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親爹托付給少年仙君后、穿書后我渣錯了人、救命,我男友精分怎么辦!、那個反派暗戀我、囚玉(高H 穿越 強取豪奪)、末世rou文行(1V1 SC H)、快遮住我這見鬼的雙眼、余下一生、重生之盛世妃謀、[快穿]完美攻略
溫舒宜到御花園時,其他妃嬪也陸續(xù)到場。 她還看見了傅生與晉王,溫舒宜面帶淺笑,眼睛里是發(fā)光的,這笑意甚是友好,傅生與晉王皆看出來,她這是在表達感謝之情。 他二人對溫舒宜點了點頭,算是收下了她的心意。 這里是皇宮,外男與妃嬪不宜交談。 褚彥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帝王天生陰郁的眸,此刻像是淬了一層冰渣子,但面容毫無破綻,冷峻無溫。 李忠跟在帝王身邊多年,哪里看不出帝王的陰郁? 他立刻對溫舒宜使眼色,可溫舒宜今日高興過了頭,根本沒留意到。 李忠覺得自己離著死不遠了,他明明告之過昭嬪,是皇上命了黃太醫(yī)前去給溫公子治腿的,怎么昭嬪遲遲不感激皇上? 好歹給皇上一個含羞帶怯的媚眼也是好的啊…… 溫舒宜中規(guī)中矩的行禮,但并未與帝王對視。 她依舊在試探著帝王底線,帝王的恩寵是她唯一的王牌。 太過輕易得到的東西,是人都不會珍惜,又何況是帝王。 所以,她方才是故意為之。 褚彥坐在帝王龍椅上,那是高處不勝寒的地方,受眾人仰望,嘗遍孤獨,更是不能輕易表露任何情緒。 亦如此刻,按著他的脾氣,就該將那沒良心的小東西捉過來,再讓她在自己身下哭的死去活來。 如此方能解恨! 這幾日,他不宣她,她便不去勾搭他! 褚彥氣的牙癢。 “西南王府世子到!” 宮人尖銳的聲音響起。 隨即,一穿著白袍的年輕男子,攜帶著一容貌清麗的女主走上御前,二人跪下行禮,“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溫舒宜認出了他二人。 幾年前,西南王府的世子與郡主在京中為質(zhì),她與西南王府的郡主---白梅梅還曾是死對頭。 “平生吧,賜坐?!?/br> 帝王語氣平淡,對誰都是這般寡淡無溫,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位年輕的帝王,反而是靜心沉于佛法的得道高僧,就好像這世上沒什么事能讓他有所動容。 當然,這也只是表面。 溫舒宜很清楚,皇上在榻上時,他有多么狂熱。 西南王府兄妹二人此次明面上是為了進貢而來。 白梅梅懷中抱著一只雪白色狐貍,道:“皇上,這小東西極有靈性,一旦認了主,便會死心塌地的隨著主子,臣女想將這狐貍送給皇上?!?/br> 白梅梅容貌上佳,正當二八年華,至今沒有婚配,西南王派她入京的目的昭然若揭了。 褚彥的目光沒有放在美人身上,卻是凝視著那只雪白色狐貍。 一旦認了主,就便會死心塌地的隨著? 某個小妖精也該認主了吧! 褚彥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溫舒宜。 這幾日他又在吃素,半點葷腥未沾,年輕氣盛的身子自是渴求更多,積壓了幾日的情.欲,令他此刻的面色略顯深沉。 就在這時,白梅梅懷中的小狐貍,突然像是嗅到了什么,從她懷中掙脫后,跳了下來,突然朝著妃嬪席位這邊狂奔。 眾人視線跟隨,就見那小畜生直奔溫舒宜。 溫舒宜嚇了一跳,立刻站起身來,可小狐貍已經(jīng)往她身上竄了,“啊——” 隨著溫舒宜一聲尖叫,晉王與傅生,以及西南王府世子白墨澤,當場喚了一聲,“嬌嬌!” 這聲音突兀,他們?nèi)擞质窃趫鰯?shù)一數(shù)二的權(quán)貴,即便旁人聽不出來,但帝王驀的眉心一擰。 仿佛有人在他胸膛澆了火油,一瞬間點燃了起來。 嬌嬌? 是她的小名么? 怎么人人都知道,唯有他最后才知曉?! 