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住在這附近嗎？”喬納森好奇地問，“這么大的雪，你們怎么跑過來的？”

    既然賣慘失敗，達米安改變說法：“其實我們是來尋親的?！?/br>
    “尋親？”

    “沒錯，”

    總讓達米安回答也不好，貝果夏補充，“我父親是個旅行作家，常年出門在外，快圣誕節(jié)了，我們想把他接回去。他最后寄來的明信片上是從這個小鎮(zhèn)發(fā)出的?！?/br>
    喬納森關(guān)切地問：“他叫什么名字？我可以在鎮(zhèn)上幫你問問。”

    “杰、杰瑞?！必惞暮冻龀霈F(xiàn)在他腦海里的第一個名字，“杰瑞·恩維?！?/br>
    達米安不引人察覺地瞪他一眼。

    “杰瑞，”喬納森歪著頭沉思，“我好像在鎮(zhèn)上聽說過這個名字……”

    貝果夏長吁一口氣：不管怎么樣，是糊弄過去了。

    “你們的母親呢？”瑪莎問。

    貝果夏：“我和康納沒有母親，達米安……”

    “mama！”達米安突然神色激動，對著瑪莎喊。

    貝果夏：“達米安可能很喜歡您，哈哈哈，這孩子……”

    ——到底誰才是來認親的？

    在肯特夫婦驚愕的神情中，達米安突然拉開椅子，跑了出去。

    “他肯定是太傷心了?！必惞募泵A場一句，追著達米安跑出去。

    留下康納單獨一人，面對超人的爹媽。

    面對眼前巨大的壓力，他的臉色發(fā)綠了。

    “達米安！”

    貝果夏追著達米安跑出來。

    風雪很大，他只是站了一會兒，雙腳便陷進雪中。

    周圍能見度極低，他在地上發(fā)現(xiàn)達米安的腳印，立刻深一腳淺一腳地追過去。

    他一路跑到谷倉后面：“達米……”

    “……安……”

    一個兇得可怕的女人橫刀架在達米安的脖子上，這場景立刻讓貝果夏閉上嘴。

    她穿著旗袍。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貝果夏意識到她的身份：“你是達米安的母親。他提過你?！?/br>
    “提過我？”塔利亞看向達米安，玩味地說，“我以為你以我的血脈為恥。”

    “的確如此，”達米安凌空一腳踢開她的手，幾個跟頭翻到貝果夏身前，站起身將他擋在身后，“你遠不如父親。”

    貝果夏氣道：“實際上達米安經(jīng)常提到你，你不應(yīng)該拿刀對著他。”

    塔利亞左手持劍，右手捻著劍尖，漫不經(jīng)心地說：“他是我精心培育的一個武器，但蝙蝠俠毀了我的心血。我在考慮要不要銷毀他?！?/br>
    貝果夏在口袋里摸索手機，一邊打著哈哈：“雖然我有時候也想把他塞回娘胎，但你知道這在現(xiàn)實里可做不到?！?/br>
    塔利亞眼中寒光一閃：“當然是指殺了他，再換新的替代品?！?/br>
    貝果夏：“……孩子還是原裝得好?！?/br>
    達米安又氣又怒，轉(zhuǎn)頭罵道：“你在跟她說什么廢話！”

    他拔出刀，揮刀看向塔利亞。

    塔利亞一個輕盈地跳躍躲開這一刀，并跳上谷倉的邊緣。

    “刺客聯(lián)盟接到一個棘手的任務(wù)，”她說，“有人想買露易絲的命。在超人的眼皮下暗殺她不容易，但我認為可以趁她和男友回家時試試。尤其是我的兒子已經(jīng)混進肯特家的前提下。你說呢？達米安?！?/br>
    達米安氣恨地瞪著她。

    “期待你的配合?！彼麃喺f，“如果你能在這時候立功，我會考慮放棄其他的替代品?！?/br>
    “我才不會讓你得償所愿，”達米安咬著牙說，“母。親?！?/br>
    塔利亞冷笑一聲，消失在風雪中。

    貝果夏愣一會兒，嚴肅地看向達米安。

    “別這么看我，”達米安余怒未消，“我沒有和她里應(yīng)外合?！?/br>
    貝果夏說：“我只是想說，其實她有一點比蝙蝠俠強。”

    達米安：“你什么意思？”

    “我們都不用回頭，她就消失了?！必惞恼f。

    達米安哼了一聲。

    “還有，”貝果夏又補充，“她的腿不冷嗎？”

    仿佛看見老年風濕性關(guān)節(jié)炎在向塔利亞招手。

    “盡管笑吧，”達米安說，“但如果她真的干掉露易絲……”

    他的臉上露出陰沉的神色。

    貝果夏跟上他，聳肩道：“我只是不明白她干嘛跟你鬧得這么僵。想想看，如果她老年患了風濕，動彈不得，還需要你幫她養(yǎng)老呢?！?/br>
    達米安進門后，貝果夏掏出手機，嘆了口氣。

    系統(tǒng)問：“你剛剛怎么不寫點什么，把塔利亞解決掉？”

    貝果夏悶悶不樂地說：“卡文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寫才能讓一個母親既不能做壞事，又能在孩子面前留住臉面。”

    家庭矛盾關(guān)系上他人安危，果然很難處理。

    站在門廳的達米安發(fā)現(xiàn)貝果夏還在外面，探出頭打算催促他。

    原本在屋里的康納，突然慌慌張張地沖出來。

    看著兩個人后，他停住腳步，呆呆地看著他們。

    “怎么了？”貝果夏問。

    “你知道露易絲懷孕了嗎？”康納脫口而出。

    貝果夏的腦子一卡，說出那句著名的渣男1語錄：“是超人的嗎？”

    達米安抱起雙臂，沒好氣地說：“不然還能是你的？”

    尷尬中，貝果夏的聲音越來越低：“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呃，沒有生殖隔離什么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