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比斯背著手，在月光下，昂首挺立。

    殺人魔們：尼瑪！

    “你在干嘛？”

    貝果夏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抱住電腦，用身體擋住屏幕。

    轉(zhuǎn)頭一看，居然是康納。

    “你怎么在這里？”他又驚又喜地問。

    “哦，”康納解釋，“我在外面看見你們這里燈滅了，過來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結(jié)果……”

    康納瞇起眼睛，看看房間正中心的西比斯：“那是誰??？”

    “一個作家?！必惞恼f，“我的同行，剛才我們兩還切磋來著。他……好像覺醒了什么力量?！?/br>
    “變種人？”

    “……大概？”

    康納不感興趣，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頭，提議：“我聽見警車停在樓下的聲音了，我們直接離開？”

    貝果夏看看臺上，杰瑞也因為劇情不能動，但看起來應(yīng)該沒事。

    在這里等警察，警察會問起自己的身份證明，還要有人來保釋。

    這套過程就很棘手復(fù)雜。

    現(xiàn)在所有人都被劇情困住，沒人注意他，正是個好機會。

    “嗯，我們先走吧?！彼f。

    康納環(huán)住他，從窗口飛出去。

    他們在空中，看著警車從四面八方涌到酒店樓下。

    許許多多警察沖上頂層，給喪鐘和毒藤女戴上手銬。

    在喝令聲中兩個人還算老實地走出房間。

    其他人包括杰瑞，警察客氣地要求他們回去做筆錄。

    西比斯也擺脫劇情，重新變回普通人，他非常茫然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什么情況？

    剛才還好端端地吃著烤rou切磋殺人技巧，轉(zhuǎn)眼就被捕了？

    更重要的是，為什么大家都憎恨地瞪著他？

    早上，各大媒體瘋狂報道：“戈登局長再度破獲一連串重案要案大案，一舉逮捕眾多潛逃幾年，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全國連環(huán)殺人惡魔，并救出無辜群眾數(shù)名。

    “全國各地政府紛紛送來感謝信。對此戈登局長表示，這次行動和市長競選者哈維·鄧特的鼎力支持脫不開關(guān)系……”

    這時，貝果夏已經(jīng)坐在餐桌旁，用脆谷樂泡牛奶。

    斷手正在給他們分發(fā)裝著薄煎餅的盤子。

    突然，他從電視上聽到西比斯的名字。

    他傷感地在心里對系統(tǒng)感慨：

    “這本該是個多么有覺悟的作家啊?！?/br>
    “同時，”電視上繼續(xù)說，“我們要緊急通緝一名綽號為‘烈焰喋死魔’的連環(huán)殺人狂……”

    貝果夏嘴里的牛奶噴了出來。

    系統(tǒng)涼涼地問：“還覺得可惜嗎？”

    貝果夏：不了，我祝他牢底坐穿，爛在監(jiān)獄里。

    第41章 041

    貝果夏找杰森商量取消懸賞的方法。

    哥譚警局正在改革, 又因為戈登連破數(shù)十案件，讓警察們都覺得揚眉吐氣。

    盡管戈登處于競選的政治考量，明面上, 將主要功勞分給哈維, 但暗地里，警員們都知道真相就是局長nb！

    所以警局從上到下風(fēng)格蒸蒸日上，精力充沛, 完全一掃當(dāng)年各種只吃賄賂不干事的萎靡模樣。

    貝果夏不得不犯愁：

    不處理這件事, 他可能真的會變成戈登的“政績”之一。

    他只好把自己遇到的這件蠢事告訴杰森。

    雖然杰森抓著他一通揶揄, 還是跑到戈登那里打探消息。

    “哦, 有這回事, ”戈登想想，回答, “那是記者報出來的，官方?jīng)]立案?！?/br>
    “發(fā)生什么了？”杰森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

    “確實有個叫西比斯的指控現(xiàn)場有這么個人, 但其他罪犯一口咬定是西比斯瘋了, 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后來有個無辜民眾向我們解釋，他們只是走錯地方。為了保護他們，所以我沒公布這件事

    “——你為什么在笑？”

    杰森：“你看錯了, 我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 我沒有笑。”

    事實上，聽說西比斯供出“烈焰喋死魔”, 想為自己爭取減刑, 殺人魔們都憤怒了：

    好家伙, 你出賣了我們不夠，還想出賣那么偉大的同行？

    雖然我們與他萍水相逢，但他已經(jīng)是我們的燈塔，我們的天父，我們的精神導(dǎo)師！

    于是所有人擰成一根芯，死活咬定沒有這么個人。

    同時，一個傳說也在黑門監(jiān)獄里形成：

    等到x年x月x日，‘喋死魔’必將降臨監(jiān)獄，拯救罪犯們，領(lǐng)導(dǎo)罪犯們，建立新的犯罪帝國。

    杰森帶來的消息，貝果夏聽后的反應(yīng)就像一張表情圖：

    上半身拍進去，左邊寫著絕望，右邊寫著冷漠。

    他表示：

    你們慢慢等吧。

    坐個牢看把你們閑的。

    他在文檔上憤憤地寫了一段。

    黑門監(jiān)獄獄長在這天突然對全監(jiān)獄表示：

    “為了加強罪犯們的心理素養(yǎng)，為了鞏固罪犯們的素質(zhì)教育。

    “今日起，所有罪犯在晚餐后一律抽出兩小時研習(xí)高等數(shù)學(xué)。

    “我們將聘請專業(yè)教師，布置三倍加強作業(yè)。

    “從根本解決你們對人生消極矛盾的各種念頭?！?/br>
    事后，盡管監(jiān)獄長也回想不起來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實施。

    但發(fā)下去的命令總不能馬上更改。

    于是這條例被執(zhí)行了。

    后來居然有個罪犯因禍得福，通過一篇文科生注定編不出來的數(shù)學(xué)論文獲得了菲爾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