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經(jīng)歷的一切令人動容，這真是難以置信?！彪娨暪?jié)目上，采訪者熱淚盈眶地感慨。

    莫里亞蒂謙虛地說：“這一切都得利于我及時醒悟過來：這世上沒有奴|隸，人人都是自己的主人！”

    “冒犯地問一句，那個讓你懷孕七十八次，流產(chǎn)四十五次，墮胎二十二次，最后一個孩子都沒保住的暴、虐男人是誰呢？”

    “他叫喪鐘。”莫里亞蒂傷感地說，“我必須遠(yuǎn)離他，否則我會在他面前吐出健腦球。”

    夜晚，夜翼一如往常地正在夜巡。

    在小巷里，他剛趕走兩個小混混，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攔住他的去路：“你就是夜翼嗎？”

    “我是。需要我?guī)兔?？?/br>
    “我是艾德琳，喪鐘的妻子?！?/br>
    夜翼瞳孔緊縮：“你是說喪鐘？”

    艾德琳毫不客氣地從角落的陰影里將斯萊德拖出來。

    “我丈夫是個軍隊的產(chǎn)物，控制不住的戰(zhàn)斗機(jī)器，一直以來我對他過于縱容，沒想到他居然會背著我……

    “總之，我想問問，在悲劇發(fā)生之前，把這頭禽、獸、交給泰坦會不會更好一些？”

    艾琳德怒氣沖沖地問。

    夜翼沉默片刻，還是沒忍住：“他臉上的傷痕怎么回事？”

    “我撓的?！卑铝詹患偎妓鞯卣f。

    “抱歉，那腫起來的臉頰？”

    “我扇的?！?/br>
    “好的，”夜翼咬住腮rou，“我想我不用問那黑眼圈……”

    “我打的?！卑铝张穑八绕屏宋液秃⒆觽兊牡拙€！斯萊德，別板著臉，我們談過了！”

    夜翼敬畏地看著艾德琳踩著足以刺穿某人胸口的高跟鞋，氣勢洶洶地消失在視野里。

    “哼，當(dāng)老婆的！”斯萊德，aka喪鐘，揉著臉抱怨。

    他的自愈能力很快起了作用，臉上一點(diǎn)痕跡都看不見。

    但他的內(nèi)心可沒有這么容易平復(fù)：

    “你可千萬別結(jié)婚，小子，會后悔的。”

    夜翼干笑兩聲，提議：“那么，我們?nèi)ズ纫槐?，好好談?wù)?？?/br>
    “我拒絕?！彼谷R德冷酷地說。

    “好奇地問，如果我把你的回答轉(zhuǎn)告給剛才那位夫人，你們會離婚嗎？孩子會跟著誰？”

    “除非你買單！”

    第42章 042

    蝙蝠俠蹲在頂樓, 漆黑的披風(fēng)在身后如翅膀般舒展。

    “哥譚正漸漸失去我的控制?！彼蝗徽f。

    貓女驚訝地看著他：“你為什么這么想？”

    “這所有的一切都讓我這么想?！彬饌b說，“消失的小丑，倒臺的貓頭鷹法庭, 被清洗的政府, 連續(xù)落網(wǎng)的連環(huán)殺人狂，必敗無疑的企鵝人……我看見曾經(jīng)的敵人一個個自取滅亡?！?/br>
    貓女在他身邊坐下，伸了個懶腰, 輕快地說：“聽起來都是些好事?！?/br>
    “如果他們不是自取滅亡呢？如果有人顯而易見地在背后cao縱一切, 我又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蝙蝠俠問。

    “你是說, ”貓女撫上他的背，微笑, “你不習(xí)慣突然地失業(yè)嗎？”

    “不, 我不習(xí)慣有什么人懷抱目的而來, 我卻找不出他的破綻?！彬饌b說。

    提姆坐在房間里, 對著電腦，將手伸向咖啡杯, 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空了。

    “稍等…”他對視頻另一端的人說，然后站起來。

    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落在窗口的蝙蝠俠將他嚇了一跳。

    “呃，老天！”他脫口而出, 將筆記本電腦合上, “你到這里來有事嗎？”

    “我知道你在和斯塔克聊天, ”蝙蝠俠說, “這不是我來的目的, 我剛剛意識到一件事。”

    “什么事？”提姆移開眼睛，舉起杯子，貼到唇邊，才想起里面是空的。

    “關(guān)于挖掘真相這件事，”蝙蝠俠問，“你是不是在消極怠工？”

    自從那個晨會上，提姆和盧瑟核對文章后，對此事便只口不提，反而興致勃勃地投入和鋼鐵俠的技術(shù)交流上。

    蝙蝠俠甚至想不起來，提姆什么時候?qū)た七@么感興趣過。

    “一切都在變好?！碧崮坊卮穑氨M管我感到別扭，但它確實(shí)在變好。我只是這么想的?！?/br>
    這等同于默認(rèn)。

    蝙蝠俠沉默。

    “你生氣了？”提姆問。

    “不?！?/br>
    “哦，好吧，那就是更糟？”

    提姆低頭將杯子放在桌子上，只是一個轉(zhuǎn)眼的功夫，再看向窗戶，蝙蝠俠已經(jīng)不在那兒了。

    “好吧……”提姆坐下來，向自己解釋，“我沒有消極怠工，我只差一步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身份，只差臨門一腳。我只是猶豫這一腳該不該踢下去?！?/br>
    這個百無聊賴的夜晚，達(dá)米安又來了。

    當(dāng)他帶著可怕的廚藝，名為“幫手”，實(shí)為“炸掉廚房”后，四個人都意識到他強(qiáng)烈的存在感。

    “我注意到，你最近來這里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時間也越來越長。”杰森率先質(zhì)問，“蝙蝠洞里已經(jīng)橫不下你了嗎？”

    “別犯傻了，紅腦袋，”達(dá)米安公然占據(jù)餐桌一角，吃著他們的晚餐中的一份，“我在離家出走，只有這棟房子在蝙蝠俠的監(jiān)控之外。”

    “等等，這里是監(jiān)控之外？”杰森看上去似乎很吃驚，“蝙蝠俠會在所有他能碰到的地方裝監(jiān)、視、器——這里，是監(jiān)控之外？”

    “等等，你上次拒絕跟我們玩脫衣?lián)淇耸沁@樣的原因？”卡爾反問，“我們那時還以為你害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