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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還有幾日, 佐隱就已經(jīng)是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 而傳聞每到月圓之夜, 狼人都會失去理性后陷入狂暴。 月圓之夜加上發(fā)情期。 兩者相撞之下。 大概會, 不那么好過。 “主人?!?/br> 佐隱聲音悶悶的。 · 祁宴任他摟著, 緊接著就感到腰間被桎梏的力量增大。 佐隱手上用了些力道, 一把將人抱坐到了腿上。 而下方的某處,正直直朝上頂著。 祁宴一怔, 就聽耳畔傳來佐隱的低啞的說話聲。 “讓我抱抱。” 親王標(biāo)記和自身的血脈之力交織, 惹得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不間斷的碰撞。 “主人。”佐隱像是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又把話重復(fù)了一遍。 “讓我抱抱?!?/br> 抱著祁宴好像就能緩解似的。 佐隱半點不想松開。 祁宴垂首, 看了看佐隱的發(fā)旋。 順著往下的發(fā)絲耷拉著, 顯得有種乖順的感覺。 佐隱的發(fā)尾同他的眼睛顏色一樣, 在車廂內(nèi)的明珠照耀下,泛著藍(lán)色幽光。 他身上的親王標(biāo)記此刻似乎也變得躁動。 羈絆的牽扯引動著祁宴的情緒。 這是他的血奴。 祁宴黑眸中暗芒閃爍。 半晌,緩聲道:“好。” *** 佐隱的發(fā)情期將至。 在這之前,是溫弗恩提到的摩迪成神的計劃。 祁宴下車后,直接去找了白珣。 莊園內(nèi)。 白珣正在翻閱典籍,湊巧的是,陸北淵也在。 祁宴看他一眼,陸北淵躲閃著目光。 白珣面上帶了點笑容,“殿下,族會之行,可有收獲。” 祁宴視線在陸北淵身上晃了一圈,意有所指道:“幾位親王,一切安好?!?/br> 陸北淵聞言僵了僵,撇開頭,“我可沒想知道。” 白珣淡笑,“是我想知道?!?/br> 祁宴收回目光,把溫弗恩那得到的消息道出,簡單說明來意。 “你收回腐鐲時,可有發(fā)現(xiàn)異常?” 白珣微怔,片刻后面色復(fù)雜的看向祁宴。 有些話不得不說了。 陸北淵適時站了起來,說:“我去找猩牙?!?/br> ...... “腐鐲,或許不是因為摩迪現(xiàn)世,但和摩迪脫不了干系?!卑撰懰貋頊貪櫟穆曇衾涑料聛怼?/br> 兇匙早已出現(xiàn),其余十二圣器現(xiàn)世是必然的。 所以,摩迪可能利用了腐鐲,卻沒那本事把腐鐲帶出世。 祁宴直視白珣面具下那雙潤色的眼睛,“兇匙的事,真的沒有其他人知道?” 白珣點頭,眉目舒展開,“是?!?/br> 得到白珣肯定的答案,祁宴整理了下思緒。 怕是少不了要會一會這個,靠著禁術(shù)活了已有千年的人類了,圣庭的主宰者,摩迪。 祁宴坐在白珣對面,單手輕扣著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沿,眼中情緒莫名。 白珣看他。 “殿下?” 祁宴“嗯”了聲。 白珣:“殿下有心事?!?/br> 祁宴微蹙了下眉,看著白珣,聲音略有些遲疑,“狼人一族的發(fā)情期...…” …… 白珣翻閱典籍的手一頓。 沒想到話題怎么會轉(zhuǎn)移到狼人一族的發(fā)情期上,但思及佐隱就明白了大半。 白珣沉默,靜待祁宴的后話。 祁宴對白珣向來沒有隱瞞,“發(fā)情期如果遇上月圓之夜,會怎么樣?” 佐隱尚在車內(nèi)等他,不知是發(fā)情期來勢洶洶,還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狀態(tài)比之其他狼人像是要來的更加猛烈。 白珣表情一變,微仰起頭往祁宴看去,溫聲開口:“這種事在狼人一族應(yīng)該也是少有,佐隱發(fā)情期快到了嗎?” 祁宴點了下頭。 白珣略一沉吟,“聽聞狼人一族,血脈純正的狼人一旦成年,都會提前挑選好未來伴侶,以便發(fā)情期的度過?!?/br> 祁宴挑了挑眉。 “發(fā)情期同伴侶待在一起,能夠緩和身體的亢奮?!卑撰懸馕渡铋L道。 祁宴抬起點著桌面的指尖,緩緩起身。 最后又睇了眼白珣,“你知道得挺多。” 白珣:“......” *** 問題得到有用的解答,祁宴也準(zhǔn)備回去。 可能是因為剛才的那一眼,在祁宴起身朝花廳外走去時,白珣的聲音從身后悠悠傳來。 “同樣的,伴侶在身邊,也更會激發(fā)出狼人體內(nèi)的獸性?!?/br> 祁宴腳下步子停了停。 白珣不比他大多少。 但在其余氏族眼中,他卡帕多西亞最神秘的幕僚。 其實上不過成年沒多久,甚至比那些活了幾千年的血族小了上千歲。 他在祁宴眼中,卻是能夠相交。 如同兄長的存在。 這還是他首次在白珣這里體會被調(diào)侃的感覺。 好像比以往無底線的包容中,又增添了一絲鮮活氣息,更接近了一些。 祁宴回過身,對著白珣彎了彎眼睛。 “走了?!?/br> 白珣手中的典籍從掌心滑下,落在腿上,隨即笑了笑。 面具下的神情愈發(fā)柔和,柔聲開口,“殿下慢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