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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晰珥問:“他這個傷是怎么來的?” “十天前受的傷,我說的變故就是這個,他的手筋斷了,沒辦法再繼續(xù)做手術,所以這些天一直都是在門診?!?/br> “衛(wèi)生間很干凈,地上也沒有水,我懷疑他是先被人迷暈了之后摁到水里的,不然他肯定會掙扎。”容晰珥說。 邢修弋贊同地點頭:“我去看看他的杯子里有沒有東西?!?/br> 甄醫(yī)生的辦公室挺大的,不僅有衛(wèi)生間還帶有一個小臥室,邢修弋在他的辦公桌上發(fā)現(xiàn)了半杯冷掉的牛奶,倒掉之后發(fā)現(xiàn)杯底有很明顯的黃色斑點,全部沉在底下,只不過牛奶不透明死者看不到,所以毫不懷疑地喝了下去,這應該就是迷暈他的迷藥。 “偵探,我去謝外賣房子里看一下。” 容晰珥不知道在里面干嘛,聲音悶悶的應了聲好。 邢修弋覺得這個外賣不簡單,因為只有他看起來跟這家醫(yī)院沒有關系,只是送送外賣怎么可能跟死者沾上關系呢?但他既然出現(xiàn)在這兒就證明他一定有嫌疑。 外賣的房子不大,而且有些……亂,尤其是桌上擺放的東西,雜亂無章,應該不算是個潔身自好的人。 邢修弋在他床上翻了翻,翻到了在枕頭底下壓著的手機,手機有密碼,邢修弋暫時打不開,便把手機暫時揣在兜里。 床下有個箱子,里面亂七八糟放了一些東西,壓在最底下的是一個信封,邢修弋打開來,入目的滿是謝潭西和魏依的甜蜜合影。 邢修弋“噗”的一聲笑了:“這圖P得也太不走心了吧?” 照片背后有記錄日期,幾乎都是七八年前的老照片了,邢修弋哼笑:“原來是初戀啊,難怪剛剛一來就膩膩歪歪的?!?/br> 既然是初戀,為什么分手而且嫁給了甄醫(yī)生呢? 最后一張照片背后的日期是七年前的八月三十一號,謝外賣給日期后面畫了一個碎裂的愛心,看樣子是分手的日期。 邢修弋眼睛微睜,從兜里取出謝外賣的手機,按照0831解開了密碼。 擱在第一頁的只有一個外賣軟件,點進去之后顯示的是一些后臺收到的評價,他這幾天送到歸還光明給你的單子幾乎全是差評。 翻完床底下的箱子,邢修弋又去翻了翻垃圾桶,他好像格外偏愛這些桶桶盒盒之類的東西。 垃圾桶有一張撕碎了的紙,邢修弋大致拼了一下,驚愕地發(fā)現(xiàn)謝外賣已經(jīng)被辭退了,辭退原因就是差評太多,而且是昨天剛剛發(fā)生的事,可能是惱羞成怒吧,所以把單子撕碎了。 邢修弋在謝外賣房子里待了一會兒,又轉而去了魏護士和甄醫(yī)生的房間。 不過房間里關于甄醫(yī)生的東西幾乎沒有,他大部分線索都在辦公室里,這里可以算是魏護士一個人的空間。 桌上有個日歷,把二月十三這個日期圈了出來,邢修弋不知道代表什么,但還是用它解開了魏護士的手機密碼,微信上有跟mama的聊天框。 邢修弋一路翻到最頂端,是七年前的聊天記錄。 mama: 護士啊,隔壁張阿姨給你介紹的那個對象,mama覺得特別好,是醫(yī)生,工作穩(wěn)定收入也高,你就嫁了吧。 而前天晚上的微信態(tài)度就不一樣了。 mama: 誒呦那個甄醫(yī)生手都殘了,以后都工作不了了,拿什么賺錢啊?跟他離婚吧,mama再給你找個更好的。 魏護士: 媽你能不能不管啊? 搜證時候的十分鐘比任何時候都過得快,邢修弋覺得自己還沒拍幾張照片,廣播就通知讓他們仨離開場地了,節(jié)目組很快把場地還原,接著換第二組進來 謝潭西進場之后也是直奔死者辦公室而去,在里面搜查了三分多鐘,找到了點東西,然后去了曾投資的房間。 曾晁眼看著他進了自己空間,朝他嚷嚷了一句:“我那兒啥也沒有?!?/br> 謝潭西睨了他一眼:“你看我能信嗎?” 來這里的原因很簡單,他覺得曾投資嫌疑很大,明明約的是下午兩點,卻偏偏要提早那么長時間到,肯定有鬼。 謝潭西心里隱隱有個猜想,覺得曾投資應該是為了檢查什么東西而來,至于到底是檢查什么,不言而喻,肯定是死者,而且魏護士說他在門外鬼鬼祟祟,這番做派又是為了什么? 謝潭西搜證的時候真的一點形象也不要,爬高踩低上竄下跳。 曾投資有一沓貸款單,藏在抽屜里,被一些小東西壓在最底下。 貸款金額不等,從十萬到五百萬,從年初貸到現(xiàn)在。 “曾投資?!敝x潭西朝曾晁揚了揚手里的單子:“你為了支持這家醫(yī)院,真的是好費心思啊?” 曾晁見招拆招:“沒辦法,自己選的醫(yī)院跪著也要支持到底啊?!?/br> 謝潭西笑了笑,正準備再翻翻其它東西,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哨聲。 謝潭西抬頭,就見魏依在邢醫(yī)生的房間里朝他招手。 曾晁懵懵然地看著他倆:“你直接叫他不好么?干嘛吹口哨?” “要不說你是單身狗呢?!敝x潭西打趣他道:“這是情趣你不懂?!?/br> 曾晁愣在原地:“我靠你倆!” 謝潭西一路小跑到魏依身邊去:“這位小姐,緊急召喚我有什么事嗎?” 魏依是真的不會演戲,看著他拼命忍笑,然后指了指衣柜頂上的箱子道:“能不能幫我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