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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就有茶葉的清香飄散開來。 熱氣徐徐升起,茶氳覆蓋了一層。 “請?!痹S行舟將茶沏好,做了個手勢。 祁宴也不喝這個,只是聞個味兒。 倒是佐隱,把許行舟沏茶時的動作記了個全,只是面上依舊一片淡漠,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 許行舟這次不僅是來道謝的,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商討。 喝完茶,許行舟放下手中茶杯。 “大人,”許行舟望了一眼佐隱,“有一些事,或許您會想知道,我可以為您解答?!?/br> 祁宴眉梢微揚,神態(tài)稍顯散漫,卻令人不敢逼視。 他大概猜的到是什么事。 許行舟一派沉靜,緘口不言。 祁宴掀起眼簾,目光落在佐隱身上,“佐隱不是外人?!?/br> 這話說得又緩又慢,一字一句都透露著一個訊息。 他的話音一落。 佐隱的視線就已直直朝他看來。 許行舟也是一片愕然。 不過思及祁宴上次說過,要給他打下親王標(biāo)記,他后來翻閱過資料,明白親王標(biāo)記的重要性,也就一瞬怔然。 “我要說的是,”許行舟聲音沉了幾分,肅著臉,“血族圣器。” *** 傳說,血族共有十三圣器。 每一件圣器都有著翻天覆地之能,是所有血族都趨之若鶩的存在。 聞言,祁宴也收斂了原本的漫不經(jīng)心,眸光轉(zhuǎn)暗。 “我父親臨終前告誡過我,十三圣器一出,世道將亂。”許行舟說話的聲音愈發(fā)沉重,他看著祁宴,“上一任親王,也就是您的父親——盧克·普萊斯,他曾得到過血匙。” 血匙,又稱兇匙。 有古典記載,血匙擁有神奇能量。 它是能夠開啟地獄大門的兇匙。 傳聞,十三圣器現(xiàn)世,將伴隨著無盡災(zāi)厄。 一旦其中一件出現(xiàn),其余十二件也會相繼出來。 而圣器擁有者,他的欲望將會被突然而至的神秘力量驅(qū)使,逐步放大,成為為禍?zhǔn)篱g的傀儡。 祁宴怔了怔。 他從沒有聽說過,父親竟然曾是血匙的擁有者。 ...... 許行舟的話還在繼續(xù),“我想您也知道,我祖上幾代血獵聯(lián)盟首領(lǐng)都與卡帕多西亞有過頻繁接觸,就是因為血匙?!?/br> 佐隱原本淡然的表情變了變,緩緩把視線移到了祁宴身上。 后者微斂著眸子,看不清情緒。 “普萊斯親王發(fā)現(xiàn),血匙不僅能夠打開地獄之門,它甚至能夠穿過時間縫隙,打開異次元空間。” 穿過時間縫隙,打開異次元空間。 多么不可思議的能力。 祁宴抬眸,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映照不出任何倒影,幽邃一片。 許行舟為什么會突然來說這個。 而他昨日在圣庭庇佑的主城范圍內(nèi)被狼人襲擊,此事又會不會有關(guān)聯(lián)。 許行舟接下來的話,為祁宴解了答。 “我發(fā)現(xiàn),主城附近出現(xiàn)了瘟疫。”許行舟眼神黯淡下來。 “那不是普通的疫病?!?/br> “是腐鐲帶來的瘟疫?!?/br> 腐鐲。 圣器。 原本早已被埋葬的血族圣器,出現(xiàn)必會帶來大型瘟疫。 *** 許行舟帶來的消息,無疑讓祁宴腦中思緒紛亂。 父親居然曾是血匙的擁有者。 沒有血族能夠抗拒圣器帶來的誘惑。 也無從抵制。 卡帕多西亞上任親王的消失,他的繼任。 是否和圣器有關(guān)。 一個又一個問題接踵而至。 祁宴眉頭深鎖。 目光停留在桌前的茶具上,許行舟已離去,茶也涼了。 “主人?!?/br> 低低的一句呢喃,佐隱清淡的的聲線入耳。 祁宴還未做出反應(yīng)。 肩膀似乎被什么東西碰了碰。 抬眸看去,落在肩頭的,是佐隱的手。 隨之而來,又是一聲含著幾分低啞的嗓音。 “主人?!?/br> 第17章 祁宴偏了偏身子,佐隱收回了手。 半蹲了下來。 祁宴垂目,佐隱半蹲在他腳邊,正略微仰起頭看他。 “你在做什么?” 祁宴唇瓣動了動。 佐隱對他揚了揚眉,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看你?!?/br> 我在看你。 簡單的兩個字代表的含義,祁宴腦子里繁雜的思緒忽地清明起來,眼中蘊出點點笑意來。 佐隱的嘴角也微不可查的往上勾了勾。 ......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 無數(shù)薔薇花環(huán)繞,馥郁的花香席卷整個花廳。 佐隱聳動兩下鼻子,瞥瞥正端坐著的祁宴。 他認(rèn)可的主人。 祁宴身上也沾染了薔薇花的氣息。 淡淡又獨特的馨香。 這樣身處被薔薇花香包裹了的地方。 令佐隱無端生出一種錯覺。 像是被主人包裹。 想法一經(jīng)升起。 佐隱條件反射的錯開了看向祁宴的視線。 ...... 待到祁宴起身,佐隱才慢慢挪回了目光看過去。 祁宴垂首看他,輕聲說道:“去白珣那?!?/br> 是提醒,又似在詢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