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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崢嶸一定有苦衷,他在故意氣他! 顧忱松見展絡動了手,也不再客氣,一把將展絡的胳膊狠狠扭至背后,疼得對方哼哼唧唧。 展絡雖敗下陣來,卻不肯認輸,一邊哼唧,一邊大罵顧忱松無恥不要臉。 紅彤彤的眉眼,顯得委屈巴巴,與其說是叫囂,不如說是在博同情。 顧忱松不屑,跟蹤狂大變態(tài),裝什么可憐! 然而這時,巷子外卻傳來了吵鬧聲。 “臥槽,打起來了,那邊打起來了!” 顧忱松皺了皺眉,他也沒弄出多大動靜,怎么外面的人就知道了? “誰啊?藝高的嗎?”有人問。 “不是,就剛才擼串的那幾個社會大哥,把一個長得不高的高中生給帶走了,說他是什么——J城小霸王?就在燒烤后街那邊打上了!” 顧忱松瞬間放開了展絡,展絡也立刻閉上了罵顧忱松的嘴:秦崢嶸?! *** 余茸周末為了采購一些特殊的食材,特意來了城南藝高這邊,藝高后門的小吃街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店,卻由于地形復雜,他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大哥,請問你知道這家店該怎么走嗎?”余茸停下腳步,問正在街頭烤串的一家燒烤店老板。 那老板還在看他手上地址,一個人卻突然從身后生硬地攬住了余茸的肩,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秦哥,好久不見了?!?/br> 余茸回頭看去,竟是劉未東,而與劉未東一起的,是四個二三十歲的社會青年,各個看上去兇神惡煞。 “走,找個地方敘敘舊!”說罷,劉未東強行將余茸帶走。 劉未東如今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劉未東,從前的他還對秦崢嶸與秦家有所忌憚,而現(xiàn)在他投靠了新的勢力。 長興街同哥——仝同。 仝同是這一代有名的地頭蛇,背后有穆德少將撐腰,無惡不作,卻誰也治不了。 秦家即便家大業(yè)大,說白了也不過是商人,帝國真正的權(quán)利只掌握在軍隊手中。 穆德少將是秦家根本惹不起的人。 有了這樣的背景,劉未東早就想一雪前恥。 余茸被逼到了死胡同,只能隨手抄起垃圾桶旁被人遺棄的掃帚防身:“你……你們別過來啊,我會……不客氣的!” 余茸慫兇慫兇地恐嚇著。 那幾個紋身男見狀笑得更加猖狂:“小東西還挺有意思的,來啊,不客氣一個看看??!” 他們都在這條街流氓多少年了,還會怕區(qū)區(qū)一個乳臭未干的高中生? 眼看著那些人就要向自己殺過來,余茸卻瞬間懵了,腦海一片空白,馬焊教過他的那些防身術(shù),竟頃刻忘了個干凈。 “啊——”余茸閉上眼睛,拿著掃帚胡亂地向前方一通亂打,卻一個人也沒打到,而同時他也沒有被任何人襲擊。 余茸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幕,卻驚呆了他。 是顧忱松。 此時的顧忱松已與那幾個流氓撕打在了起來。 對方明明加上劉未東足有五個人,可在顧忱松利落的身手下,卻漸漸落了下風。 “秦崢嶸,快走!”顧忱松一邊牽制著那幾個流氓,一邊對余茸喝道。 而余茸又怎么可能丟下顧忱松自己先逃。 “你別怕,我來啦!”余茸奶聲奶氣地吼了一聲,舉起掃帚就直直沖了過去。 顧忱松頓時慌了:你來了,我才怕?。?/br> 只是余茸的表現(xiàn)讓顧忱松倍感震驚,這小兔子打起架來竟然還挺有模有樣的。 如今有了顧忱松在,余茸總算找回了勇氣,也冷靜了下來,馬氏棍法已然在他腦內(nèi)全部憶起,融會貫通。 打手——敲腳——出其不意再絆他一跤! 即便余茸的力道遠遠不夠,但作為控制型輔助,卻足夠惡心人。 幾個流氓被余茸sao擾得難受,又被顧忱松打得生疼。 AO搭配,干架不累,不一會五個人就被顧忱松與余茸全部制服。 顧忱松踩在那個為首的仝同肩上,冷漠地笑了笑:“還要再跟爸爸們打嗎?” 而這時,他卻突然聽到一聲驚叫:“小心!” 是展絡的聲音。 展絡剛才得知“秦崢嶸”有危險,便也匆忙趕來,可他沒有顧忱松跑得快,又因為是路癡,跑錯了方向,到現(xiàn)在才找了過來。 他剛踏進胡同,就看到了劉未東偷偷從垃圾桶旁撿起了一個啤酒瓶子,慢慢靠近“秦崢嶸”,接著揮了下去。 顧忱松回過頭時,展絡已經(jīng)沖了過去,緊緊抱住了余茸,那原本該擊中余茸后腦的啤酒瓶子,瞬間落在了展絡背上。 與此同時,顧忱松狠狠踹倒了偷襲的劉未東,其他流氓見狀感覺不妙,立刻選擇拋下這個新認的廢物小弟,先溜為妙。 “展絡?!”余茸反應過來后,立刻去檢查展絡的傷勢,“不好,他流血了!” 看著余茸對展絡緊張異常,顧忱松有些不爽。 這種小傷,堂堂一個Alpha難道就不能忍一下? 可他即便心里如此抱怨,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叫了顧氏私人醫(yī)院的救護車。 展絡因背后的傷疼得直冒冷汗,只是他現(xiàn)在腦子里已經(jīng)顧不得疼,展絡抬頭看向余茸,眼中寫滿了疑惑。 為什么他剛才抱在懷里的Omega……味兒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