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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衣女子莫名的有些不安。 將可能會被誤傷的小可愛攆走,沈琪心里松了一口氣,然后持傘的雙手中,右手漸漸滑落至傘柄處。 她已準備邁過這一丈。 作者有話要說: 狀態(tài)不佳,放假了突然好困啊。 第15章 公主抱 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輝。 假山嶙峋,溪水潺潺,花園中偶有幾只尾羽華麗的藍孔雀姿態(tài)驕傲地踩著草地漫步。一旁剪修花枝的彩衣少女們互相嬌笑著,突然有一人看到了什么,唇邊的笑容驀地一淡,那清脆動人的嬌笑聲驀地在庭院中隱匿不見。 一個少年從假山的轉(zhuǎn)角處走了出來。他有著一張英俊干凈的面龐,眉眼黝黑,眼皮微垂,遮住眼中銳利的瞳芒,顯得懶散又無害。 他的名字,叫做秋鳳梧。 但秋鳳梧卻更喜歡自己的另一個名字,小武。 他回到了孔雀山莊,脫去了粗布麻衣,穿上了用金線和12種彩絲及孔雀羽線織就的華衣,頭發(fā)不用像已往那樣懶散地扎起,而是規(guī)矩莊重地帶著束冠,他的面頰干凈無塵,再也不會泛上奔波勞累的艱辛神色,他整個人都舒服極了,踩著棉底長靴的雙腳就像踩在云端。 但云端太高,太虛無,太寂寞。 秋鳳梧曾經(jīng)從孔雀山莊離開,是因為他看不起暗器,看不起孔雀山莊引以為傲的至寶。 暗器有‘暗’這一字,便總顯得不是那么光明正大。用暗器贏得的勝利,真的算是真正的勝利嗎? 若是沒有孔雀翎,孔雀山莊還會如現(xiàn)在這般獲得江湖中人的尊敬嗎? 所以他想要憑自己的本事去博得名聲,而不是以孔雀山莊少莊主的身份。 但他失敗了。 他想要瓦解‘七月十五’這個殺手組織,但他發(fā)現(xiàn)‘七月十五’這個殺手組織僅僅只是一個傀儡,而他已能猜出那背后的龐然大物究竟是誰。 “少爺?!惫芗覠o聲地來到身后,躬身恭敬道:“老爺要見您?!?/br> * 秋一楓已經(jīng)病得很重。 自從泰山一役后,他雖然勝了當時的天下第一高手金開甲,但也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孔雀山莊從不缺療傷圣藥,他本可以活到七十歲,或許能親眼看到自己兒子成親,生子。 但他如今卻已經(jīng)面如金紙,氣息奄奄,因為他不僅受了內(nèi)傷,他的心,他的求生意志,他的一切靈魂與血rou,都已經(jīng)被重挫。 那雙渾濁的雙眸中承載著無盡的痛苦。 秋鳳梧踏進屋內(nèi),藥香沖鼻,雕花屏風遮擋著視線,他看不到自己父親眸中的痛苦。 管家恭敬地退身關上屋門。屋內(nèi)只剩父子二人。 秋一楓喚道:“鳳梧,你來。” 秋鳳梧繞過屏風走近,他面無表情地低垂著頭,眼中分明有淚。 他的父親今年才五十有四,如今面容枯槁,卻仿佛七十有余。緞面綢衣搭在他瘦骨嶙峋的手臂上,與搭在衣架子上無甚區(qū)別。 秋一楓看出了兒子眼中的痛,眼中悲涼更甚:“為父行將就木,屆時你便是孔雀山莊的掌權人,有件事,為父一定要告訴你?!?/br> 秋鳳梧坐在床邊,按捺住心中莫名的不安,輕聲道:“父親,您說?!?/br> 秋一楓嘴唇已開始顫抖,他知道,這句話說出后,他所背負這些年的痛苦,將全部傳遞到自己兒子的身上,而且這痛苦將不斷綿延子孫后代…… “孔雀翎……孔雀翎……”秋一楓突然開始大聲的咳嗽起來,秋鳳梧慌忙起身輕拍父親嶙峋的脊背,卻被對方猛地攥住手臂忍著胸腔的疼痛,竭力道:“孔雀翎……咳咳,已被我……遺失在了泰山之巔……” 秋鳳梧頓住了手。 “我要你發(fā)誓!除了秋家的嫡親后代,此事絕不能讓他人知道!” …… 秋鳳梧渾渾沌沌地離開了房間,他走到花園中,走到大門外,在無際的青草中茫然。 自與金開甲交流之后,他已經(jīng)明白自己對暗器的偏見,他已準備敞開心扉去接受它,去掌控它,去繼承孔雀山莊三百年來的榮耀。 若是沒有孔雀翎,孔雀山莊還會如現(xiàn)在這般獲得江湖中人的尊敬嗎? 這個問題又一次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秋鳳梧渾身打了個寒顫。 三百年來,死在孔雀翎下的人雖然不多,卻都是一派宗師或是絕頂高手,他們的后代,與孔雀山莊都有著洗不盡的血仇,若是知道孔雀翎已經(jīng)被遺失,屆時的孔雀山莊還能有如今的美麗平靜嗎? 他不愿細想。 秋鳳梧一直向前走,跨過溪流,迎著霞光爛漫,當他是小武時,可以踩著草鞋享受野花野草在腳縫中穿梭的柔嫩,如今他穿著錦靴,只覺得那曾經(jīng)的自由與快活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從今以后,他將背負著一個秘密,承擔起一個責任。 他一直走,一直走,腦海中飄飄渺渺一片茫然,突然在視野中看到了一抹晦暗的紅色,那是一柄撐開的紅色紙傘,紙傘上染著瑰麗的墨梅,在陽光下,顯出古樸典雅的氣息。 雖然傘上多了些裝點,但秋鳳梧仍舊認出了這柄傘。 他滑下視線,看向那握傘之人。 距離尚遠,他只看到那只握傘的手白皙依舊,一身紅衣并無初見時那般艷紅,反而換了較為淺淡的紅色,她仍舊是喜歡松散地把頭發(fā)扎在腦后,額前總是留著兩縷碎發(fā),遠遠地,他看到那女子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