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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安置區(qū),那是早就打點好的最安全的地方,知道這地方的人只有軍區(qū)的人。保密程度還有防護程度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如果真的到時候難以避免城市被攻擊,市民也能躲到這個地方來。 炮火打不進,洪水或臺風也席卷不走,頑固程度是頂尖。 景幟忙不迭說了聲好。 他去前面打電話,身后的陸僑和夏平川面如死灰,每個人臉上都有點難看的神色。畢竟安逸了這么多年,從來只是在紙上看見戰(zhàn)火連綿,從沒有哪一刻離戰(zhàn)爭這么久。 而這一次不知道要打多久,江白晝他們是抱著必須勝的心,將領(lǐng)星等地一起拿下。等到了百年之后也沒有后顧之憂的程度。 目前也就是敲定了要跟著他一起去首都,景幟原本想坐下來平緩下心跳,但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其實是個omega,必要時還得準備很多的抑制劑和偽裝劑。身上庫存不多了,他心一橫,扯了下江白晝的袖子。 此時對方的電話剛好打完,低下頭看他,眉心疲倦:“怎么了?” 景幟很堅定,盡量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不在開玩笑而是非常認真的說話:“我得回家一趟,拿點東西?!?/br> 不過所幸江白晝沒有覺得他在鬧什么,反正離七點還有兩個小時,景幟的家似乎離這里不遠。他點了下頭,將手機和數(shù)據(jù)線錢包都拿上,直接示意其他兩人:“走吧,你們等會兒回校,我跟景幟去拿些東西。” 陸僑和夏平川非??焖俚恼f了聲好。 他們在路上叫了輛出租車,江白晝一坐上去,信息素就冒出來了一點。很清新的大海邊味道,蹭在鼻子周圍總有若有似無的誘惑感。景幟心里直嘆,還好前不久打了抑制劑,要不然根本克制不住這玩意。 從酒店到景幟家的距離有半個小時,江白晝暗中讓來接他的人將目的地改在了景幟家附近,這樣等會兒就不用浪費太多時間,他們也有足夠的時間去準備些東西。 景幟家里是個普通小住宅,從里到外都很簡約,但江白晝一進門,由內(nèi)而外的感覺到了一股溫馨。墻面刷的很白,但并不會顯得死氣沉沉,墻壁上掛了幾幅畫,桌上還有插花。但因為家里還沒人回來,窗戶與窗簾都是緊閉的,屋內(nèi)很黑暗。 只是開了一扇門透了些光,里頭的花束、魚缸、客廳里頭還擺了一個架起來的攝影機。這與他想象中的家大相徑庭,明明看著都是很簡單的東西,但卻看著很溫柔。 進了門,景幟也沒見外,將后面的門重新關(guān)好,帶著江白晝?nèi)チ说叵率摇O惹?,江白晝還只是知道他父親是個教授,但是未曾想到,對方的能力居然有這么強。 地下室放了兩個冰室,里面凍的全部都是各種試劑。一個小方柜里各寫了一張紙條,用英文標注了上面是什么類型的試劑,還有作用與缺點,似乎在防止別人慎用。 江白晝啞言,目光在看到那一條翻譯名作控制劑的東西,多問了一句:“這里的控制劑是什么意思?” 前頭的景幟正在搜羅抑制劑和偽裝劑,聞言走過來看了一眼,想了一會兒才說:“好像是能注射到alpha的身上,使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失去肢體控制能力。簡而言之,就是一種軟骨的東西,讓別人不能動,身體癱軟……” 這些話說出來,景幟忽然在心里頭想到了些什么。如果將控制劑用在戰(zhàn)場上,給敵方使用,能夠短暫的獲取到有利時機,那絕對是大大的價值!他眼睛亮了起來,回頭看向江白晝:“我差點忘了這個,我以前給我同學偷偷使用過,好像時間只能維持十五分鐘左右。當然,意志力堅定的只用十分鐘?!?/br> 雖然效果短暫,但戰(zhàn)場上都是爭分奪秒的,能夠獲得這么點時間也足夠了。江白晝想了想,拿起了一個保溫袋,順便在里頭丟了些冰塊,他不確定的問:“這個試劑如果失去冰的溫度,多久會失效?” “也不是?!本皫弥浪趩柺裁矗胺旁谶@些冰室里只是為了不讓試劑變質(zhì)過期。因為保存了太多年,最早的一批我父親研發(fā)的后來都變質(zhì)了,是我看著那些東西全部模仿出來的。這里的大部分試劑,都是我三年前又重新做的?!?/br> 簡而言之,為了試劑不過期,還有新鮮度,每過三年,景幟就要重新研制一批新的試劑。他不想讓父親曾經(jīng)的杰作蒙塵,哪怕一時半會還見不了天日,但總不能就不做了。所以他一直在復刻父親的東西,每三年都如此。 江白晝心里一沉,不動聲色的攬了下對方的頭發(fā),承諾道:“這次打完,一定會讓研究院那些人好好對待這些作品,還你父親的成就?!?/br> 景幟嘿嘿笑了起來:“你答應我就放心了,不用再三承諾,我都知道的。” 他笑的嬌憨,用手指刮了刮鼻子。這有些冷的地下室里,江白晝走過去將他攬到懷里,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了上去。不過環(huán)境有些不應景,這個吻只維持了幾秒就結(jié)束了,因為來接應他們的人來了。 握著手里的這些“武器”,景幟覺得蓄勢待發(fā),他現(xiàn)在渾身都充滿了干勁。江白晝帶著他上去,走出了房門。 來接他們的人是一位上將,看到江白晝時便微微躬身:“三殿下?!?/br> 江白晝頷首,示意可以一起過去了,那位上將目光越過他來到身后的景幟,略微遲疑:“這位是……” 畢竟這是機密問題,景幟想著應該江白晝會說同學之類的話,不然怎么可能會同意把自己帶上車呢?但出乎意料的,江白晝說:“我男友,商上將不必擔心。此次帶著他行動我另有安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