帝王表面毫無異樣,那張風清朗月、豐神俊朗的臉上甚至還掛著淺笑,起身往溫舒宜身邊走去,一把摟住她的細腰,那只雪白色小狐貍許是懼怕龍威,一下就老實了。 就在眾人都詫異時,帝王另一只手抬起,在溫舒宜翹挺的瓊鼻上輕輕一劃,“真膽小,那小畜生有什么可怕的?朕就將它賞賜給你,以后認你做主人?!?/br> 溫舒宜驚魂未定。 方才有人喊她嬌嬌了,而且還不止一聲。 再仰面看著帝王,就見他此刻帶笑的臉上,眉心那一小團火苗正熊熊燃燒。 溫舒宜,“……” 怕了怕了! 皇上從來都是表里不一的! 若非她能看見帝王眉心火苗,還以為皇上是當真有多寵愛她。 溫舒宜讓自己極力鎮(zhèn)定下來,且先不管皇上此舉是什么用意,她瞬間泫然欲泣,身子骨無力的依附著帝王胸口,像極了受了驚嚇的小貓,“皇上,虧得您又及時出現(xiàn),您真是妾身的英雄呢?!?/br> 她的聲音很低,僅他二人能夠聽見。 沒有一個男子不想當英雄。 皇上也不例外。 方才還胸口窩火的帝王,被這一句龍屁拍的通體舒暢了起來。 同一時間,晉王、傅生,以及白墨澤皆松了口氣。 人在情急之時,總會容易脫口而出,喊出經(jīng)常喊的名字。 以前他們都喊溫舒宜為嬌嬌,也都是看著溫舒宜長大的男子,一時間忽視了大事。 白墨澤瞪了身側(cè)的白梅梅一樣,他以為是白梅梅對小狐貍做了什么手腳,以至于那畜生會突然對溫舒宜發(fā)動攻勢。 白梅梅見溫舒宜如今這般美貌,她心情郁結(jié)。 五年前比不上溫舒宜,五年過后,她又被溫舒宜狠狠甩了老遠! 宮宴就設(shè)在了御花園,西南王府的進貢儀式一結(jié)束,宮宴就開始了。 溫舒宜被褚彥摟著,帶到了龍椅一側(cè),帝王突然附耳,“朕竟不知道,你的小名叫“嬌嬌”。” 溫舒宜身子一抖。 早知道,她應該早些將這件事告之帝王。 褚彥不知為何,十分在意這樁事。 嬌嬌…… 多么親昵曖昧的稱呼。 尤其是這稱呼是從別的男人嘴里喊出來。 褚彥只覺自己垂涎的美味,也被旁人惦記上了,而且別人比他更早就惦記。 溫舒宜坐在帝王身側(cè),如芒在背。 皇后之位懸而未決,最有資格挨近皇上的人只有賢妃與德妃。 溫舒宜總覺得皇上是故意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 宮宴拉開帷幕,像是歌舞助興,期間諸位大臣與西南王世子敬了帝王的酒。 溫舒宜坐在一側(cè),小口小口吃著東西,舌尖嘗不出任何味道。 她總算是知道了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今晚自己若是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只怕皇上不會翻過這一篇。 她全程沒再看男席處一眼。 剛才喊她的三人,幼時時常去溫府,早就喊慣了,可如今今非昔比,他們怎么能…… 溫舒宜懊惱。 **** 終于熬到宮宴結(jié)束。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碩大的御花園張燈結(jié)彩,處處燈籠高照,亮如白晝。 帝王面色如常,但眉心的火焰一直很旺。 “皇上,妾身……今晚能侍.寢么?”溫舒宜主動示好。 美人聲音清淺,如深藏樹底下的梨花釀,入口甘醇,讓人想要一飲而盡。 “好?!?/br> 帝王表面瞧不出什么端倪,溫舒宜從不會認為他會醉。 宮宴散,溫舒宜的手被帝王窩在掌心,又.燙.又.濕。 到了朝陽殿,帝王醇厚的嗓音低低道:“都退下,無朕允許,誰也不準進來!” 李忠立刻領(lǐng)著宮人魚貫退出。 溫舒宜的身子更抖了。 就在殿牖被宮人關(guān)上之際,她腰身一緊,是男人突然一個轉(zhuǎn)身,將她摁在了桌案邊。 下巴被捏起,溫舒宜被迫仰面與帝王對視。 帝王方才還清明的幽眸,染上了罕見的迷離。 “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