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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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卷還是一直抖。 后來突然就暖和了。 一個又大又溫暖的東西鋪天蓋地地包住小卷,毛茸茸的,好像有人用火熱的軟毛毯子給小卷做了個安樂窩。 小卷蜷在窩里,雙手使勁揪著厚實的毛,把臉貼在毛里蹭著,整個人都舒服了,一身又一身地出汗。 等小卷再醒來的時候,不知是什么時候,也不知過了多久。 眼前是厚密扎實的白毛,一只巨大的虎爪正蓋在小卷臉頰上,還好只有rou墊,沒露出爪尖,否則小卷就得破相。 小卷正蜷在大白虎懷里,小卷小,白虎大得多,整個人都被他緊緊地包住。 怎么就窩到他懷里了呢? 小卷連踢帶踹,七手八腳地往外爬。 他的虎身是個龐然大物,死沉死沉的,任小卷踹了半天,也不睜眼。 小卷好不容易鉆出來,喘了口氣,覺得眼前發(fā)白,人虛得不行,忽然想明白,自己好像一直在燒著? 小卷摸摸額頭,熱度似乎是沒了。 外面仍然是呼嘯著的風(fēng)雪聲,炭盆里的火徹底熄了,從他懷里出來,小卷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冷得像冰窖,白虎仍然躺著一動不動。 他該不會凍死了吧? 小卷下意識地摸了摸他,立刻知道沒有。 他燙得像只火爐,怪不得剛剛抱著那么舒服。 “紀恒?紀恒?”小卷叫他。 他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一點聲音,仍舊閉著眼睛。 小卷搖搖他,順手拔了拔他的胡子,又揪了他肚子上一撮毛,最后膽大包天地拽了拽他的大粗尾巴。 他居然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他這是也生病了? 誰讓他逞強,剛連夜冒雪爬上真吾崖,又緊接著出去打鳥找柴火。 真吾崖特殊,任是白虎的神獸之身也撐不住。 小卷把炭盆重新燒起來,把屋子弄暖和,用他找回來的木柴點上灶,割了點鳥rou煨粥吃了,終于感覺好多了。 小卷又回來看紀恒。 他身上依舊燙得驚人,就算是老虎,也不該這么熱。 識大體顧大局的不止他一個人。他不能讓小卷凍死,小卷也不能讓他出事。 白虎王的繼承人為了救一只青鸞出岔子了,就是給整個青鸞一族找麻煩。 小卷費了好大的勁,又拖又拽又推,才把他挪到炕上燒熱的那頭,用被子把他捂好,去燒了水,扳著他的頭,給他一點點灌下去,又勉強喂了點粥。 紀恒還燒著,小卷用布浸了雪水,敷在他頭上。 敷了一天,他的熱度就是不退,小卷很憂愁。 晚上,風(fēng)雪小了點,小卷合衣在他旁邊躺下,摸了摸他的頭,心里默默籌劃。 明天早晨就算風(fēng)雪不停,無論如何,還是要試試能不能越過峽谷,飛回宛丘。 就算不能把他弄回去,好歹可以給他帶點藥回來,不然就這么等著師父他們,還不知要等到什么時候。 小卷發(fā)著愁睡了,睡著睡著,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沉甸甸地壓在身上,壓得人呼吸不暢。 小卷閉著眼睛本能地推了一下。 熱乎乎的,觸手所及之處,卻不是毛,又光又滑還有彈性。 小卷立刻被嚇醒。 天亮了,紀恒的臉正在很近的地方,眼睛睜著,望著小卷。 他發(fā)著燒,眼睛格外亮,唇色也比平時紅,實際上,從下頜到喉結(jié),從一對漂亮的鎖骨到胸前,全都泛著紅。 他全身都火燙火燙。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突然變成人形。 不穿衣服的老虎看著不怎么尷尬,不穿衣服的人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小卷嚇得魂都沒了,趕緊推開他想往外爬。 