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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此時此刻的背景竟如此高大…… “加油!布挺!加油……”她情不自禁的喃喃念著。 ※※※ 蘇偉又重新回到了中路,這是他和任少凱一次正常的換位。他在心里已經(jīng)做好了大家摸黑打點球的準備了。這種天色下,己方一點技術(shù)優(yōu)勢都發(fā)揮不出來,對方門將和張利肯定都看不到球,射門的球員也只能靠感覺,經(jīng)驗將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所以就算真被逼平了,也不代表就會輸球。頂多是在面子上會有些過不去——堂堂二七班被一三班逼得如此狼狽! 現(xiàn)在的二七班,最需要的是勝利,而不是面子,哪怕過程狼狽無比,只要最后他們拿了冠軍,誰還會記得狼狽的過程呢?足球,本來就是勝者為王敗者寇的游戲。 他揮揮手,讓所有后衛(wèi)都壓上來,比賽時間所剩無幾,他決定全力一搏,如果能進球最好,不能進球也要把球控制在對方半場,不給那個臧劍打反擊的機會。 主裁判在看表,他也許在考慮是否給七班最后的一次進攻機會。 三班的人在場邊高聲給他施加壓力:“吹哨!吹哨!比賽結(jié)束了!比賽結(jié)束了!” 七班的人則高喊:“還沒有!還沒有!” 裁判將哨子放進了嘴。 蘇偉看見任少凱突然從邊路斜插入了禁區(qū),這是一次機會!他起腳直塞! 陳濤看見蘇偉這腳傳球,他知道對方是要傳給誰。意圖已經(jīng)被識破,那么阻攔就變得很簡單,他只需要伸腳把足球掃出去就好了,剩下的便是等著主裁判吹響全場比賽結(jié)束的哨音。 可就在他把右腿向足球踢去的時候,做支撐腳的左腿小腿肚突然傳來一陣收縮的劇痛,那種痛疼是不能忍受的——他抽筋了,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抽筋了。 蘇偉看著陳濤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突然倒地,足球毫無阻礙的穿透了三班的防線! 布挺沒有想到之前表現(xiàn)一直都很完美的陳濤突然出現(xiàn)這個低級失誤,“我靠!隊長,你怎么……”不等他罵完,任少凱拍馬殺到,他沒有停球,而是直接推射。 布挺慌忙下蹲,雙手還沒有來得及放下來,足球就從他兩腿之間鉆了過去…… “……會漏過來……” 這是所有三班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一幕,七班的人瘋狂的擁抱在一起,他們歡呼雀躍,振臂高呼。任少凱被蘇偉直接撞倒在地,然后用力壓了上去,更多的七班球員從四面八方向兩個人涌來,就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們。 主裁判示意進球有效的哨音在這樣喧鬧的場面下,竟然如此清晰……它在每一個三班人心中響起,就算你捂住耳朵也無濟于事。 布挺就那樣蹲在原地,他的姿勢好像在拉屎,滑稽極了。嘴巴還張著沒有閉上,現(xiàn)在的他更像一尊石雕。 其他隊友卻仿佛解脫了一樣,一個接一個的躺倒在球場上,不停的喘氣,胸膛劇烈起伏。 陳濤抱著左腿的小腿肚在地上打滾,沒人注意到他。 臧劍愣愣的站在球隊的最前面,他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 比賽結(jié)束了,他們輸了。 王薇突然聽到身邊傳來微弱的抽泣聲,她知道那是誰的哭聲,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去安慰這個傷心的女孩子,因為她自己也很想哭呢…… 她不為臧劍傷心,只為布挺覺得不甘。因為他是那樣的努力,卻什么都沒有得到。 第036章 個人最佳和最佳團隊 星期一的早晨永遠都是每所學(xué)校最忙碌的時刻,因為要舉行升旗儀式,每個班級負責(zé)值日的學(xué)生們都要提前來到學(xué)校完成打掃衛(wèi)生的任務(wù),更何況那些還負責(zé)校園內(nèi)清潔任務(wù)的班級。 高一三班的“自留地”正好就在升旗臺附近。 有些來得早的學(xué)生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站在這里等待了,二七班的人來的最早,他們一個個臉上洋溢著幸??鞓返男θ荩宄扇壕墼谝黄鹫?wù)撋蟼€星期四的足球聯(lián)賽決賽。那可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決賽,不到最后一秒都不知道誰能獲勝…… 布挺揮舞著大掃帚將自己負責(zé)的一塊地面掃的“煙霧繚繞”,他盡找有七班人在的地方鉆。你說什么?他怎么知道哪些人是二七班的?笨,看著那些興高彩烈討論足球比賽的八成就是二七班的人。 “咳咳!阿布,我還沒有灑水呢!你急什么?”晉靜和楊煒提著一桶水過來的時候,被揚起來的灰塵嗆了一下,手里的水桶差點沒抓穩(wěn)掉地上。 “升旗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不快點,可要挨批了……勞駕,讓一讓啊,嘿!” “喂!看著點?。⊥膬簰吣??”旁邊的人很不滿的跳了起來,再慢一步就被掃帚給掃到了。 晉靜看著布挺旁若無人的樣子,無奈的嘆口氣。 楊煒也看看自己的同桌,他什么都沒說,從旁邊拿起另外一個把大掃帚,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干起活來。 晉靜拿出一把小笤帚伸進桶里沾上水,然后輕輕的揮灑到?jīng)]人的地方,以減輕布挺所造成的“空氣污染”。 距離那場決賽結(jié)束已經(jīng)三天了,三班的人似乎正在逐漸淡忘它。陳濤第二天就重新投入了籃球場的懷抱,楊煒也不再當(dāng)著大家的面提起足球,只有臧劍每天晚上都會在院子里面練習(xí)足球,他的訓(xùn)練量比以前更大了。 布挺呢,那天回家一直都悶悶不樂的,就連晚飯上伯母給他開玩笑,逗他開心都笑不出來。晉靜從來沒有見過阿布如此在意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