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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貌是長久之計(jì)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是,皇上?!?/br>
    ****

    帝王昨夜又寵.幸昭嬪的消息,自是早就在宮里傳開。

    而眾妃嬪,則是今日早晨才得知帝王并未留夜,帝王后半夜又走了。

    話雖如此,但溫舒宜接二連三的侍.寢,還是讓人心有不快,就像是扎在心頭的一根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今日可是十五?”賢妃不太確定的又問了一聲。

    身邊大宮女道:“回娘娘,正是十五?!?/br>
    初一那日,皇上并沒有讓她侍.寢,也不知今晚會(huì)來她這里?還是順延到王貴人身上。

    賢妃突然慍怒,隨手砸爛了手中定窯瓷盞。

    “憑什么皇上將雨露都給了那.賤.人?!”賢妃氣的血液翻騰,若是在宮外,她隨隨便便一手就能掐死溫舒宜。

    可在宮里,想要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腳,當(dāng)真是難。

    趙嬤嬤的死,就是皇上給她的警告。

    玉錦宮的宮女皆是大氣不敢喘一下,賢妃發(fā)xiele一通后,對(duì)心腹道:“讓阿兄入宮,本宮有事交代給他!”

    她對(duì)付不了溫舒宜,可溫家仍是落魄之戶,還頂著罪臣的帽子,照樣如同她掌中螻蟻。

    她想怎么欺,便怎么欺!

    ****

    夜幕降臨,后宮幾位妃嬪眼巴巴的一直盼到了入夜之后。

    得知皇上并未翻盤子,妃嬪們心里隱隱發(fā)慌。

    難道,皇上要打破每月初一十五入宮的慣例?

    以前還有個(gè)盼頭,可皇上若是就連初一十五都不來了,她們還怎么爭寵?

    轉(zhuǎn)瞬又是一天過去。

    秋風(fēng)颯爽,宮里又進(jìn)了不少剛剛成熟的鮮.果。

    按著往常的規(guī)矩,鮮.果.先是送到太后、德妃與賢妃宮里,然后再按著后宮的品階分配。

    可今年,昭華殿卻是得了獨(dú)一份的殊榮。成筐的鮮桃堆了一院。

    李海謹(jǐn)記干爹教誨,只要有機(jī)會(huì),就向昭嬪娘娘透露,皇上是如何的偏寵她,“娘娘,皇上交代了,今年的鮮桃都搬來娘娘這兒,讓娘娘做果脯?!?/br>
    溫舒宜看著一庭院的籮筐,鼻端皆是甜桃的味道。

    這樣多的桃,她得做多少果脯?

    敢情都能在后宮開一間果脯鋪?zhàn)恿恕?/br>
    溫舒宜將鮮桃分了一半給衛(wèi)婕妤,又讓人抱了一籮筐送去給陸詩雨。

    這幾日秋高氣爽,沒了盛暑的冗長煩悶,時(shí)隔一天,溫舒宜的腰肢舒坦了不少,前日晚上,皇上逮著她就親,她都不知究竟折騰了多久,次日醒來方知皇上是后半夜才離開。

    后宮妃嬪皆知皇上不解風(fēng)情。

    以前還有人刻意去御前爭寵,但誰也沒有討到甜頭。

    這幾年妃嬪們逐漸安分,故此,后宮妃嬪若是沒有召見,絕對(duì)不會(huì)主動(dòng)去帝王跟前邀寵。

    溫舒宜從徐嬤嬤嘴里得知這樁事后,也不曾去御前招搖了。

    這時(shí),玉珠氣呼呼撩了珠簾進(jìn)來,“娘娘,陸美人太過分了,竟將娘娘送的桃倒入了水井,這不是明擺著不將娘娘當(dāng)回事么?!”

    溫舒宜卻不惱,這在她的預(yù)料之中。

    以陸詩雨的性子,必然不會(huì)接受她的東西,何況,整個(gè)昭華殿唯有她這里得了帝王賞賜的桃,陸詩雨心里一定不是滋味。

    “無事,隨她去吧。”

    溫舒宜淡淡一笑。

    顧氏對(duì)她的迫害,雖然不致命,可但凡當(dāng)初她當(dāng)真走投無路,一輩子就毀了。

    顧氏和陸詩雨母女兩的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她不是不報(bào)復(fù),她只是懶得去計(jì)較,可倘若陸詩雨非要自作孽,那就不關(guān)她的事了。

    徐嬤嬤低語,“這陸美人膽子可真大,那桃怎么說也是御賜之物,如何說倒就倒了呢,也不怕皇上治罪?!”

