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親爹托付給少年仙君后、穿書后我渣錯了人、救命,我男友精分怎么辦!、那個反派暗戀我、囚玉(高H 穿越 強(qiáng)取豪奪)、末世rou文行(1V1 SC H)、快遮住我這見鬼的雙眼、余下一生、重生之盛世妃謀、[快穿]完美攻略
子嗣傳承是大事,便是伯夫人不提及,傅生已開始隱隱著急,阿澤傷殘時,他不忍下手,可如今…… **** 次日早朝,帝王在朝會上親自頒布詔書,澄清了五年前溫家一案,又追封了溫大將軍為鎮(zhèn)國大將軍,其子溫澤封忠靖候。 一夜之間,門庭敗落的溫家再度站到了燕京貴圈的頂層。 雖說當(dāng)年的幕后黑手還沒揪出,但溫家被陷害是真,此事來的突然,朝臣被驚的措手不及,尤其是宋相一黨。 要知道,如今執(zhí)掌大周一半兵權(quán)的龍彪大將軍是宋相的大女婿。 帝王此番如此重視溫家,瞎子也能看出來,帝王是故意在給宋家樹對手。 溫澤的腿尚未徹底痊愈,今日并未親自參加朝會,但圣旨送達(dá)溫府后,燕京大半權(quán)貴紛紛上門恭賀。 宋家也象征性的登門道喜。 來人是宋家長公子---宋勤。 宋家以為,讓宋勤登門是對溫府的一種羞辱。 畢竟,宋勤的妻子,便是溫澤昔日的未婚妻。 被人.奪.妻.之辱,是個男子都承受不住。 就在所有人等著看好戲時,一白袍青年男子淡笑了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宋公子,怎么?今日沒攜令正一道登門?令正當(dāng)初與溫家也有淵源啊?!?/br> 傅生今著一襲白袍,玉鉤束腰,墨玉冠挽發(fā),整個人透著一股超脫凡塵的俊美,美的有些不染人間煙火,唇紅齒白,一笑風(fēng)流。 他如此直接提及了宋家少夫人與溫府的關(guān)系,反倒是襯的宋家不地道了。 一時間,宋勤只覺自己腦門上刻上了幾個大字:“乘人之?!?、“奪人.之妻”。 “傅大人,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彼吻趯擂我恍?,誰還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不要面子的么? 若是有的選擇,他寧愿當(dāng)初沒有娶胡玥! 也不至于眼下惹得一身sao。 傅生一勾唇,只淡淡一笑。 今日是阿澤的主場,他也不想將事情鬧大,但誰要是給阿澤難堪,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溫府開席后,晉王也來了,數(shù)日休養(yǎng),他已傷勢大愈。 這廂,傅生挨近了溫澤,溫澤今日著一身玄青色暗紋錦袍,背脊挺直瘦削,傅生盯著溫澤干凈俊挺的側(cè)臉,仿佛又回到了數(shù)年前,他的阿澤依舊如清風(fēng)朗月般俊朗。 “阿澤,累么?我替你招待賓客,你先歇著?!备瞪鲎×藴貪傻难?/br> 溫澤一僵,不動聲色的遠(yuǎn)離了一步,沉聲道:“傅生!你別鬧!” 傅生嗤笑了一聲,“你我都是男子,阿澤何故這樣謹(jǐn)慎?!?/br> 溫澤,“……”就是因為都是男子,才要更謹(jǐn)慎! 溫澤沒搭理他,他不喜結(jié)交京中權(quán)貴,但這五年的遭遇讓他明白,唯有手握權(quán)柄才能護(hù)著自己在意的人,從今日開始,他會做好一切偽裝,最終變成自己曾經(jīng)最厭惡的那類人。 晉王這時也落座。 傅生抬眼看他,又親自給他倒了酒,調(diào)侃道:“王爺重傷剛愈,若是不能飲酒,就莫要貪杯?!?/br> 晉王不會虛與委蛇,他正直、端正,渾身上下尋不出一絲的缺陷,而他最大的缺陷便是他太過完美了。 晉王沉著臉,年少時候他就覺得傅生對阿澤的態(tài)度過于奇怪。 少年輕狂時,有一次醉酒,他無意間瞥見傅生偷親了阿澤的唇…… 這事一直擱在晉王心里許多年。 以免阿澤難堪,他從未提及。 但見傅生如今還是如此招搖,晉王不得不提醒,溫澤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萬不能與傅生糾纏不清,“阿澤不是你那道中人,傅大人日后應(yīng)當(dāng)稍做收斂?!?/br> 傅生嗤笑一聲,持盞飲酒,雖是生的秀氣,但也甚是豪放,“王爺又怎會知,我一定就是那道中人呢?” 晉王,“……” 方才他明明看見傅生恨不能貼到阿澤身上去了! 晉王斜斜看了他一眼,又道:“阿澤難得熬到今日,他日后必定扶搖直上,終會成為一代大將軍,你倘若真的……那是害了他!” 傅生酒醉微酣,桃花眼朦朧瀲滟,濃密曲卷的睫羽扇了扇,像是聽懂了晉王的話,又像是根本不曾聽懂。 **** 夜幕降臨,賓客散去,沁涼的空氣中彌漫著酒菜香氣,溫府從門可羅雀又回到了往日的高朋滿座。 溫府如今下人不多,除卻翠書之外,溫澤在西市剛買了幾個仆從,尚來不及交代規(guī)矩,府上一切諸事還急需料理。 晉王臨行之前,有些不太放心傅生,見這廝微微醉,白玉俊臉染上了一抹胭脂紅,竟比女兒家還要明媚幾分。 幸好皇上是個明君,否則,這傅生只怕是要成為擾亂朝堂的禍水!