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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東西根本就不存在。 那是弱者才會尋求的依靠。 但是她卻很強(qiáng)大—— 至少那時候的他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他學(xué)會了很多,然后終于會叫她老師。 她看上去有些意外,甚至露出了和平時不太符合的笑。甚至......偶然間休憩的時候,她會說—— 「你不該叫我老師的,庫洛洛?!?/br> 「我沒那么多東西教你?!?/br> 那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至少他從她這里學(xué)會了很多就是事實。 夢的跨度總是很長——有時候幾日,有時候幾年,甚至到了后來......過去了近十年,他才再次見到她。 那次并不是在夢中。 在流星街外、他的確觸碰到了她。她不屬于這里,可又確實在那一刻存在。沒有夢中煙霧般的虛幻,也沒有那種冰冷的觸感。皮膚是溫?zé)岬?,血是濕潤的?/br> 她是真實的。 她是人。 那時候他感到了愉快。 沒有那么多的原因,只是突如其來的......這樣感受到了。 她有與在夢中不同的、更多而繁雜的能力,卻有一點是相同的,就是創(chuàng)造尸體。 最初他會覺得是復(fù)活,可「那個」根本沒有呼吸和心跳。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玩具,比夢中要感到新奇得多。 而且—— 「我是先來的你這邊?!?/br> ——比那個人要早。 ——他是第一個。 聽上去真不錯。 他想過把她永遠(yuǎn)地留下——可她的模樣和幻境中并不相同。 她不是那個成熟的女人,而是看上去還有些矮小的少女。 他不需要這樣的藏品。 或者說......他沒有想過將她變成自己的收藏品。她過于特別了,那種奇妙的違和連她自己都不曾感覺到,她在慢慢地摸索著——卻以為自己早就已經(jīng)成型了。 這多奇妙。 她離開后他又做夢的。 可卻不是自己的。 他沒有進(jìn)入那個夢中世界,卻確實見到了她。 她站在巨大的、可以壓垮城市的蜘蛛上,黑色的液體在腳下沸騰燃燒。她抱著昏迷的少年,神色眷戀又溫柔。 ......眷戀又溫柔。 這詞可不該用來形容她。 幾乎是同時,庫洛洛身上就攀上一層細(xì)密的雞皮疙瘩,近乎悚然的感覺攀上了脊背。 她未曾隱瞞過自己的面目,他偶爾感到痛苦時她也會坦然地說自己很愉快。 但眼前的景象是不同的。 黑色蔓延著,將整個世界吞噬殆盡。 他醒了。 夢中的場景無比清晰—— 好像在說......那不是夢。 那不止是夢。 所以當(dāng)她再次到來的時候,他從旁敲擊。 然后......得到了答案。 這是何等的惡。 他是強(qiáng)盜、是流星街人,卻不曾見過這樣的。西索會從戰(zhàn)斗中感到扭曲的愉快——她卻更勝一籌,毀滅的花朵環(huán)繞著她,讓她感到心間發(fā)顫。 誰也沒有資格去質(zhì)疑別人生存的方式,可他不能讓這里消失。 不能讓這里如同夢中一樣潰散。 惡人去阻止惡人。 這聽上去......有些好笑。 誰也不曾預(yù)料到這樣的發(fā)展。 她從一開始就想這樣做嗎?她的目的只是這樣嗎?如果她——失敗了呢? 庫洛洛有許多疑問,但這都不是能夠問出口的問題。 因此在那時候—— 在一切結(jié)束的時候,他只是看著她。 蟻王站在那里,仿佛預(yù)兆著什么改變了。 ——與夢中不同。 他的世界沒有土崩瓦解,可卻被徹底修改了秩序,但她似乎就這么滿足了。 為什么呢? 她憑空消失,蟻王將視線轉(zhuǎn)向他,好像他才是螻蟻。 如果光談力量,興許的確如此。 人對奇拉美蟻來說,只是螻蟻。 然而那位蟻王卻走到他面前坐下—— “人類。”他說,“你應(yīng)該......感謝朕?!?/br> ——你應(yīng)該感謝朕。 庫洛洛只花費數(shù)秒就梳理清楚了這些條件,隨后心里感到一陣發(fā)苦。從黑暗大陸來到這里侵略的來客......最終卻保下了這個世界。 她滿足了嗎? 庫洛洛再這樣想,卻又覺得沒有。 她原本是不想這樣做的。 她原本......是不想只這樣做的。 “......王?!睅炻迓彘_口,“我以為......你會殺了我?!?/br> “朕的責(zé)任是統(tǒng)治,而不是殺戮?!毕佂跬嵬崮X袋,“朕戰(zhàn)勝了她所帶來的神的毒,同時——” 同時也了解了許多東西。 他沒有成為那會動的尸體,卻吸收了這份能量,獲得了原本不該得到的訊息—— “朕在與她相處的時候明白了許多。” 蟻王這樣開口。 “人類的世界與朕的世界不同,更復(fù)雜,更纖細(xì),但是......” 但是卻不盡然是她那模樣。 她很特別——庫洛洛在心里這樣補(bǔ)充。 特別到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惡人。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x1 第117章 六道骸番外 「要來嗎?」 ——最初好像是因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