長為了脫罪,所以才故意把房子寫著你的名下,卻不能證明他沒有貪污?!?/br> 韓曉棠低頭繼續(xù)在自己面前的紙堆里找,然后一張一張的抽出來放在桌面上:“這是棠韻服裝公司名下加工廠的營業(yè)執(zhí)照,這張是新城百貨商城專柜的營業(yè)執(zhí)照,這張是老城區(qū)專賣店的營業(yè)執(zhí)照。” 韓曉棠說著,拿出了好幾沓用曲別針夾在一起的□□,接道:“這是棠韻服裝公司,一直以來納稅的發(fā)票和收據(jù),其中包括國稅,地稅,和個人所得稅。 不說以前,就是今年,我已經(jīng)交了十四萬五千塊錢的稅金,營業(yè)額達到了七位數(shù),我想買一棟十幾萬的房子,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個年代的人法律觀念單薄,可韓曉棠卻是來自現(xiàn)代,熟知法律,而且知道證據(jù)的重要性,所以,一直以來所有的票據(jù),她都好好保存著。 看著那厚厚的幾沓稅務收據(jù),還有上面長長的數(shù)字,黃主任一直倨傲的頭顱低了下來,心不在焉的翻看了幾下,但還是反駁道:“這些只能證明,你有購房的能力,但不能證明趙部長沒有貪污?!?/br>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韓曉棠又從包中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蓋,推到了桌子的中間道:“我和趙旭陽在八四年開始,每個月給蘭溪縣城貧困孩子捐款一千元,供他們上學,這是當?shù)胤鲐氜k給我們開的收據(jù),上面有公章還有聯(lián)系方式,你可以查證。 這么多年下來,也好幾萬了,能買好幾套房子了。如果趙旭陽真的是個貪財如命的人,怎么會在那么艱苦的時候,就省吃儉用的給貧困山區(qū)的孩子捐款,而你們僅憑一封匿名信,就斷定他貪污?!?/br> 鐵證如山,即使黃主任圓滑,此時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便強笑道:“我們沒有斷定趙部長貪污,這不是還在調(diào)查嗎?” “那除了新房還有別的證據(jù),證明趙旭陽有貪污的行為嗎?” “暫時還沒有,我們正在調(diào)查,你提供的這些證據(jù)很重要,我們一定會認真調(diào)查,盡快還趙部長清白,你先回去等消息吧?!?/br> 聽他這么說,旁邊負責記錄的書記員,就準備去拿桌子上的材料,好登記在案,黃主任卻搶先把那些鋪了一桌子的紙張匯聚在了一起,準備拿走。 韓曉棠卻一把按住了,冷冷的注視著黃主任道:“這么多證據(jù)交給你,你不給我開一個收據(jù)清單,就想拿走,如果這些證據(jù)遺失了,誰來負責任?!?/br> 黃主任本來欺韓曉棠是一個女人,還只是一個做生意的商人,恐怕不懂單位這些工作流程。 就阻止書記員登記證據(jù)清單,想要直接把證據(jù)拿走,到時候銷毀或者遺失了,死無對證,韓曉棠也沒辦法。 卻沒想到韓曉棠門清,計劃落空,黃主任有些溫怒的道:“你這位女同志是不相信我嗎?” “是的,我不相信你。” 若換了別人,恐怕不好意思當面直接說出懷疑別人的話,韓曉棠卻是直言不諱:“而且這也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而是你們監(jiān)察辦公室的工作流程。你們接到了證據(jù),就要給當事人開具收據(jù)清單,你卻故意阻止書記員登記,是什么意思?你想銷毀這些證據(jù)嗎?” 黃主任氣急敗壞的大叫道:“你在胡說什么?” 韓曉棠起身,把桌子的東西全部收好,裝回到自己的包里,才一字一句的道:“我有沒有胡說,我們可以到□□辦公室去詳談。”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監(jiān)察室。 黃主任怎么也沒想到,韓曉棠一個女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白白凈凈的,卻如此的強硬。他在紀檢委工作多年,接待過很多家屬,有的哭哭啼啼的語不成聲,有的嚇的瑟瑟發(fā)抖惶惶不可終日,有的撒潑大罵,但像韓曉棠這樣穩(wěn)重冷靜的人,還真沒見過幾個。 來到紀檢委的人,大多都是因為家屬犯了錯誤,心慌意亂的不住求情,韓曉棠卻這樣強硬,一句不合就跑去□□辦公室上告。 黃主任臉如土色,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發(fā)呆,他旁邊的書記員低聲道:“黃主任,她是棠韻服裝公司的大老板,生意做到了全國各地,肯定不是凡俗之輩,您……您何必,哎……” 黃主任外強中干的叫道:“那有怎樣,我不過是忘了工作流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br> 書記員的聲音更小了:“我……我剛才看見她的包里,有一個小型的錄音機,還……還一直在轉(zhuǎn)動?!?/br> 如果韓曉棠沒有證據(jù),黃主任還能狡辯自己只是一時疏忽,造成的工作失誤,可韓曉棠若是錄了音,那就是無可狡辯了。黃主任面若死灰,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渾身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 韓曉棠說要去□□辦公室卻不是嚇唬他,而是真的直接就過去了,把證據(jù)交給了□□辦,還指出,趙旭陽現(xiàn)在正在競選進入常委,卻在這個時候發(fā)生這樣匪夷所思的事,耐人尋味。 而監(jiān)察室的黃主任受人指使,還想毀滅她拿來的證據(jù),居心不軌。紀檢委必須要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而且要盡快釋放趙旭陽,恢復他的名譽,要不她就住在這里不走了。 這么多年,紀檢委見過多少前來鬧事的家屬,躺在地上撒潑打滾,要住在這里,不放人就不走。 他們鬧事,可以叫法警把他們驅(qū)趕出去,但韓曉棠卻沒鬧事,一直斯斯文文的,連大聲說話都沒有。 但態(tài)度卻很強硬,她拿來的證據(jù)也很過硬,不但證明了她的收入,證明房子的歸屬,還有他們這么多年捐贈貧困山區(qū)的證據(jù),都能證明趙旭陽沒有貪污。 而韓曉棠叫囂的最厲害的一條,卻是有心人故意整趙旭陽,在他要競選常委這樣重要的時候,來栽贓陷害,而紀檢委還做了幫兇。 別的還好說,這一條真的要人命啊,而黃主任的工作流程失誤,也真的無力反駁,如果他真的是清白的,為什么不給韓曉棠開收據(jù),就要直接拿走。 而一向從不過問趙旭陽工作的趙鴻,也親自來到了紀檢委,不是以□□的身份,而只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來質(zhì)問,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他們還扣著趙旭陽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這邊趙鴻施壓,那邊韓曉棠真的住在了紀檢委,她拿了一個太空被還有一個枕頭,就在接待大廳的椅子上坐了一晚。 若是換了別人,紀檢委肯定會毫不留情地給趕出去,可韓曉棠不是普通人,她是享譽全國服裝行業(yè)的大老板,還是趙鴻的兒媳婦,誰敢去推搡拉扯她啊。 本來拖拖拉拉要調(diào)查很久的案子很快就結(jié)束了,第二天黃昏,趙旭陽就被放了出來。要不韓曉棠還要在這里住一晚,女同志身體弱,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這責任誰來承擔。 趙鴻沒有出面,前來接他們的是蘇明偉,他直接把兩人拉到了酒店,為他們接風洗塵去霉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