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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已經(jīng)換了侍衛(wèi)的服制,和他的斯文略微有些不搭配,同從前一樣拿了本書直接坐了明夙邊上,搖頭道,“都是帝……都是陛下您慣出來的毛病,狗子不聽話了,打一頓便是。” “這宮里滿是他的耳目,你仔細傳到他耳朵里去,到時候揍你也白揍,我肯定是插不上手的?!泵髻砺杂行╊^疼,“你們這個見面就互懟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掉?論起來,他也是不輸給我的尊貴,你別總狗子狗子的?!?/br> “屬下明白。”玉衡消停了一刻,又道,“屬下觀他容貌不凡,眉眼艷麗,倒不如叫他女扮男裝充作他妹子嫁進宮來當皇后,也省得他總在外面跑來跑去招人,我可是打聽清楚了,打小開始盯著他的人就不少了。” 明夙對于玉衡星君久別重逢的耐心終于告罄,半撐起身子朝外喊道,“三七,把他轟出去?!?/br> “屬下是為了您好,您坐在這里神不守舍的,要是做了皇后,豈不是您想怎么關起來,就怎么關起來。或者男裝讓他繼續(xù)做世子,女裝就做皇后,一狗兩用,妙哉啊?!?/br> 明夙忍無可忍,將手里的書塞到嘴里,“再堵不上你的嘴,我可就要縫起來了?!?/br> 媽的,從前怎么沒覺得這人這樣啰嗦呢。 正值初夏,本來不算太熱,結果近期無雨,熱得倒和三伏天差不多了。 榮國府里長久沒有主子,準備不太充裕,賈赦的屋子雖然收拾得干凈,但是府里沒有存冰,賈赦也不讓下人去隔壁借,只叫人搬了竹塌涼席到院子里,自己穿了個短打睡在上頭。 險些把管家等人心疼得要哭出聲來,怎么他們就這么不靠譜,沒能把世子服侍妥當呢。 世子本人倒覺得悠閑得很,和莊稼漢似地露天躺著乘涼,手里拎著一壺冰鎮(zhèn)過的陳釀,時不時灌上兩口,直獨飲獨酌到夜半時分,頗有些陶然之意。 待得過了子時,他拋了酒壺一抹臉,帶著通身酒氣換了衣裳,直接牽著馬出府了。 下人哪里敢放喝醉的他一個人出去,可有沒人能攔得住,趕忙地去隔壁寧國府報給賈代化知道。 賈代化已經(jīng)睡下了,聽罷沉吟了半晌后道,“由著他吧,你們歇你們的。” 賈赦直到過了寧榮街,方才翻身上馬,直朝著保齡侯府去了。 這個時辰,誰家也不會燈火通明,保齡侯府早以熄燈,賈赦拍了門,小廝機靈地直接把人帶去了史老侯爺?shù)耐鈺?,“侯爺還未睡,先前吩咐過的,只要您或者顏大人來了,只管往里帶便是?!?/br> “他老人家是能掐會算的神仙。”賈赦笑著說了一句,給了他厚厚的賞錢。 史老侯爺絲毫沒有要就寢的樣子,穿著完整,連著頭發(fā)絲都不帶亂的,見了賈赦便一指對面的棋盤,“我原以為是顏郁離先來?!?/br> “不會,老師這個人說得狠,對我卻是心軟,他知道我對老侯爺不忍趕盡殺絕,他是不會動手的?!辟Z赦坐下了卻沒有下棋的意思,“要不是他這個脾氣,我爹哪里抓得住他?!?/br> “所以啊,我最瞧不上他這點,口是心非,分明是自己愿意,還要做出些扭捏之態(tài)?!笔防虾顮敶笮Γ坝⑿鄢錾倌?,我還記得那會子你逃課挖泥巴的樣子,可是把陛下氣得不輕?!?/br> “老侯爺后悔嗎?如果當日不曾做過,今日便不會有這樣的窘境。”賈赦試了試茶壺的溫度,抬手替他倒了杯熱茶,“我有許多事,都是老侯爺教導的,也算得上是師徒情誼?!?/br> 史老侯爺并沒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透過他,似是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賈代善,“你便是在這樣一個晚上在我府里出生的,我記得那時候你爹和你娘鬧了矛盾,他顧忌我,又心軟難以處置,連夜帶著你娘跑到我這里來求救。我的意思是一了百了,他本就猶豫,等你出生之后,更是不舍得處置你娘。當時你娘離著瘋癲也不遠了,既有你伯母在,我也不怕?lián)p了和賈家的聯(lián)姻,便替你爹處置了她。” 顏靈筠當時彈劾他們,其實是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小史氏確實是死在他手里。 可惜了,人算不如天算,誰能想到顏靈筠和賈代化做了局,結果把自己繞進去寧榮二府了。 早知道如此,當日不如留下小史氏,待得二人有了私情,由著小史氏鬧開來,又是另一番局面了。 更可惜的是,他膝下的兒孫盡是些蠢貨,哪里處置得完。 “老侯爺分明是為了自己,哪里有個替字?!辟Z赦搖頭,“若我生母還在,只怕不是我爹死在老師手里,就是她死在老師手里。老侯爺當日害他,也料到有今日了罷?” “這是自然?!笔防虾顮旀?zhèn)定自若,全然不像是被人翻舊賬打到們上來的樣子,“我有什么料不到的,你問我后不后悔,我且告訴你,沒什么好后悔的,我素來起手無悔。當日實在是需要一個機會挑撥顏家和太子的機會,那日太子酒中已下了東西,可惜顏良娣著實是個聰明的女人?!?/br> 聰明的女人已經(jīng)很難對付了,更不要說她是個扶弟魔。 一著不慎,顏家和太子翻臉,也和他們一道翻了臉,顏良娣懷著孩子遠走,留下弟妹看似歸順先帝。 “哥哥眼睛看不見的藥,也是你的下的?!?/br> “顏良娣和我做了交易,我送她下江南,她交出廢太子的密信,但是你知道的,對顏家人不能不防,這樣聰明的女人要是生下兒子,也是正經(jīng)的鳳子龍孫。這藥本來是讓陛下生不下來的,結果他不過是瞎了?!笔防虾顮攷е┰S事無不可對人言的爽朗,與他話中的陰私交織在一起,既矛盾又令人折服,“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陛下竟是真龍?zhí)熳拥拿鼣?shù),不過無所謂了,我這一輩子該算計的都算計過了,該得的也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