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頁
書迷正在閱讀:反叛的審神者[綜]、愉悅是病治不了[綜漫]、[綜漫]武偵的人偶小姐、[綜]肝敗下風、[綜英美]希望、[綜英美]法師穿越超英世界后、[紅樓]當我成為劉姥姥、[綜武俠]武器收集員、[足球]反系統(tǒng)、成為噠宰的管家貓[綜]
“你的房間里怎么會有這些東西……”蘭堂看的一愣一愣的。 綾辻淡淡道:“只是做了必要的準備罷了。” 說罷,他把視線重新投向了行李箱……而這居然是一張有些年頭、沾滿污漬的手稿。 “這是什么?”蘭堂怔了一下,有些疑惑,“居然就這樣放著,不會氧化么?” 他們沒理由這么對待一份圣遺物。 綾辻對此不置一詞,他自己將這邊緣泛黃,寫著雜亂無章的法文花體的手稿拿了起來,盡量不要讓自己碰到它發(fā)脆的邊緣,瞇起眼睛打量這上面寫著什么長段的句子。 由于字跡過于潦草,加上花體字非常灑脫,所以辨認花費了他一點時間。 雖然綾辻自學了一些外語,法語也不過會一些皮毛罷了,所以他盡量找些關鍵詞來縮短時間更加效率化,在看了五分鐘左右后,他驀地意識到自己在不久前才看過這本書,日文版甚至就擺在他的書架上。 蘭堂微微俯身,視線越過了綾辻瘦削的肩膀,落在了發(fā)霉的紙張上。 “基督山伯爵……”蘭堂念出了第一行的名字,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詞,“愛德蒙……?巖窟王?” 《基督山伯爵》,由法國作家大仲馬所著的作品,主要講述了被小人陷害的愛德蒙在獲得了巖窟王的巨額財富后,結束了長達十三年的囚徒生活,最終重返法國上流社會,改頭換面意圖復仇的故事。 “這應該是當年大仲馬的原稿?!本c辻道,他的聲音頓了頓,隨后,眼神透露出了一絲疑惑,“所以,這個圣遺物到底是想讓我召喚出大仲馬,還是基督山伯爵?他們到底在想什么。” 這其中的差別就很大了,要靠賭運氣。 大仲馬,身為著名的法國作家,不出意外的話,被召喚出來的職介是魔法師Caster,但大仲馬一生沉迷于酒色奢.靡的生活,在傳聞中性格也不是很好,綾辻覺得他不算一個好的合作伙伴,而且你能指望魔法師直接上陣么? 他不覺得自己需要另外一個躲在他身后的英靈。 至于基督山伯爵……鑒于福爾摩斯能以英靈的形態(tài)現(xiàn)身,那么伯爵出現(xiàn)的話也不是沒有理由,但這個怨恨的幽靈應該是以復仇者Avenger現(xiàn)身,其中的不可信程度大大地增大了,綾辻不知道他會如何對待自己的御主。 總之,得出結論,法方給出的圣遺物都很不靠譜,不過綾辻本來也沒有對他們有什么期待,所以也不是很失望,這倒是說明了為什么魏爾倫對待第二份圣遺物的態(tài)度很敷衍了,他就沒打算給綾辻第二個選擇。 但是就算這樣,綾辻也絕對不會選擇貞德的。 反倒蘭堂開始擔憂了:“所以,你要自己找圣遺物么?這會很麻煩的?!?/br> 要知道圣遺物不是普普通通就能拿到的爛大街的東西,越是歷史上的名人,越不容易避開眾人的視線拿到,哪怕備選很多,但他們的名聲也就注定了許多人的視線都會投向那些具有象征意義的遺物。 想要在短時間不留痕跡地找到合適的圣遺物,這顯而易見是一件格外困難的事情,要知道英靈的選擇也是一門學問,有的時候召喚出了正確的英靈,就相當于成功了一半有余。 所以,魏爾倫就是算到了這個,才會如此篤定綾辻別無他法,只能選擇召喚出貞德吧。 “我會先把這個帶上。”綾辻淡淡道,收回了帶著黑手套的手,表情看不出有什么擔憂的成分,“放心,別老是緊張,這很耗費精力,遇到事情要冷靜,你應該比我懂得多吧?!?/br> 這讓蘭堂稍微不那么緊張了,因為綾辻的表情非常淡定,好像魏爾倫的小花招對他不會造成影響一樣,他有應對的方法。 面對綾辻的話,他甚至感覺有些難為情了,因為蘭堂本人其實是很厲害的法國情報員,不然雨果不可能讓他來日本負責荒神計劃,甚至和自視甚高的魏爾倫成為搭檔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在綾辻面前總顯得很年輕。 可能是因為綾辻給人的感覺吧……就好像發(fā)生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率先做出決定一樣,根本不需要別人多cao心哪怕一點。 想到這里,他暗暗唾棄自己消失的警惕之心,他決定不要再在綾辻面前這樣一副毫不設防的模樣,要做一個合格且有擔當?shù)拇笕?,找回原本保護綾辻的決心,成為為他遮風避雨的人。 “是貞德的圣遺物么?”蘭堂問。 “不,是《基督山伯爵》手稿。”綾辻瞥了他一眼,“我愿意去賭這份概率,就算毫無理由。” 而且不知道為何,他的心中有一種直覺,那就是這份手稿上依附著意料不到的東西,而它會造成前所未有的影響,雖然綾辻不知道到底是誰會成為他的英靈,那一定是一個從未出現(xiàn)的惡魔。 雖然綾辻是個唯物主義的偵探,但他還是愿意相信自己這份強烈的直覺,這份手稿上似乎有一個潛藏的幽靈,在呼喚他的靠近。 蘭堂:“哦……” 綾辻小心地卷起了這份珍貴的手稿,放進了自己準備好的密封袋里,然后封好口袋,將它藏進了自己的大衣里,做完這一切后,他抬起頭看向了窗外,天空呈現(xiàn)出了淡淡黃昏的余韻,仿佛一道金子般的霞光照耀在了他的側臉上。 他在思考,盡管更像是在罕見地發(fā)呆。 意識到這點后,蘭堂不出聲,安靜地等待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