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晉王心頭有抹異樣閃過。 不知為何,只因如今的大周帝王是明君,他內(nèi)心便涌上了負(fù)罪感。 這世道,不是人人都能當(dāng)壞人,有些壞人無法壞的純粹,還時時刻刻要經(jīng)受良心的譴責(zé)。 晉王單獨(dú)見了溫澤,西府海棠下面掛著幾盞大紅燈籠,晉王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道:“阿澤,如今可真好!” 溫澤眼中閃過一絲悲色,但很快就被笑意掩蓋。 時至今日,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但又并非是他和溫家的結(jié)局,日子還長,他終會將溫家重新推上大周權(quán)勢的頂峰。 晉王又說,“阿澤,皇上已派人啟程去接大將軍夫婦的尸骸,你的腿還未徹底痊愈,可萬不能親自去。我聽小道消息說,皇上打算重用你。” 溫澤不是什么意氣風(fēng)華的少年郎了。 至于皇上為何要重用他,他當(dāng)然也猜出了幾分。 溫澤眸色一瞇,望向了晉王,“王爺你呢?日后有何打算?” 宋相是晉王的嫡親娘舅,溫家忠于帝王,則要與晉王站在對立面了。 這便是世道。 前一日還是至交,第二天許就是仇敵了。 無關(guān)乎善惡,只是立場不同。 晉王喉結(jié)滾了滾,他飲了酒,眼神卻是清明,苦澀一笑,“阿澤,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人,日后的事,日后再說吧?!?/br> 溫澤了解晉王,他不說,便是已經(jīng)有了什么打算了。 “對了,那廝……你遠(yuǎn)離他一些比較好。你如今年紀(jì)不小,也該早日成家立業(yè),到時候也好將阿良接出宮照料,府上沒個主母終是不行的?!睍x王的目光望向了趴在桌案上的傅生,有些嫌棄。 溫澤明白晉王的意思,莫名耳垂一燙,“我知道的?!?/br> 晉王走后,溫澤去叫醒了傅生,此時的傅生仿佛真的才悠悠轉(zhuǎn)醒,他迷著朦朧的桃花眼,站起身之際,身子一晃就趴在了溫澤肩頭,唇貼近了他的耳,“阿澤,我沒醉,我是當(dāng)真高興。是為了你高興,你又能重新站起來了?!?/br> 傅生像是在訴說著什么,沒給溫澤推給他的機(jī)會,像只八爪魚一樣,將人抱了個死緊。 “阿澤,你不知道,當(dāng)初你被人抬回來,郎中都說你要死了,我那日潛入太醫(yī)院黃老頭那里去偷救命藥,差點(diǎn)就被逮著呢。好在……你挺過來了,阿澤……這幾年,我甚是想你?!?/br> 低沉,且?guī)е┰S沙啞的聲音蕩入耳蝸,溫澤身子徹底僵住,他曾經(jīng)備受京城貴女追捧,但被男子“吐露衷腸”,還是頭一次。 “傅生!你給我站好!”溫澤低喝。 趴在他肩頭的人卻撒嬌了,“我不!腿軟了站不直,反正阿澤你的腿就快好了,讓我趴會又何妨?” 溫澤惱羞成怒。 他這是算被調(diào).戲了么? 可他卻不忍心直接將傅生推開。 他記得昏迷的那些日子,有個聲音時常在他耳邊回蕩。 他說,“阿澤,你一定要挺住,你若是死了,我就殺光了那些人替你報仇?!?/br> “阿澤,你怎么還不醒?你再不醒,薔薇花就要謝了?!?/br> “還不醒?再不醒信不信我親你!” 那日他是當(dāng)真被嚇醒了,他醒來時并未見傅生蹤跡,他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荒唐的夢,以至于在夢里產(chǎn)生了幻覺…… 此刻回過神來,溫澤有種難以啟齒的羞恥感,但同時心頭微暖,他冰凍了數(shù)年的心扉,像是被人點(diǎn)了一盞燈籠,給了他一束光。 溫澤語氣緩了緩,“行了,你別鬧了,我讓人送你回伯府。” 傅生不依,將溫澤抱的更緊,“不回去,我今日就待你這兒了!” 溫澤,“……” 無計可施,溫澤只能伸手,隨即力道適中的劈在了傅生的脖頸上,將他擊暈了過去。 溫澤將人扶著坐下,此刻兩人靠的極近,溫澤不經(jīng)意間,目光落在了傅生的臉上,他的容貌是俊美中的帶著一絲媚,此刻粉顏桃腮,紅唇輕啟,吐氣如蘭。 溫澤當(dāng)即離開視線,有些狼狽的突然轉(zhuǎn)身,沉默稍許才低喝,“來人!將傅家的仆從叫來,讓他們將傅世子好生帶回去!” 言罷,溫澤頭也沒回,若非傷腿未痊愈,他必定健步如飛的逃離。 是太久沒有接觸過女子了么? 他方才竟覺得傅生……秀色可餐?! 溫澤覺得自己一定是昏了頭了! **** 傅家的馬車剛剛駛離王井胡同,躺在里面的人忽的睜開眼來。 傅生的唇悄然勾起。 阿澤起碼不厭惡他。 如此甚好! 傅家的小廝按著此前的計劃停下了馬車,隔著一張絨布車簾,恭敬的對里面的人道:“世子,夫人交代過,讓您今晚放心做自己的事?!?/br> 一只素白的手掀開了車簾,傅生走了下來,桃花眼映著燈籠光線,里面華光異彩,“你們后半夜再過來接我,記住了,不得讓任何人察覺。” 小廝應(yīng)下,“是,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