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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綾辻后退一步, 坐在了房間桌子面前的椅子上, 拿起看到一半的書繼續(xù)看了起來。 亂步一邊慢吞吞地擦頭發(fā),一邊雙眼藏在毛巾下用視線偷偷看他, 他立刻注意到了綾辻手里拿著的是《小王子》,而除此之外,書架上更多的是偏向偵探小說類的書,房間內(nèi)就和綾辻本人那樣看不出太多的訊息。 而那個他總是抱在懷里的見崎鳴正以一種很舒服地姿勢擺在桌子上。 他的視線再次落到了小王子的封面上, 是兒童趣味的鉛筆畫,在綠意綿延的草地上, 金發(fā)的小王子戴著紅圍巾,和狐貍的一樣只是一個模糊的背影,而地平線上太陽正在升起,他們一起等待星球上的某次日出。 他想說話,但亂步記得綾辻在帶他回來的約法三章有一點就是:少問問題。 所以他想靠自己的聰明才智得出答案。 然而,亂步還沒看多久,綾辻把書放了下來:“有什么想問的?!?/br> “這可是你主動說的,所以這不算我在問問題……我叫江戶川亂步?!眮y步立刻把推理拋到了腦后,有些悶悶不樂地說道,“你調(diào)查我和我主動說出自己的名字是不一樣的,你叫什么?不會連這個都對亂步大人吝嗇吧?!?/br>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叫我什么都可以?!?/br> “這不一樣。”亂步不會被他帶歪,“我就要知道?!?/br> “……” “鹿谷門實?!本c辻道,重新把書拿了起來,用書封面上小王子的背影擋住自己的臉,隔絕了亂步過于專注的視線,手指翻動書頁,“收拾好了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你太累了,明天你想做什么都行。” “在近谷康.生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亂步問道,他才不管那么多,“就是你想給我看的東西?!?/br> 聞言,綾辻的聲音頓了頓:“你沒有看到?” 橫濱是一座現(xiàn)代化的大都市,就連便利店內(nèi)都裝著電視機,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收看新聞,就能在無意間得到想要傳遞的訊息,在跑開武裝偵探社之后,亂步在街上胡亂游蕩,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看到了才對。 “都是因為等你?!?/br> 綾辻輕描淡寫道:“近谷康.生過馬路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點意外事故,我以為你會看到報道?!?/br> 事實卻并非他描述的這樣風輕云淡,據(jù)說近谷康.生被車撞飛的時候還沒有死去,而且在下班的高速車流中被另外一輛車刮住拖拽了幾百米,整個人的半邊身體被地面蹭的血腥模糊,留下了很長的一條血印。 但這還不是結束,更加噩夢的事情發(fā)生了,無數(shù)車主都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車道上有一個茍延殘喘的人一樣,集體夢游般從犯人的身體上一輛輛碾壓而過,最后警察趕到的時候,地面上只剩下一點人體組織的碎末。 更加詳細地發(fā)生了什么,綾辻沒有刻意去了解,事情并非刻意如此獵奇,而是要怪近谷康.生的命太硬了。 第一次他沒有死去,于是【意外死亡】只能接連發(fā)生,堪稱凌遲一般地審判他的罪行。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近谷康.生是個連環(huán)殺人犯兇手,綾辻找到了不止一份的受害者的信息,所以他將每一份資料都看了一遍,注視著可憐的受害者的尸體照片,心底一片冰冷寒意。 亂步凝視了他一會兒,好像可以一眼剖開他話里的真實含義。 而綾辻只是回視他,眼底一片漠然,仿佛有微涼的月色和雨水一起照進了他的眼中。 “我以前在警官學校長大,我的家人都是政府高官?!逼毯螅瑏y步說道,“我學到的,以及社長教我的東西,和你的完全不一樣,但是亂步大人該怎么評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 旁觀一切的黑泥有些緊張了:【他在說什么?該不會……】 亂步這段話里的意思讓人很難猜測,就好像有什么轉折在等著他們。 然而,就在下一刻,亂步驀地笑了起來,眼眸變成了兩彎月牙,自言自語道:“好像很不錯,艾琳是在幫我聲張正義吧?我怎么可能因為這個就感覺不舒服……不,換句話說,原來跨過規(guī)則是這樣的感覺,我非常喜歡……” 他翠綠色眼珠神色閃了閃。 就好像在警官學校被退學之前,他沒有遮掩地指出了舍監(jiān)的齷齪事,瞥見那個男人因為震驚而扭曲的表情,亂步感到了久違的想要捧腹大笑的沖動,這是一件讓他的負面情緒消失、收獲快樂的事情。 亂步知道在警官學校想要順利畢業(yè)就必須嚴格服從上下級的規(guī)定,他不能讓父母失望,可是盡管這樣,他還是對權威發(fā)起了挑戰(zhàn),在學校這個小社會里無視了規(guī)則,說出了他真正想要說的話。 可是來到橫濱之后,他卻逐漸失去了這種勇氣,他的心臟在無助地緊縮。而現(xiàn)在,有個人告訴亂步,他可以讓他毫無負擔地做一個偵探,不用考慮那些人類之間的糾葛麻煩。 ——是鹿谷向他伸出了手。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問。 “推理?!?/br> “我就知道你也是偵探,”亂步興奮道,“還是很厲害的對手!” 隨后,他的聲音頓了頓,認真地看著他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讓我為你做事,如果是別人亂步大人早就轉身走了,可我就像是你對我感興趣那樣,也對你感興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