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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隱喃喃一聲。 “主人?!?/br> 祁宴低聲回應。 在他話音落下的剎那,佐隱已然伸出了手,和他十指緊扣。 兩人順著血腥氣走去。 越靠近里面,血腥氣愈濃。 ... 無法想象。 在外以神圣面向世人的圣庭,居然建造了如此詭異的地宮。 并在此處設下了重重禁制。 究竟是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 血腥氣交織著濃重的腥臭味。 黑暗混雜著猩紅的遮擋之下,是數不清的罪孽。 穿過一道又一道石門。 兩人站在血腥氣停留盡頭的那處石門前。 同樣有一個小型凹槽。 祁宴看了眼佐隱,后者也正巧看過來。 祁宴點了下頭,血脈之力運轉,佐隱激發(fā)天賦配合著。 石門內。 像是一處刑房。 室內墻面掛滿各種器具,皆為銀制品。 血族和狼人的克星。 剛踏入這里,兩人都感到些許不適。 中央擺放著一個祭臺,銀色十字架高居上方。 祭臺上鋪滿了新鮮的、干涸的血液。 祁宴面色冷凝。 混合了血族、狼人、人類的血液。 魔鬼的施刑臺。 *** 圣庭同時殘殺血族、狼人,以及他們的同類。 營造著血液盛宴。 “是詛咒。” 白珣冷靜的給出答案。 地宮禁制太多,加之先前圣庭發(fā)現異常頻頻動作,警戒增強不少。 不待祁宴他們再查驗什么,就有人開啟了石門,祁宴不得不先行回來。 “典籍記載,有一種禁忌詛咒,能夠獲得生命的延續(xù)?!卑撰懡忉?。 祁宴垂眸沉思。 “殿下放心?!卑撰懨娌桓纳?。 他這句話的意思,連在一側聽著的佐隱都明白了。 地宮出行前提的,溫養(yǎng)在即。 白珣也不多加催促。 講述完他的關點,就去找斐瑞解決此事。 余下祁宴、佐隱兩人。 · 殿中一時有些寂靜。 良久。 祁宴才聽到佐隱喊了他一聲“主人”。 祁宴偏頭睇視他。 佐隱深深凝望過來。 “標記我,”佐隱啞聲道,“就現在?!?/br> 第25章 祁宴微怔, 看向佐隱。 “標記我?!弊綦[再次開口。 語氣中的堅定毫不掩飾,尾音浸上的啞意愈發(fā)濃厚, 看向他時會出現的星光此刻被一片暗沉遮蓋。 祁宴瞇了下眼,“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起伏。 佐隱走近坐于王座之上的祁宴,呼吸沉了沉。 “當然知道。” 就是要你標記。 這樣他才能下定決心離開。 烏頭草已到花期, 月圓之夜就要到來, 他得走了。 祁宴還是沒有動作。 只是看著佐隱。 佐隱唇瓣動了動, 又一次往前靠近。 空氣中漂浮起點點薔薇花香, 佐隱聳動鼻尖,叫了一聲, “主人?!?/br> 聲音低沉有力, 含著幾分期許。 ...... 矜傲的狼王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 姿態(tài)虔誠的望著受到他認可的主人。 半晌。 祁宴抬了抬眼瞼,眸中溢出絲絲笑意, 微彎的眉眼蘊著些許柔色, 牽唇道:“這樣會傷到你?!?/br> 還未成年的狼人, 未必能夠承受身為血族親王的他打下的標記。 只有待佐隱成年后。 不僅可以打下完美的標記, 對身為血奴的一方, 也有絕對的利益。 聞言,佐隱頓住。 他聽到祁宴接著說。 “等你成年后?!?/br> 這樣就不會傷到他了。 ...... 佐隱是出于本能的想要在祁宴進入溫養(yǎng), 在他離開前, 讓祁宴標記了再走。 沒由來的, 他想染上祁宴的氣息。 想和他親密無間。 不知道為什么, 在聽到祁宴的解釋后, 這樣的心理變得更加迫切。 耳尖慢慢浸上一抹緋色。 佐隱看著眼中噙笑的祁宴, 腳步不受控制的移了移。 一直走到離王座咫尺的距離。 佐隱在他面前俯下身去。 *** “主人?!?/br> 佐隱低低呼喚著。 “主人?!庇质且宦?。 “主人......” 低沉和緩的嗓音,一下又一下傳入祁宴耳中。 其中沾染著幾分繾綣,誘人迷醉。 祁宴神色柔和。 有時候他覺得,佐隱似乎比雅恩還要小。 更會撒嬌。 明明初見時那樣冷漠。 從骨子里就透出一種高傲姿態(tài),任人不能小瞧。 “標記我吧?!弊綦[最后呢喃了一句。 ...... 尋找族人,重振狼人一族,是佐隱的使命。 不能違背。 在這之前,他有自己的私心。 祁宴是他見過最與眾不同的血族。 他是一族親王,有著非凡的威儀,卻在對待身邊人時處處透著寵溺。 親王獨有的寵愛,誰得到了,又怎么會甘心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