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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轉的好快!”沈琪默默地打開光腦給對方轉錢過去后,接著無奈道:“為什么你這家伙居然是個反派控?” 獨孤求敗聽著耳畔的轉賬提醒,嘴角淡淡一揚,又迅速地恢復面無表情,他垂下臉,因為比對方高一頭的緣故,因此正對上女子揚起的面頰。 雖然使用的臉和現(xiàn)實中的不一樣,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熟悉感,不管建立多少模板,一個人靈魂永遠不會改變模樣。 為什么會討厭主角? 他看著女子疑惑的眸,和因為仰頭的動作而微啟的唇,雙眸因逆光而顯得有些晦暗:“因為那些主角總是喜歡把別人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雖然為了他人而努力的模樣顯得很奪目,但更多的卻是讓人火大?!?/br> 沈琪怔住。 月色如水,女子的眼神也驟然如水般漾起漣漪。 “……所以,魏衍的自殺,并不是你的錯?!?/br> 清冷的男聲如玉石相碰,雖然冷漠,但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沈琪轉過頭,接著向街道的前方走去,臨街傳來更夫的打更聲,她笑了笑,突然覺得在古色古香的環(huán)境中聊著這些話題略顯的有些……違和。 “但是,是我給他造成死后靈魂永生的錯覺的。所以對他的死,我確實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身邊的男人聞言沉默,沈琪瞥了他一眼,頓了頓,道:“對了,我把破刀式教給了一個孩子?!?/br> “哦。”獨孤求敗聞言挑眉,“我又多了個徒孫嗎?” “……”沈琪無言。 她和獨孤求敗其實并不是正式師徒的關系,只是認識了幾十年,時不時的會一起切磋一下……雖然很不甘心,獨孤求敗在她學劍過程中,確實教導了她許多。 畢竟他們最初相遇時,沈琪還只是個劍道入門者,而獨孤求敗卻已經(jīng)達到了無劍無招的境界。 如今她學劍六十載,也只是初窺心劍中人劍合一的境界,距離無劍無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回去后,再來切磋一次吧?!鄙蜱鬏p聲道。 “是指教吧?”獨孤求敗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沈琪眼神莫名飄忽了一下。雖說他們這種人的年齡已經(jīng)不能靠外表去分辨,但是她怎么也忘記不了初見時獨孤求敗那副浪蕩不羈一頭白發(fā)的老頭子模樣…… 她干笑了一聲:“用這種詞,總是會忍不住把你往前輩的形象上套,很違和啊。” 青年一怔,似乎也想到了初見時的模樣,嘴角一抽。 滯留時間即將超時的鈴聲響起,他抬起手揉了揉面前女子的頭發(fā),拋下一句‘加油吧,老太婆。’便隨著月光散成無數(shù)的光點。 徒留下沈琪面上青紅交加。 * 三月草長鶯飛。 與世隔絕的小鎮(zhèn)中,若是來了幾個外地人,總是極容易被察覺。 楊崢是這鎮(zhèn)上的捕頭,他在每日的巡街開始前,總是喜歡來到做面的張老頭這里吃上一碗熱氣騰騰的蔥花面。 今日他仍不例外的來到面攤前,像往常一樣點了面和鹵菜后,便尋了一處空桌坐下。 早上來吃面的不多,大多數(shù)人都喜歡去包子鋪買上幾個大rou包,再要一碗豆花湯,包子混著豆花下肚,哪怕是個八尺壯漢,一頓飯吃下來,也能滿意的拍著肚子。 早飯需吃飽,這是自老祖宗那里傳來的理兒。 但楊崢早飯卻只喜歡吃面,一碗面伴著鹵菜下肚,對于他這種正值壯年的男人而言,只能填飽半分肚子,勉強屬于不饑不飽的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時,他總覺得頭腦異常的清醒。 他喜歡這種清醒的感覺,喜歡巡街時慢慢欣賞這小鎮(zhèn)的平和。 做面的張老頭將剛出鍋的熱氣騰騰的面條撒上蔥花,香油,芫荽等,然后端到了桌上,此時只有鄰桌有兩個快要吃完面的挑夫裝扮的中年人,因此張老頭端上面后得閑說上兩句閑話。 “說起來,今兒早上天蒙蒙亮時,我剛擺上攤,就有倆連夜趕路的外地人過來吃面?!币姉顛樚а劭此瑥埨项^愈發(fā)神采奕奕道:“好家伙!那一男一女,男的俊,女的俏,我張老頭活了這么些年,還沒見過這么好看的后生!” 楊崢沉默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深思,卻聽得張老頭接著道:“不過那男的雖然穿的衣服又華麗又干凈,但他卻穿了一件烏蒙蒙的舊靴子,我問他為什么,他竟說衣服新的穿著舒服,鞋卻是舊的更為合腳,你說怪不怪?” 他吧唧一下嘴,低頭看了一下腳上踩的草鞋,哼了一聲道:“若是有新鞋穿,誰還想穿舊鞋?” 但這世上既有如楊崢這般早飯愛吃半飽的人,為何就不能有穿鞋愛穿舊靴的人呢? 楊崢捧著碗一口氣吞下大半碗面,旋即夾了口鹵菜,慢悠悠地笑道:“您這話不妨當面跟那人說,看看他會作何反應?!?/br> 張老頭哂笑:“這我可不敢。” 他突然從筷籠里拿出一支木筷,比劃了兩下,神秘兮兮道:“那家伙,有這個?!?/br> 夾菜的手頓住,楊崢心中一凜。 “劍?” “沒錯,在那馬上擱著,劍柄上綁著舊緞帶,看起來很普通,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心里總有些發(fā)涼?!?/br> 一旁的兩個挑夫喊道‘結賬’,張老頭旋即去收錢收拾碗筷,徒留男人黝黑的面容上漸漸染上幾分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