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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碼字軟件崩了,手機碼的這一章,不知道有沒有排版問題……啊啊啊,我的新文存稿都在軟件里啊,還有我擼的小短篇,還有一些腦洞…… 第44章 拜別 謝天靈會敗, 其實白玉京早有預料,但連他也未曾想到對方竟會敗的如此徹底。 寒風凜冽,從山頂處下山時,白玉京拂了拂長須, 瞧了一眼后方面色陰晴不定的謝天靈, 又瞧了一眼在身側(cè)淡笑的女子, 皺了皺眉頭,但又知此時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所以并不言語。 回到點蒼派中,郭嵩陽已準備辭行。 他已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 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失望離開的。 而白玉京對這場比劍也沒有什么想要多說的點評之語, 相差懸殊,劍如此,心亦如此。 沈琪送郭嵩陽到了山腳下, 接過那柄重劍。 "沈姑娘不隨我一道離開?"郭嵩陽問道, 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想法, 只是隱約有些失落。 "不了, 我與舊友難得再會,想在此逗留幾日。"沈琪道,"待到五月份時, 我定帶著鑄好的劍前去尋郭兄。" 郭嵩陽點點頭,牽著自己的馬,告辭后, 離開了點蒼山。 他一路南行,走過城門,離開積雪未消的大理,在一處草芽初生的山坡處頓住了腳步。 不遠處, 一個穿著杏黃長衫的男子帶著斗笠沉聲道:"金錢幫對于郭大俠的邀約永遠有效。" 郭嵩陽握緊了韁繩,冷笑。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覺自己已被一群身著金錢幫服飾之人包圍了起來。 郭嵩陽下意識地想要反手握住劍柄,卻意識到自己的劍已經(jīng)輸給了他人。 * 沈琪回到山上木屋之時,只見白玉京正坐在躺椅上握著一個書冊看的津津有味,黃狗臥在腳邊,他脫了鞋將腳縮在狗腹處,不遠處的火爐上'咕嘟'作響,傳來雞湯的香氣。 她走上前,站在躺椅后俯下身子看了一眼,忍不住失笑:"你竟在看神鬼志怪的話本?" "既然這世間真有神明存在,那這話本里的故事說不得還有幾分可信呢!"白玉京頭也未抬,隨口道:"對了,你先前對謝天靈說了些什么?" 沈琪笑容微淡,不甚在意的答道:"昨天喝了些酒,心情有些不太好,一時興起,跟他約了個日期比劍。" 正欲翻書的蒼老的手頓住。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抬起頭,那雙仍清亮透徹的雙眸透漏出一絲了悟:"怪不得,他的心今日不靜。" "他以前的心難道就靜了嗎?若靜,他就不會做出那種事了。" "什么事?" "他昨日灌醉了郭嵩陽,若今日郭嵩陽以宿醉的狀態(tài)迎戰(zhàn),誰勝誰負那可就說不準了。" "不過是入了魔障的一個后輩而已。" 火爐邊的雞湯煮的沸了,沈琪一時間分了神,沒再回話,她去拿了碗盛雞湯,然后放到桌上,嘆了一口氣。 "你好像很關心謝天靈?" 白玉京從躺椅上下來,踩著鞋子走進屋內(nèi),笑了笑,眼角的尾紋層疊堆積:"我的妻子曾經(jīng)是青龍會的人,我不知道她經(jīng)歷過什么,也不愿去問,但這一生,我都沒有孩子。" "哦。"沈琪低低地應了聲,卻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兩人沉默地喝了會兒湯,沈琪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什,放在了桌上,那瞧起來就像是塊小小的鐵塊,上面泛著金屬色澤,畫著一些詭異的符號。 白玉京好奇地接過,當那鐵塊觸到人體肌膚時,有藍色的熒光一閃而過,他嚇了一跳,卻并沒有扔開,反而握緊了問道:"這是什么,仙家法器?" "那么貴的武器我哪里買得起。"沈琪笑了,"這只是一個通訊器,剛才的光芒閃爍是人體指紋認證,如果你想同我聯(lián)系了,就在腦海里認真地想一下我的名字,然后默念三零一這三個數(shù)字。這是我的通訊號。" 白玉京沒有說話,他認真地盯著手中的鐵塊。皺紋縱橫的臉上泛著孩童般的好奇。 沈琪眉眼間泛出幾分溫柔,忽聽得腦海中傳來一份通訊申請,她眼眸劃過一絲驚異,再看向白玉京,卻見對方正瞧著自己一臉的緊張道:"怎么樣?成功了嗎?" 沈琪在腦海內(nèi)默念接通,然后輕聲道:"嗯。" 通訊器中同時傳出一聲回音。 白玉京興味盎然地把玩了許久,方回過神來道:"你送我這個,莫不是準備走了" 沈琪嘆了口氣,點點頭:"嗯,我的工作時限若拖的久了,這次任務的工資就會降低,我最近……有點缺錢。" "想來你說的也不是真金白銀那種錢。"白玉京哂然一笑。 沈琪也忍不住噗嗤一笑:"若是真金白銀,那我還真是半點都不缺。" 兩人在一起笑笑,又談論起一些曾經(jīng)的過往,沈琪托著臉頰看著一旁的白玉京,恍惚覺得兩個人就像是追憶青春的老頭老太,但他是真的老頭,她卻從未有過青春和老去的概念。 她突然開始惋惜,若白玉京癡迷劍道,他能活這么久,或許能觸到踏碎虛空的門檻,就像當初的獨孤求敗一般,被主神主動征用,那樣就可以永生。 但他太過瀟灑,太過隨性,他對一切最多只是達到喜愛的程度,或許正因為這種拿得起放的下的態(tài)度,他才能活到耄耋之年吧。 到了這種年紀的人總是有些多眠,日色漸暗時,白玉京便困倦的睜不開眼了,沈琪將他垂在床側(cè)的手塞回被里,收拾了一下桌子,走出了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