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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站在病公子身邊,臉上半黑半白的大漢低聲道:“花無錯來了,他背上還背了一個人。” 他說話時視線未轉(zhuǎn),然而手指之處已有人破雨而來,大雨滂沱,他靠的竟不是眼力,而是耳力。 沈琪眼簾微掀,瞟了一眼那破雨而來的人,他背著一人,身速卻快的驚人,眨眼間便沖入了屋檐之下。 王小石和白愁飛對這一幕顯然很感興趣,然而沈琪縮在袖角下的手卻開始不由自主地揉搓了幾下,若她這些時日探尋的情報無誤,那大漢背上的人便是令蘇夢枕親臨此處的根源。 金風(fēng)細(xì)雨樓的叛徒古董。 尋常叛徒自然不會令蘇夢枕親臨,這個叛徒的地位在金風(fēng)細(xì)雨樓顯然不低。 然而這些事都與她無關(guān)。沈琪在思考另一件事。 她驀地看向王小石。 “我覺得雨勢稍微小了些,不如我把傘借給你們二人,你將白愁飛送回去后,再過來接我?” 話音剛落,白愁飛和王小石原本關(guān)注著蘇夢枕的視線轉(zhuǎn)向了她,沈琪注意到就連一旁那病公子的手下,也有兩道視線若有所思地瞟向了她。 王小石愣了一下,顯然未懂她的意思,撓頭笑了笑:“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還是等雨停吧?!?/br> 白愁飛也道:“觀此雨景,不也是一大樂事?” 沈琪訝異地瞧了白愁飛一眼,看來王小石雖然不懂,但白愁飛卻懂了他的意思,但他卻表示要‘看看熱鬧’。 “既如此,我便不再多說了,只是秋雨徹骨,單是看看就好,若被淋濕了,難免害上風(fēng)寒?!?/br> “只要在屋檐下,便不會被淋濕?!?/br> 王小石左瞧瞧,右瞧瞧,總覺得白愁飛與沈琪之間的交談話中有話,他搔了搔頭,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卻也不再多言。 而一旁,蘇夢枕的手下茶花和沃夫子已站在沈琪身后不到一丈處,警戒心大增。 那臉上半黑半白的漢子師無愧則一直守在蘇夢枕身邊,只是心神難免也分了幾分到沈琪身上,他們私下潛入六分半堂的地界里來捉拿叛徒,本就警惕十足,身邊尋常路人不經(jīng)意的話恨不得能拆解成十份來解讀,更何況沈琪話語中頗有些奇怪意味,由不得他們不放在心上。 也正因如此,當(dāng)蘇夢枕厲聲詢問古董背叛的緣由時,那突變才更讓人始料未及。 原本應(yīng)受制的古董忽然魚躍跳起,背上青光一閃,一道利刃便刺入了蘇夢枕身旁那大漢師無愧的腹中,他攻擊時并沒有選定特定對象,誰離他近,便殺誰,不論殺了誰,對于蘇夢枕而言都是重大的損失。 也是在同一刻,原本站在蘇夢枕那方的花無錯驀地垂頭,背后泛著毒芒的暗器由彈簧弓/弩疾射而出,速度快極,他與蘇夢枕的速度又格外的近,這如暴雨散花般的暗器疾射而出時,蘇夢枕理應(yīng)是避無所避! 原本警戒著沈琪出手的茶花和沃夫子萬萬沒想到出手的竟是自己的兄弟!他們陡然向蘇夢枕的方位撲去,但暗器的速度太快,他們之前為防備沈琪而錯開的一步,已是生與死之間的一大步! ——蘇夢枕會不會死? 那一刻,王小石,白愁飛,沈琪,都在想這個問題。 但蘇夢枕沒有想,他罹患重疾,每一種疾病都可能讓他瞬間暴斃死亡,但他卻一直未死,病痛沒有奪走他的性命,在這生死攸關(guān)之際,他也絕不會想到‘死’! 暗器飛射而來的一剎那,他長袍飛卷,勁氣翻飛,已擋住了絕大部分暗器,但還是有一枚釘在了左腿處。 同一刻,青石板上原本撿拾瓦罐的老婆婆驀地翻身而起,身上的破氈帶著腥風(fēng)朝蘇夢枕鋪面蓋來!沃夫子本欲阻擋,卻被這腥風(fēng)所阻,又被破墻后襲來的暗器擊中! 眨眼間蘇夢枕的四名手下兩傷一叛!陷入了圍困之中! 這變化太快,然而沈琪握劍的速度也很快,她在古董動手的那一刻就握住了傘柄,但是她沒有動。 因為王小石握住了她的手,驚喝道:“沈姑娘,你要做什么?” 他的勁道奇大,竟生生扼住了她的拔劍之勢。 沈琪不愿用內(nèi)力震傷王小石,因此硬生生地卸去了腕力,這使得她的手腕腕骨發(fā)出一聲痛苦的輕吟,然而這疼痛也提醒了她一件事。 那臉上半黑半白的漢子已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帳房模樣的男子亦是中了毒,在這一刻,最正確的抉擇應(yīng)該是拔刀! 蘇夢枕拔出了刀,如夢一般的紅袖刀,晚霞般的刀光斬向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 他一刀就割下了左腿上被暗器所傷的一大塊血rou。 然而他的另一只手卻扶住了毒傷已入體的沃夫子。 沈琪掃眼一看,四周已有四百支勁弩,秩序劃一地搭箭射向蘇夢枕,蘇夢枕惟一未叛未受傷的茶花當(dāng)仁不讓地上前運功擋箭。 箭未長眼,偶有幾支射偏到了王小石三人這里,都被王小石擋住,他仍緊握著沈琪的手腕,眼神似是在勸阻什么。 蘇夢枕之前的舉動與話語都讓王小石頗生好感,如今蘇夢枕以少戰(zhàn)多陷入弱勢,人又總是偏幫較弱的一方,因此王小石的心中已有了想幫他的念頭。 而且蘇夢枕已拔刀。 誰能擋得住金風(fēng)細(xì)雨樓的紅袖刀? 刀起刀落,古董的頭已落地,刀勢激蕩,那光頭和尚亦愈發(fā)捉襟見肘,王小石認(rèn)為,若沈琪拔劍上前,只會被蘇夢枕一刀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