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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綜漫]我的從者臉上寫滿無敵在線閱讀 - 第9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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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太郎說:“……空條承太郎,藤丸立香的助理。”

    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都同時看向承太郎。

    織田作之助:“……其實我以為你是她的叔叔之類的。”

    太宰治說:“人還是要發(fā)揮一下想象力,他倆看起來就沒有血緣關系,我傾向于是那種‘叔叔’和翹家少女?!?/br>
    織田作之助說:“天哪,這種知音劇情難道就發(fā)生在我樓下嗎!?那空條先生你和瑪修又是什么關系?”

    我說:“我先替承太郎說一聲‘呀卡嗎洗’——你們兩個腦洞不要開得這么大?。?!我們只是很純潔的揩油和被揩油關系!還沒發(fā)展到翹家少女和奔三社會人大叔的那種劇情呢——不過如果承太郎你愿意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和你一起溜出來撈海豚哦。”

    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看向承太郎的眼神更奇怪了。

    瑪修澄清道:“其實一般都是承太郎先生吃虧呢!”

    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的眼神中幾乎寫著“大哥你真是個人才”。

    承太郎默默地從大衣口袋里掏出煙盒,又默默地放了回去:“……我覺得咱們可以開始喝酒了?!?/br>
    不知道為什么,店老板一直沒出現(xiàn),于是太宰治主動來到吧臺后為我們調(diào)酒。

    織田作之助先生要了調(diào)制雞尾酒,不加濃??;承太郎要了一杯威士忌加冰。

    然后太宰治看向了我和瑪修。

    正面和太宰治對視時,我發(fā)現(xiàn)這位青年的左眼是被繃帶纏繞遮住的,大半被隱藏在柔軟卷曲的黑發(fā)之下,他微微垂下眼,專注地看向我:“那么,立香和瑪修想要喝些什么呢?”

    我蹦起來:“龍舌蘭——!”

    承太郎說:“果汁?!?/br>
    我堅持:“龍舌蘭——”

    承太郎說:“橙汁?!?/br>
    我企圖用狗狗眼看太宰治:“龍舌蘭——”

    承太郎說:“兩杯橙汁?!?/br>
    太宰治攤了攤手:“你和監(jiān)護人的意見不統(tǒng)一呢?!?/br>
    我兇惡地跳下高腳凳,蹬蹬蹬走到承太郎身前,伸手揪住他的白色風衣衣領:“我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咕噠子了!喝一點點沒關系的!”

    承太郎俯視著我,說:“你的酒量不行。”

    我立刻舉起手以令咒發(fā)誓:“我,藤丸立香,人類最后的御主,暴打巴巴妥斯和奈落之人,大妖怪殺生丸的飼養(yǎng)者,冬木圣杯戰(zhàn)爭的勝利者,四魂之玉的新主人——是絕對不會被兩口龍舌蘭撂倒的!你就看好了吧!”

    …………

    ……

    “啊,臉好紅呢?!?/br>
    太宰治趴在桌子上觀察我的表情,而我只會傻乎乎地沖他笑。

    “抱歉,看來以后一滴酒精都不能讓她沾?!背刑蓢@了一口氣,準備走過來把我扶正,“這樣看來,今天的協(xié)商——”

    我伸手制止了承太郎,轉(zhuǎn)過身,雙眼亮晶晶地看向太宰治。

    “太宰先生知不知道我們《RUN!》成立的初衷呀?”

    太宰治對承太郎說:“她這不是還能協(xié)商嗎?真是意志頑強的小姑娘?!?/br>
    “我們創(chuàng)建《RUN!》,不是為了寫一些普普通通的類似于‘異世界轉(zhuǎn)生’、‘惡役大小姐翻盤’輕小說的,這是一份嚴肅的文學雜志!”我非常認真地說,“我們的主編是雨果——雨果!那個寫出了《悲慘世界》和《巴黎圣母院》的雨果!”

    “聽說是個很能言善辯的人呢?!碧字蔚氖种冈诓AП谋谏陷p輕滑動,“不過,如果是沒有文學功底的人,應該也做不了《RUN!》的主編吧?”

    我挺起胸膛:“不止,不止哦!”

    我站起身,因為酒精而亢奮的大腦用超出往常的感性飛快地回憶起了那些普通而又平靜的夜晚。在那些我還是普通女孩藤丸立香的日子里,我曾經(jīng)以一個后輩和讀者的身份,在書架上遇到他們,從鉛字中認識他們,又從思考中理解他們。

    文豪們,那些雖自認為是野犬,卻給千萬后人帶來震撼與啟迪的人啊。

    “命運!在巴黎圣母院石壁上刻下的拉丁文,命運!是無法逃脫的命運讓純潔的艾絲美拉達最終受刑的嗎?是殘忍的命運讓加西莫多生來就丑怪可怖的嗎?是上天早已經(jīng)安排好的命運讓副主教墮落為地獄的居民嗎?”

    我轉(zhuǎn)過身,雙眼炯炯有神地看向瑪修:“是嗎,是命運嗎?”

    瑪修小聲說:“……我覺得,不是?!?/br>
    “安娜又為什么要背叛家庭,投向沃倫斯基的懷抱?艾瑪又為什么棄包法利醫(yī)生而不顧,為了自己理想中的生活走入極端?難道托爾斯泰和福樓拜真的只想寫一個茶余飯后聊閑中的出軌故事嗎?他們究竟想要寫什么?”

    承太郎說:“人性的惡。”

    我拿起玻璃杯又喝了一口,被酒精刺激得皺了一下眉頭,但是涌入血液中的乙醇讓我繼續(xù)說了下去:“太宰先生讀過《新月集》嗎?”

    太宰治此時的表情非常微妙。他像是一個玻璃制成的精致的小人,臉上的表情仿佛是冰涼凝固的,但是在那一層玻璃后,又有什么在向外窺探。

    “沒有。”他說。

    “如果我能說動泰戈爾先生再默一本出來,一定會送給你?!蔽倚α?,“在迦勒底的時候我偶爾也會讀?!偃缥易兂闪艘欢浣鹕ǎ皇菫榱撕猛?,長在那棵樹的高枝上,笑哈哈地在風中搖擺……mama,你會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