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倚著柜臺，對女辦事員眨眨眼睛：“下午好。”

    “哦，你好，有什么事嗎？”年輕女孩紅著臉問。

    “這個嘛，親愛的，”卡爾露出笑容，把手放進口袋里，“我想鑒別一張支票，從一個自稱來自盧瑟集團的人手里得到的。”

    他們坐在車?yán)?，看卡爾從銀行里出來。

    他將雙手都放在口袋里，臉上的表情一如往常。

    回去的路上，卡爾沒再表現(xiàn)出不對勁。

    他恢復(fù)往常的模樣，好像中午的發(fā)呆只是他們的幻覺。

    甚至下午到家后，看見斷手做了午飯，結(jié)果沒等到他們回來，卡爾還安慰它許久。

    臨近黃昏，杰森放心地離開。

    杰森站在韋恩大宅的門前，深深地呼吸。

    這熟悉的地點，熟悉的大門。

    往事一幕幕浮現(xiàn)在眼前。

    仿佛看見那個剛成為羅賓的自己站在面前。

    阿爾弗雷德為杰森打開門，他看見熟悉的——

    什么鬼！

    一條灑滿玫瑰花瓣的金色地毯從腳下延伸，空中飛舞著不知怎么讓它們飛起來的粉色花瓣。

    地毯兩邊整整齊齊幾百個穿著女仆裝的少女，面帶微笑，齊齊鞠躬，清脆地大喊：

    “歡迎回來，杰森少爺！”

    杰森突然懷疑自己進門的方式是不是不對，要不要退回去重進。

    “杰森少爺，歡迎回家?！?/br>
    阿爾弗雷德站在旁邊，微笑著說。

    杰森大腦空白，鼻子一酸，意識到的時候雙腳已經(jīng)進門了。

    “你們在做什么？”他懷疑地問，“阿福，這到底是……”

    “杰，你回來了?！?/br>
    迪克笑靨如花地從樓梯上走下來。

    他不知為何穿著一身蕾絲禮裝，長長的下擺像裙子一樣。

    杰森步步后退，眼見迪克就要猛虎撲食地撲向他，大喊一聲：“地毯旁邊的人都是誰？”

    “哦，”迪克歪歪腦袋，解釋，“你別怕，她們都是我的前女友，被我請來幫忙的。”

    杰森僵硬地轉(zhuǎn)過頭，果然在眾多女仆中發(fā)現(xiàn)幾張熟悉的臉。

    甚至有芭芭拉。

    同樣穿著女仆裝的芭芭拉。

    杰森驚恐地看著迪克，忍無可忍地喊：“你腦子壞了嗎?。俊?/br>
    真的不怕事后被芭芭拉謀殺嗎？

    戈登可能都不會去處理這樁命案的。

    “杰森哥哥！”

    一個小男孩出現(xiàn)在樓梯口，正是現(xiàn)任羅賓——達米安。

    他穿著背心和背帶短褲，開心地咧著嘴，驚喜地喊：“你回來了！”

    然后，他如一發(fā)小炮彈，直接站在樓梯護欄上跳水般翻騰著跳下來。

    空中動作滿分。

    杰森下意識地撲過去接住他。

    羅賓落進他懷里，四肢八爪魚般鎖緊他的上身，熱淚盈眶地抬頭：“哥哥，我好想你??！”

    “——你tm是誰啊！”杰森就很想大叫。

    你真的是老蝙蝠的親兒子嗎？

    “羅賓?！钡峡藙冎_米安的雙腿和雙臂，生氣地說，“你不能一直占著杰森，我都還沒給他一個擁抱呢?！?/br>
    “嘿嘿，你吃醋了嗎？”達米安沖他吐舌頭，“可哥哥是我的，才不分給你?！?/br>
    杰森一把推開達米安，將他放在地毯上，拔腿就跑。

    “布魯斯！”他大喊，“你在哪？今天是愚人節(jié)嗎？”

    “杰森？”紅羅賓喊住他，“你去哪？”

    “哦，是你，”杰森穩(wěn)定情緒。

    他心中對紅羅賓還有一些芥蒂，停下亂跑的腳步，鎮(zhèn)定地說：“布魯斯呢？”

    “他晚上會回來的?！奔t羅賓說。

    他從背后掏出九百九十九支百合花，送到杰森面前，殷切地說：“在那之前，你不覺得我們應(yīng)該好好聊聊嗎？”

    系統(tǒng)：“我覺得，你這不像是親人之間會做的事情吧?！?/br>
    貝果夏掩面：“我也覺得，但我只會寫兄控弟控妹控之類的人設(shè)，寫不好普通的兄弟姐妹關(guān)系和家庭氛圍?！?/br>
    正在公司開會的布魯斯，突然就產(chǎn)生一種急切的想法：

    換上蝙蝠裝，然后回家。

    他晃晃腦子，把這奇怪的想法丟掉。

    回家也罷了，為什么先換裝再回家？程序反了吧?！碇沁@么告訴他。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打扮成蝙蝠俠的樣子然后回家！——感情這么吵鬧著。

    晚上，布魯斯還是回家吃飯，并在蝙蝠洞里換上蝙蝠裝。

    用餐場面十分感人，阿爾弗雷德丟掉了長桌，換成一張圓桌。

    蝙蝠俠，迪克，杰森，紅羅賓和羅賓。

    五個人圍著圓桌緊緊地擠在一起。

    “阿福……”蝙蝠俠低沉地說。

    “老爺，這樣會拉近大家的關(guān)系，讓感情更加親密?！卑柛ダ椎聢远ǖ亟忉?。

    理智告訴蝙蝠俠，這是無稽之談。

    感情讓他環(huán)視四周：

    迪克，紅羅賓和羅賓都很陶醉地貼在杰森身上，仿佛三個不同型號的人形掛件。

    蝙蝠俠看著紅羅賓，情不自禁地想：

    “原來你翹了公司里的會議，就是為了回來做這件事？”

    阿爾弗雷德上完菜后，深深鞠躬，說：“接下來，由我為老爺和少爺們奏樂助興?！?/br>
    然后，他從女仆手里接過一把小提琴，奏起《my heart will go 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