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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忍耐。 “吻我?!?/br> 祁宴輕淺的聲音響起。 “不必忍耐?!?/br> 簡短的兩句話, 佐隱面對祁宴時本就薄弱的自制力, 此刻一擊潰散。 緩緩升起的,是骨子里的獸性帶來的強(qiáng)大占有欲。 佐隱不再猶豫,俯身而下。 充滿侵略性的一吻。 纏綿又漫長。 …… 一直到天邊第一抹晨曦劃破天際。 淺金色的光暈代替了銀色的月輝, 罩在大殿中寬大王座上交纏著的兩人身上。 佐隱眉宇間的暴戾早已消散,被饜足取代。 垂眸看向祁宴時, 柔意盈滿一雙眸子。 “主人?!弊綦[嗓音低沉磁性,帶著情事后的沙啞。 祁宴稍稍抬眉。 對視的剎那。 佐隱心跳漏了一拍, 陷進(jìn)了那雙幽暗深邃的黑眸中。 想親他。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半晌。 佐隱低頭將祁宴唇瓣的水跡舔盡,沒再去看祁宴此刻露出的是各種令他心動的神情,重又埋頭。 開口時聲線暗啞, 帶著點悶悶的,“主人......” 祁宴眉梢微挑。 佐隱往旁邊挪了挪。 一動,就讓祁宴察覺到了他的異狀。 還沒消下去。 · 佐隱也沒得寸進(jìn)尺。 今天的這些,足夠他回味一陣。 “我再抱抱主人?!?/br> 佐隱低聲訴求,“緩緩就好。” 收斂了身上不安分的氣息。 佐隱埋頭在祁宴頸間,發(fā)絲若有似無擦過他的耳廓。 祁宴微闔上眼,“嗯?!?/br> 輕輕淺淺的薔薇花香順著微風(fēng)掠進(jìn)大殿,環(huán)繞著兩人。 帶走一切浮躁。 *** 發(fā)情期的佐隱,纏了祁宴一整晚。 度過發(fā)情期后,佐隱尚維持著半人半獸的形態(tài),坐于王座一端。 祁宴唇角勾了勾,饒有興致的打量佐隱現(xiàn)在的模樣。 佐隱深眸望進(jìn)他眼底。 耳根的熱度維持了一晚上,現(xiàn)在好似習(xí)慣了般,佐隱微挑起唇,復(fù)又坐過去,低下頭。 一雙巨大的狼耳朵垂了下來,暴露在祁宴面前。 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態(tài)。 經(jīng)過兩種血脈之力的沖突。 不斷排斥又融合,佐隱收斂氣息。 · 祁宴湊近了些,抬手附上去,捏了下耳朵,又被那粗礪的觸感刮撓。 佐隱閉著眼,增強(qiáng)五感,感受著祁宴指尖撫過時的觸覺。 每一分都不放過。 眼中露出一抹笑,開口時止不住笑意,“尾巴要嗎?” 任何他身上可以用來討祁宴歡心的,他都想全數(shù)捧到祁宴面前。 巨型狼尾巴隨著他的意動,往前探了探。 佐隱沉沉注視著祁宴伸過來的手。 收下了,你就是我的人了。 佐隱愉悅的想。 · 祁宴笑睨他。 在佐隱的凝視下,緩緩收回手。 “走吧?!逼钛绲吐曊f,發(fā)情期已過,眼下要做的就是,“去圣庭?!?/br> 符咒到手,地宮的禁制如同虛設(shè)。 那些看守黑袍人同樣不被他放在眼里。 知道自己的意圖被看穿,佐隱笑了笑,在祁宴說到“圣庭”后起身。 一只手牢牢將祁宴的手攥在掌心。 狼耳朵和尾巴盡皆收了回去。 祁宴偏頭看了看他。 佐隱又是一聲低啞的笑,“回來再給你摸。” …… 兩人到的時候。 地宮的警戒似乎沒有想象中那般,從黑池到石室,毫無戒備。 祁宴眉頭微擰。 佐隱也漸漸覺出不對來。 再繼續(xù)往里走去,進(jìn)到那個擺放營造血液盛宴祭臺的刑房。 墻面的各種銀具器具早已不見,四面墻壁空空如也。 最不得不讓他們注意的。 是祭臺的消失。 這里被動過。 佐隱側(cè)頭和祁宴相視一眼。 都從對方眸中看出警惕。 上次進(jìn)入時,圣庭有所察覺。 所以在第一時間,就清理了這里。 祁宴面色微冷,“走?!?/br> 異能在話落的瞬間運起,瞬移出了石室。 他們的身影剛一消失,石門打開。 圣庭圣子從門外緩步而入,走路的姿勢沒有了第一次出現(xiàn)在祁宴面前時的怪異。 “見鬼,居然沒有?”雌雄莫辨的聲音似在喃喃自語,說話間漸漸展露出原音。 地宮的陣法被觸動,圣子第一時間就往石室里趕。 沒想到又撲了個空。 圣子眉毛皺得死緊,再次說話時聲音變得尖利,“該死的,竟然敢用這種破陣騙我!看我不把你的皮rou剮下來喂給那些神鷲!” …… 因大意不小心觸碰到陣法的兩人,此刻已經(jīng)出了地宮。 正往首城中心的方向而去。 首城,圣庭真正所在。 有圣主摩迪坐鎮(zhèn)。 此刻的首城,整座城池隨處可見黑袍人,城中行走的人類皆是雙目失神,如同行將就木的死尸。 面目僵硬,四肢垂直,一行一步間猶如提線木偶。 這才是真正被cao控成傀儡的人類,經(jīng)主城的煉獄黑池沖刷身體,再經(jīng)過所謂的圣水洗濯,完成圣庭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