紀恒卻用胳膊牢牢箍住她,好像不太明白她為什么那么慌,忽然逼近小卷。 他的呼吸熱得灼人,就在小卷以為他要親下來時,他卻張開嘴,在她臉頰上rourou最多的地方咬了一口。 還好下嘴不太重,但是還是疼。 紀恒又就著剛剛咬過的地方舔了舔,低聲感慨:“小破鳥,真好吃。” 小卷:??? 他是把她當成門口掛著的那幾只雕了嗎? 小卷要瘋了。 他大概是腦子燒壞了。 小卷跟他較了一會兒勁,無奈這個人糊涂著,無論怎么揍,都不怕疼一樣死死抱著小卷,好像真是抱著他好不容易才弄回來的鳥rou。 小卷絕望地給了他一耳光。 他被打了,困惑地看著小卷,卻沒松手。 小卷沒辦法,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這次他干脆不理了,把下巴抵在小卷肩窩里,閉上眼睛,一副隨便你抽的樣子。 小卷一鼓作氣,連抽了他好幾下,一點效果都沒有。 外面忽然傳來敲門聲,是師父清晰的聲音。 “小卷?紀恒?” 師父竟然親自來了?吊橋看來已經(jīng)修好了? 小卷這才注意到,此時天光大亮,一縷陽光照進來,外面的暴風(fēng)雪已經(jīng)停了。 兩個人這樣抱在一起,被師父看見可怎么辦?尤其是他還徹底光著?? 小卷壓低聲音小聲吼紀恒:“變老虎!快點變老虎!” 紀恒也聽見師父的聲音了,抬頭看看房門,又低頭看看懷里抱著的小卷。 小卷急了,“快變老虎啊傻瓜!” 紀恒偏頭琢磨了一下小卷的話,忽然乖了,瞬間變回虎身。 那一次從真吾崖下來后,回到宛丘,吃了師父的藥,紀恒轉(zhuǎn)天就退燒了。 燒雖然退了,紀恒卻以養(yǎng)病為名,閉門不出。 小卷知道為什么。 那天扇耳光扇得太狠,他臉上的巴掌印好多天都沒消。 如今五千年過去,真吾崖已經(jīng)遙不可及。 小卷在夢中,卻還是覺得像是回到了崖上那天晚上,在毛茸茸的溫暖中酣然一覺。 早晨醒來時,紀恒已經(jīng)起床了,穿著舒適的棉t和運動褲,正在床邊地上做俯臥撐。 夏小恒也湊在他旁邊,跟著他一起趴下又爬起來,有模有樣的,完全不是昨晚見到他虎身時的慫樣。 紀恒聽見小卷的動靜,站起來,“懶不懶?再睡下去,咱們兩個都沒早飯吃?!?/br> 小卷看了一眼旁邊,床的中線上,一排靠枕仍然碼得整整齊齊,好像沒人碰過。 昨晚窩在大貓懷里的事,仿佛是個夢。 第23章 今天的天氣和預(yù)報一樣,是韓導(dǎo)燒香拜佛夢寐以求的好天氣——大雨滂沱。 雨水像不要錢一樣潑得天昏地暗, 整個劇組冒著雨殺回公園, 狼狽萬分地準備下一場戲。 這場戲在電影的中段, 陳樂在網(wǎng)上順著蛛絲馬跡追蹤高游, 高游開始了他的報復(fù)。 陳樂找不到他家的狗了,付小音也幫忙到處找, 最后在公園里發(fā)現(xiàn)了被吊死的狗狗。 小卷發(fā)現(xiàn),夏小恒不愧是紀恒養(yǎng)的,是個標準戲精。 要拍吊死不動的狗,就在小卷擔心會不會給夏小恒打麻藥時, 紀恒對它比了個開槍的手勢。 夏小恒立刻倒了。 不少別人家的狗也會這招, 有人假裝開槍就倒下裝死, 可是夏小恒身為影帝家的狗,死得很不一樣。 它死得很專業(yè)。 只見它中槍后搖搖晃晃, 前腿一軟,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艱難地向前爬了兩步,抽搐了幾下,蹬了蹬腿, 才終于心有不甘地不動了。 表演得很有層次感,好像電影里死都不肯死透想多搶點鏡頭的野心龍?zhí)住?/br> 小卷:“……” 紀恒倒是挺自豪,把它抱起來,搖晃了幾下。 夏小恒真的像死了一樣,全身軟得像面條, 任憑怎么搖都不睜眼。 小卷贊嘆:“你的狗真牛。” 紀恒瞥她一眼,答:“全都是你教的?!?/br> 不怕狗,還能把狗教成這樣,小卷對以前那個傻掉的自己由衷地佩服。 接下來拍了幾條小卷和沐天淇在大雨中找狗的戲,小卷被澆得透濕,順利過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