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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沈琪挑眉,走上前蹲下身子搭了一下他的脈搏,發(fā)覺他竟是受了內(nèi)傷。 內(nèi)傷并不重,按理說調(diào)息一日便好,但是令狐沖不知為何,卻任由傷勢加重,在這洞門口發(fā)起呆來。 瞧見沈琪過來,令狐沖并未抬頭,直到她伸手覆在他的背部,用內(nèi)力助他調(diào)息后,他才恍然驚醒似的低聲喃喃道:“沈前輩,我……我?guī)煾祹熌镏皝砜次伊恕!?/br> 沈琪不語,待令狐沖體內(nèi)真氣自成循環(huán)自主調(diào)息后,她便收回了手,靜靜地聽他傾訴。 “師傅要試我的武功,可是我一瞧見他的劍招,便總是想起那石壁上的破招之法,往??雌饋砭罡呱畹恼惺?,如今瞧來竟是破綻重重……我,我學了獨孤九劍一個半月,竟遠勝學華山劍法十年……”令狐沖捂住臉,“對決之時最忌分心,師傅大怒,想要挑飛我的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渾渾噩噩地使出了一招,竟把師傅的劍給挑飛了,后來師傅沉著臉走了,我心中對于門派劍法的懷疑卻愈發(fā)深重,現(xiàn)在不論怎么練劍,都沒了心思?!?/br> “哦……”沈琪點點頭,“懂了?!?/br> 一直尊敬憧憬的事物卻發(fā)覺并不是那么厲害,所以才有些心理失衡了。 “你先等會兒我?!?/br> 沈琪站起身,回到后山,原本以為她已經(jīng)離去的風清揚驚異萬分。 “沈姑娘,是否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的事,是你徒弟的事?!鄙蜱黝I(lǐng)著風清揚來到思過崖圍觀了一下失魂落魄的令狐沖,抱臂無奈道,“你身為華山派的老前輩,不該只教他獨孤劍法,也該把華山劍法教一下呀?!?/br> 風清揚迅速察覺到了她的用意,苦笑道:“是了,我竟忘了這件事?!?/br> 他看向令狐沖:“你是不是覺得,華山劍法學的再好,也會被石壁上的那些招式破去,因此對學了這么些年的劍法全然喪失了信心?” 令狐沖沉默地站起身,看向他。 風清揚嘆了口氣:“來,我用華山劍法,你用那石壁上的招式,來與我對上幾招?!?/br> 對招的結(jié)果毫無疑問,風清揚完勝。 習劍之人,招式的精妙并不是實力的全部,還有內(nèi)力的深厚,出招的速度,變招的時機……等等等等。那些石壁上的招式破的只是一成不變的招式,但習招的人卻是會變的。 不同內(nèi)力,不同悟性的人使出的同一招劍法,效果卻并不相同。 “你那師傅只是和你試招,所以劍中不含多少內(nèi)力,不然你以為你能挑飛他的劍?不被他的內(nèi)力震飛就不錯了。”好歹是一派掌門,哪里有如此不堪,沈琪合理的推測了一番,看著令狐沖愈發(fā)明亮的雙眸,笑了,“好了,解決了你的心理問題,我也要離開了。” “沈前輩,你要去魔教?”令狐沖微皺眉頭,“我?guī)煾党Uf,那魔教之人殘忍嗜血,你此番要多加小心?!?/br> “哦,乖,謝謝關(guān)心?!鄙蜱餍Σ[瞇地踮著腳揉了一下他的腦袋。 她一貫喜歡先禮后兵,若是講不通道理,免不了便要硬搶,但是她不準備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令狐沖。 到時候他絕對又會說什么‘我?guī)煾嫡f魔教之人不講道理’巴拉巴拉的。 那位常被令狐沖掛在嘴邊的華山掌門,可真是個嫉惡如仇正邪分明的人啊…… 簡單地道了個別,沈琪便離開了玉女峰。 剛來此處時,令狐沖所說的路并不是虛言,沿著后山走了二十多里,一路都是偏僻的山林,待沈琪看到一座城鎮(zhèn)時,此處便已是華山腳下。 她并未多做停留,華山與武當雖相隔不遠,但一路走來也需要十日左右的路程。沈琪買了一匹馬,準備策馬趕路,這樣的話,十日的路程約莫能縮短到七日左右。 趕了兩日路,她歇在了一處鎮(zhèn)子的客棧中,夜色稍黯,客棧里并無多少人在,打眼一掃,只有兩個商戶打扮的中年男人和一個身形高瘦的漢子。 沈琪并未佩劍,衣衫紅艷,袖角并未像尋常江湖人士那般收束起來以圖利落,因此瞧起來就像是個私下游玩的大家小姐。她一邁步進入客棧,客棧中那分作兩桌的三人便瞧向了她。 那兩名商戶打扮的男子瞧來的目光只是好奇驚艷,但那獨飲獨酌的高瘦男子瞧來的視線卻不太規(guī)矩。 沈琪掃了那人一眼,瞧他腰間別著一把佩刀,想來是個江湖人士,她瞧著這人雖眼睛不太規(guī)矩,但仍老老實實地坐在原地,便也沒管他,走到柜前付了房錢,又給了些銅板讓小二幫忙為自己的馬喂些馬草。 在那之后,她便直接回了房內(nèi)。 天字號上房免費提供熱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沈琪臥在床上用毛巾擦著濕發(fā),窗外夜色已深,一弦彎月高掛,淺淡的月光透過窗紙在墻上映出她拭發(fā)的影子。 輕不可聞的聲音響起,微風吹進屋內(nèi),掀起低垂的簾角。 * 夜已深。 屋內(nèi)的燭火已被吹熄。 一個矯健輕靈的高大身姿無息地推開窗,躍進屋內(nèi)。 從月光映照的輪廓來看,他身材高瘦,腰間配著一把短刀,待到他側(cè)過身面向床簾,一張含笑的眸便被月光映亮。 此人正是之前客棧中一直無禮打量沈琪的那高瘦男子。 他乃是正道人士人人殺之欲快的采花yin賊‘萬里獨行’田伯光,最近他接連在陜西境內(nèi)犯下了好些案子,以他往常的脾性,絕不會在一個地方逗留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