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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毙闲捱c點頭:“有點粉絲的演員和偶像應該都遇見過這種情況吧。” “去年我合作過一個小孩兒,也就二十一二,偶像團體出道的,粉絲多,所以被公司送來拍戲,還演一個特別討喜的男三號,但是拍戲的時候遇到私生飯?!?/br> 邢修弋蹙眉聽著,沒說話。 “他在我斜對面住,有天晚上半夜三點,驚慌失措地跑出來,嚇得發(fā)抖,我被吵醒出來看,結(jié)果從他房間里出來一個小姑娘,大學生的樣子,我當時都驚呆了。” 邢修弋問:“做什么了?” 謝潭西苦笑:“她就睡在那小孩兒的旁邊,小孩兒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身邊一個人,嚇得魂都沒了。” 邢修弋深深地嘆了口氣:“外界對于這些偶像型的藝人本來就頗多微詞,還遇到這種事兒……” 謝潭西沒說是誰,邢修弋也沒問,兩人沉默了一陣,都沒再說話。 做藝人很難,得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被外界所詬病,還得時刻注意著自己的個人隱私不被侵犯,但是發(fā)生類似于這樣的事兒,就算被公開了,大家也什么都做不了。 從普利特維采到扎戈列也就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謝潭西一路開得很穩(wěn),以為在午飯之前就可以趕到,誰知一路都沒出什么狀況的車在半途中拋了錨,再也啟動不了了。 “不是吧……”謝潭西又嘗試著打了幾遍火,均以失敗告終,苦笑道:“竟然這么寸的嗎?” 邢修弋看了看地圖:“大概還有四十分鐘才能到扎戈列。我先下去看看吧,你給租車公司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解決?!?/br> 謝潭西應了,給租車公司打電話尋求解決方式,邢修弋則四下里檢查了一圈,見謝潭西放下電話這才道:“燃油泵的問題。” “燃油泵?”謝潭西蹙眉,先去檢查油量,卻見油量已經(jīng)快要到亮紅燈的最低值了,可能是油泵過熱導致線路燒壞了吧,他十分不爽:“我們昨天剛加了油?!?/br> “不清楚,也許被騙了呢?!毙闲捱惶枙竦貌[眼睛:“怎么說?” “他們聯(lián)系扎戈列的分公司,然后過來進行救助?!敝x潭西道。 邢修弋點點頭:“能解決就好,現(xiàn)在只能在這兒等了?!?/br> “午飯之前應該到不了了。”謝潭西看了看表:“你餓嗎?” 邢修弋搖頭:“還好。” 倆人看著面前的轎車,齊齊嘆了口氣,隨即又被逗笑了,低著頭笑了半晌,邢修弋無語望天:“人在囧途啊……” 大中午的日頭很烈,倆人尋了片樹蔭在底下站著等人來。 沉默了一陣兒,邢修弋突然問:“你剛剛說的小孩兒……后來怎么樣了?” 謝潭西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他當時只知道第二天那小孩兒就被換掉了,據(jù)說是心理上出了點問題,晚上很容易驚醒,而且是絕對不可以有人晚上出現(xiàn)在他房間的,不然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經(jīng)紀人帶他去看了心理醫(yī)生,聽別人說一直都在積極治療,也不知道一年過去,有沒有好一點…… “那你呢?”邢修弋又問:“你有遇見過嗎?” “有啊?!敝x潭西甩了甩胳膊:“但我的沒那么嚴重,手機號被泄露出去,被人打了一天的電話,第二天換了卡,這事兒就過去了。” 邢修弋不言不語,擰開瓶蓋喝了口水,順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 算是安慰吧。 分公司的人來得還算快,四十分鐘的車程半個小時不到就到了,開了輛貨車,上面載了一輛新的轎車。 謝潭西去一邊跟負責人交涉,邢修弋在這邊跟司機配合把車換下來。 這件事怎么看都是謝潭西他們的問題,畢竟車租出來的時候好好的,半路給壞了,怪也怪不到公司頭上去。 謝潭西看了看單子上的羅列項,自認倒霉簽了字給人進行賠償,一頓cao作下來浪費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的十二點多了。 兩人把行李都挪了一下,在十二點十分才坐上新車。 謝潭西道:“我還是頭一次出門遇到這種情況。” 邢修弋沉痛地附和:“一樣?!?/br> “我現(xiàn)在好心累啊……”謝潭西又道。 邢修弋繼續(xù):“一樣……” 倆人苦哈哈地繼續(xù)往扎戈列開,最終吃上飯已經(jīng)一點多了。 今天早上的經(jīng)歷有點精彩,謝潭西和邢修弋下午在扎戈列的中世紀城堡轉(zhuǎn)了轉(zhuǎn),雖然拿著相機,卻幾乎沒打開過。 “對了邢老師?!敝x潭西突然想起什么。 邢修弋抬眼看他:“嗯?” “你從匈牙利來?” “是,怎么了?”邢修弋手抄口袋,慢吞吞走著。 “漂亮嗎?”謝潭西問:“我還沒去過,但是聽說很不錯?!?/br> 邢修弋點點頭:“是還不錯,我雖然去過兩次,但都是因為工作所以也沒仔細轉(zhuǎn)過,只在布達佩斯轉(zhuǎn)了轉(zhuǎn),坐了趟纜車,晚上還坐了游輪,景色很好?!?/br> “唔……”謝潭西沉吟著。 “想要去匈牙利,可以連帶著捷克和奧地利一起,左右國家都不大?!?/br> 謝潭西點點頭,盤算著自己的時間,不知道明年的五一來不來得及去一趟。 晚上他們在薩摩博爾的百年老店Gabrekyu吃了飯,然后驅(qū)車去往首都,他們本次旅程的最后一站——薩格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