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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棋笙:“十分鐘后,三樓餐廳見。” 孫蓉蓉激動壞了:“好好好!” 他們剛從游艇上下來,各回各房洗澡換衣服。 孫蓉蓉望著洛棋笙離開的方向,那人早就走遠了。 涂燦一把掐在她的腰上,嘲弄說:“就你這姿色,也就我瞧得上你。” “你是瞧得上我么?”孫蓉蓉的嘲諷比他更甚,“你是饞死我在床上的工夫了吧?!?/br> 涂燦從她腰上拍到她的殿月部:“確實不錯?!?/br> 孫蓉蓉:“男人要是都像你這么有眼光多好。” 涂燦嘚瑟的挑挑眉:“呵呵?!?/br> …… 3226房間。 程湛草草的換了一套衣服,就往外走:“我去看木木?!?/br> 他走到一半,止住腳步:“你剛才是不是約了孫蓉蓉?” 洛棋笙在試衣鏡前,一板一眼的打領帶:“我約了她吃飯?!?/br> 程湛猶疑會兒,沒吱聲,走了。 難得遇上第一個上床的女人,呃,是準備上床的女人??偟淖屓思覕⑴f。 程湛心里竄出好幾種念頭,每一個都似乎搶著幫洛棋笙解釋。 程湛走到門口,聽見后面腳步聲一響,一股巨大的威壓瞬間鋪天蓋地襲來。 洛棋笙扳過他的身體,兩人面對面站著。 “學長,我可以理解為,你不希望我和她吃飯?” 程湛辯解稱:“小學弟,你腦補的太多了?!?/br> 可他說歸說,卻不自覺的低了低頭。 洛棋笙抬起手,摸上他的耳垂,細膩的觸感,微涼,還會在他細細的研捻下,一點一點的泛紅,變熱。 洛棋笙忽然覺得,程湛的耳垂就像他身上那層鎧甲的開關,一旦打開,這人平日里的偽裝便會卸掉,疏離、清淡的人漸漸變得敏感,溫柔。 “什么時候有這習慣了……”程湛禁不住他這樣的觸碰,抓開他的手,惡狠狠的叮嚀,“她是看上了你的錢,你少當那個冤大頭?!?/br> 程湛吼完,拉開門,逃了出去。 洛棋笙在他背后,捻著兩根手指:“原來你不僅是吃醋,還在擔心我?!?/br> 洛棋笙神色未動,眸底浮出很淺很淺的笑意。 程湛趕到醫(yī)院,單人間的病房,里面亮著盞床頭的壁燈,燈光調的很暗。 林衍睡在床上,安安靜靜的,左手露在被子外面,手背上扎著吊針,正在掛水。 沈明朔坐在邊上的椅子里,眉頭緊鎖,在手機上敲打著什么。 “朔哥?!背陶繅旱吐曇艚兴?/br> 沈明朔那套惹眼的花襯衫已經換掉了,他看了看程湛,又看了看林衍:“小孩子,知道自己海鮮過敏,還吃這么多?!?/br> 中午,林衍約了一個大客戶吃飯,原本定了西餐,誰知客戶表示來了白葉,一定要吃海鮮。 林衍無奈,只得陪坐。 沈明朔懶洋洋的起身:“你來了,那我先走了。” 程湛:“多謝?!?/br> 沈明朔耷拉著眼皮,隨意道:“他是半點商業(yè)經驗都沒有啊?!?/br> “是的?!?/br> 沈明朔“嘖嘖”了兩下:“那豈不是小白兔進了狼窩?骨頭都要被啃光了。” “你不如勸勸他,把公司賣了得了。這不是平白給自己遭罪嗎?!鄙蛎魉放e手揮了揮手,“走了?!?/br> 程湛拉過沈明朔剛才坐過的椅子坐下,摸了摸林衍的額頭,沒有再出冷汗,脖子上的紅疹也褪去不少。 程湛剛把手移開,就見林衍直愣愣的望著自己。 程湛了然道:“都聽見了?” 林衍點點頭。 程湛:“他是局外人,站在外面的角度看問題,公司是你們家的,你不用聽別人的。” “他其實跟我提過這件事。他說我不適合做生意,商場上的那點曲曲繞繞,我根本看不明白,哪天被人賣了,還會替別人數錢?!?/br> 林衍說的平淡。 程湛卻是沒想到沈明朔居然會說的這么直截了當。 果然進了奈加的人,都是橫斷獨行,從鮮血淋漓的商業(yè)戰(zhàn)場上拼殺出來的。 林衍動了下手背,吊針一移,幾顆血珠立刻冒出來。 程湛按住他的手:“別動了?!?/br> 林衍道:“不過,我不會退的,公司是林家的,我不能不戰(zhàn)而降?!?/br> 程湛幫他重新調整好吊針的位置:“下次別再傻愣了,你不能吃海鮮,干嘛還吃?” “那是客戶?!?/br> “客戶又怎么樣。”程湛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感慨,“談生意是持久戰(zhàn),你一次就倒,下次怎么辦。 “那要怎么拒絕?” “不用拒絕,拆下骨rou,讓服務員換掉骨盤。不會有人在意的?!?/br> “……浪費了?!?/br> “哈哈哈哈?!?/br> 林衍說了一會兒話,精神好了些:“你在奈加怎么樣?” “在奈加?挺好的。”程湛坦率道,“忙是忙了點,但我上手還是挺快的?!?/br> 林衍低著頭想了好半天:“阿湛,我……對不起?!?/br> “怎么了?” “我有次聽到沈明朔在跟人打電話,他說,‘你的飛機杯用的順手嗎?’” 林衍面色慎重,那次是他不小心偷聽見別人的電話,他本來想走,但沈明朔提了個詞“學長”,林衍沒忍住,就留下來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