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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湛靠在診室對門的墻邊,手機屏幕被他開了關(guān)了,關(guān)了開,反反復(fù)復(fù)了好幾次。 這時,洛棋笙漸漸走近的腳步,在空曠中顯得有些扎耳。 洛棋笙把手里的熱奶茶給他:“打完了?” “嗯?!背陶拷舆^熱奶茶,他剛剛掛斷和程北山的電話。 洛棋笙見他臉色不太好:“怎么了?” “沒什么?!背陶空菩谋粺嵋馀骸氨涣R了一頓?!?/br> 程湛費力的閉上眼睛,整個人貼在后面的墻上,“他以為是我在報復(fù)程聞濯?!?/br> “為什么這么說?”洛棋笙輕輕撥開他擋眼的額發(fā)。 程湛睜開眼睛,剛好看到洛棋笙的手指在自己的眼前。 程湛捉住他的手指,拉著他站到自己的邊上。 程湛緩緩呼出口氣,頹笑一聲:“我右邊肋骨下的那道傷,還有印象嗎?” 洛棋笙:“當(dāng)然?!?/br> 那道傷很多年了,洛棋笙初始還以為是車禍時留下的,后來在盧茲卡,程湛告訴他,并不是車禍。 程湛薄唇翕張:“我大二那年,也差點就被人輪了,這傷就是那個時候留下。而那一次,是程聞濯找的人來對付我?!?/br> “!”洛棋笙震驚萬分的盯著程湛。 程湛笑笑說:“對方?jīng)]成功,被我嚇回去了?!?/br> 洛棋笙死盯著他的笑容,心底卻像是被那一道刀傷狠狠的割開了。 他無法想象,這人到底是要怎樣做,才能在和程聞濯一樣的絕境下,全身而退。 程湛喝光奶茶,故作輕松說:“因為我那時覺得,我想和你睡的,怎么可以被別人先上了?!?/br> 洛棋笙的嗓子眼突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此時,走廊中響起慌亂的腳步聲。 “程湛?!?/br> 程北山和宮旻雪從樓梯口急急忙忙的沖過來。 —— 程聞濯被推進病房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 乍一見宮旻雪,他忍了一晚上的懼意一下崩潰,哭得稀里嘩啦:“媽……我以為我快死了?!?/br> 宮旻雪瞧見他身上的淤青,快心疼瘋了,抱著程聞濯:“告訴mama,是什么人做的?不管是誰,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br> 程北山也是氣得不行,程聞濯從小在程家精心的暖棚長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 他當(dāng)時聽到程湛的電話,大腦都宕機了。 程北山冷厲道:“說,是什么人。” 程湛杵在病房的門邊,那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的畫面里,他就是一個透明人,壓根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 縱然他身上流著程家的血,是程北山的親兒子。 程湛瞧著三人,心想,自己還好沒有讓洛棋笙跟進來。 否則,自己的難堪又要被他看去了。 “是……” 程聞濯趴在宮旻雪的肩頭,一對陰鷙的眸子瞟過程湛,咬牙切齒的說,“是他,是他安排人送我離開會場的?!?/br> “……” 程湛面色如常,只就眼尾跳了下,程聞濯的誣蔑,他早就猜到了。 “程湛?真的是你?”程北山轉(zhuǎn)頭沖著程湛咆哮,“他是你弟弟!” 程湛慢吞吞的走前兩步,來到病床邊,微笑的看著程聞濯:“弟弟,是真的嗎?” “是……”程聞濯一慌,但他仗著程北山和宮旻雪都在,狠狠心重復(fù)了一遍,“是?!?/br> 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出他這句話里的心虛了。 “程湛!不管和你有沒有關(guān),你都不該讓聞濯發(fā)生這種事!你是你弟弟!親弟弟!” “程先生。” 程湛冷冷的稱呼著程北山,“從小到大,你從來是不問緣由的偏袒他。當(dāng)年,他給我下藥,找人車侖女干我的時候,你又是怎么說的?你說,都是自家人,聞濯只是小孩子脾氣,一時興起?!?/br> “一時興起?”程湛譏笑,“要不是我命大,怕是我當(dāng)場就死了?!?/br> 程聞濯聲音顫抖,不要臉的指責(zé)道:“你……你當(dāng)時根本沒被車侖?!?/br> 程湛拉開胸口的衣服,露出右側(cè)肋骨下方,那道猙獰的傷口:“是啊,我沒被車侖,那是因為我用命賭回來的!” 那個時候,程湛對著幾個想弓雖暴他的男人,他抬手一刀扎在自己的胸口上,頃刻血流如注,反而把那些人嚇壞了,手忙腳亂的將他送去醫(yī)院。 程湛他住院的期間,程北山來看過他一次,冷漠得比個陌生人還不如:“沒死啊,那沒事了?!?/br> 程湛走到程聞濯面前,那道傷口很刺眼的扎進程聞濯的視線。 程聞濯不敢看,抖索著躲到宮旻雪懷里。 程湛整了整衣服:“剛剛的桌上有一把水果刀,你夠狠的話,也可以這樣來一刀。程聞濯,你怎么不敢了啊?!?/br> 程聞濯被嚇得直往宮旻雪的懷里躲。 宮旻雪抱著兒子,又氣又惱:“程湛!就眼睜睜看著他傷成這樣!” “沒死不就行了。”這一句,程湛說得輕描淡寫。 程北山聽到這句話,整個人一晃,他慌忙扶住椅子,才穩(wěn)住了身體。 程湛走出病房,朝著等在過道里的洛棋笙扯扯嘴角,想要扯個笑容。 身后跟著又一記開門聲。 程北山追出來:“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程家。” 程湛背對著他,眉心輕皺:“盛哲變成這樣,是我的問題嗎?程先生,你每次低聲下氣的求我,不是為了公司,就是為了程家,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呼來喝去,真當(dāng)我是你家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