    溫舒宜又是一笑,眉梢小紅痣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她抱著小狐貍在懷,依靠著美人榻,想睡個(gè)回籠覺。

    按著皇上的性子,他前腳賜了東西,后腳一定會(huì)來看她。

    皇上這樣的人,太喜歡“收利息”了。

    給點(diǎn)好處,就先討些甜頭回去。

    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人。

    再者,皇上昨日沒有召寵任何妃嬪,今日來昭華殿的可能更大。

    溫舒宜覺得,她得趕緊好生歇息,儲(chǔ)存體力。

    ****

    果不其然,晌午過后,“收利息”的帝王就來了。

    這回帝王沒有阻擋宮人前來稟報(bào)。

    溫舒宜猜測(cè),皇上大概是很在意上回偷親一事。

    她醒來時(shí)睡眼蓬松,胸腔的衣襟不知幾時(shí)散開了,露出里頭碧色繡夏荷的小衣,小狐貍在溫舒宜脖頸蹭了蹭,鬧的她一陣嬉笑,衣襟滑落,圓潤細(xì)嫩的肩頭露出一半。

    帝王過來時(shí),便親眼瞧見了這一幕,忽的,有股難言的情緒溢滿心頭,就好看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女人在與別的男子調(diào).情一般,讓帝王只覺顏面無存,綠光照頂。

    這時(shí),溫舒宜總算是控制住了小狐貍,她拉了拉衣襟,行禮,“妾身給皇上請(qǐng)安,妾身失儀了。”

    褚彥面容淡淡,尤其是這幾日困于西南政務(wù),以及夢(mèng)魘難解,令得他原本冷肅的臉,顯得更是凝重蕭索,就好比是上門討債未遂的債主,怎一個(gè)煞氣了得。

    “都退下?!钡弁醯秃?。

    溫舒宜僵著身子,不明白皇上這又是鬧哪一出,待內(nèi)殿沒有旁人,帝王才沉著一張俊臉,“平生吧,朕沒想到,你倒是好雅興?!?/br>
    溫舒宜,“……”

    雅興?她做甚了?

    竟惹得帝王眉心火焰騰騰燃燒,溫舒宜思量稍許,她記得上回喂了皇上吃桃后,皇上心情甚好,遂放下小狐貍,打算給皇上削桃。

    就在這時(shí),溫舒宜的細(xì)腕突然被人抓住。

    確切的說是捏住。

    她稍稍吃痛,不解的仰望著男人,“皇上?”

    前天晚上,這人還一口一聲喊著她“嬌嬌”,這才一日不見,溫舒宜又完全捉摸不透了。

    褚彥凝視著眼前人,真是一張漂亮嫵媚,足以令得天下男子為之傾心的臉,他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放入了溫舒宜的掌中。

    她若是當(dāng)面對(duì)他下手,根本毫無勝算。

    即便她突然猝不及防的刺殺,褚彥也有足夠的難耐制服她。

    縱使是在榻上意.亂.情.迷時(shí),這小女子也休想傷他分毫!

    溫舒宜納悶了,只見帝王眉心的小火苗又開始跳躍起舞,根據(jù)經(jīng)驗(yàn)斷定,帝王此刻甚是惱火。

    “皇上,這匕首……”溫舒宜詫異。

    任誰皆知,御前不可攜帶兵刃,這可是謀逆大罪。

    褚彥唇角微揚(yáng),面上笑的風(fēng)輕云淡,但那雙幽眸中仿佛掀起驚濤駭浪,“嬌嬌如此秀色可餐,朕就是死在你手里也是心甘情愿?!鼻耙沟膲?mèng),遲遲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帝王握著美人的手,匕首對(duì)著他自己。

    溫舒宜被迫握著匕首的雙手抖了抖。

    不!

    她一點(diǎn)不想刺殺帝王。

    她還指望著這個(gè)男人給溫家洗脫罪名,也指望著他將自己帶出深淵泥潭。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溫舒宜能夠明顯感覺到帝王的怒火……甚至是殺意。

    她此刻一不小心的說辭,便有可能斷送了她的小命。

    內(nèi)殿安靜的針落可聞,溫舒宜望著男人,望進(jìn)了城府甚深的眼,忽的嬌羞抿唇,這才低低道:“彥哥哥,您這是污蔑!明明是妾身都快死在您手里了!”

    她面上除卻羞澀之外,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慌。

    當(dāng)然了,褚彥前一刻分明察覺到她微微輕顫的身子。

    呵,高明?。?/br>
    順著溫舒宜的意思,褚彥配合著演,“胡說,朕幾時(shí)舍得殺你了?!彼[了瞇眼,大掌捏著細(xì)腕,能夠清晰的感受著脈搏的跳動(dòng)。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送了她的小命。

    眼前這條鮮活的生命,在他眼中不過渺若螻蟻。

    溫舒宜又是羞澀的低了低頭,就在褚彥以為,他即將當(dāng)場揭穿心機(jī)美人的真面目時(shí),美人嬌嗔了他一眼,“彥哥哥穿上衣裳就不承認(rèn)了么?前天晚上妾身怎么求您,您都不放過。即便歇息了一日,妾身還是沒緩過來呢。”

    直覺告訴溫舒宜,今日不能侍.寢。

    此時(shí),男人清雋無溫的臉突然一燙。

    所以,這小壞蛋是在間接的夸他勇猛?

    不!這又是她的小心機(jī)!

    作者有話要說:  褚驕傲:妖精!朕不會(huì)投降的!

    舒舒:真冤,我什么也沒干吶。

    賢妃:等待侍.寢,等的花兒都謝了。

    王貴人:皇上,您還記得后宮旮旯里的王貴人么?

    褚驕傲:→_→你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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