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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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他能年輕幾歲,他倒是寧可自己多生幾個! **** 軒彩閣內(nèi),溫舒宜就坐在溫泉池邊飲花茶。旁邊的芙蓉花依舊盛放著,仿佛朝朝歲歲皆是如此。 徐嬤嬤憂心忡忡走來,靠近后壓低了聲音,道:“娘娘,傅大人讓人給您傳了消息,說是坊間都在造謠您是狐妖轉(zhuǎn)世,宋相一黨聯(lián)名其他大臣,今日早朝上說要……要燒死您。” 溫舒宜稍稍抬眼,蔥白小手輕觸盞中花瓣,她討厭極了命不由己的滋味。 就像是彼時,榮國公府的幾位表哥因她大打出手,她自己對此卻是一無所知,還是從旁人口中獲知的。 她也從不覺得自己生得有多美,有時候流言蜚語砸到自己頭上時,她就連辯解的機會都無。 溫舒宜粉嫩的唇溢出一絲輕笑。 宋家突然對她出手了,如此也好,省得她不知怎樣才能引出宋相那只老狐貍。 “嬤嬤,去小廚房準(zhǔn)備一份大補湯,一會就給皇上送去?!睖厥嬉嗣理鲩W,眉目間的清媚之色愈發(fā)明顯。但她的媚態(tài)半點不做作,仿佛是與生俱來,源于骨血。 徐嬤嬤雖不明白溫舒宜的用意,但很快照辦。 **** 朝會結(jié)束,文武百官列隊離開。 帝王神情蕭索,眉目間仿佛淬了一層寒冬薄冰。這群老不死的東西,膽敢想要燒死他的嬌嬌?! 退朝之時,帝王那雙幽眸凝望了傅生一眼。 傅大人一慣是個體貼入微的,不然也不會年紀(jì)輕輕就得帝王如此器重,瞬間領(lǐng)會帝王之意。 邁出大殿,傅生叫住了宋相,“丞相且留步。” 宋相一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本能的身子一僵,極其不情愿的轉(zhuǎn)過了身,“傅大人找本相有何事?” 傅生一襲緋紅色官袍,細(xì)腰長腿,唇角微微上揚的笑意,又壞又陰,“也沒甚大事,本官只是看在你我多年同朝為官的份上,特意好心提醒你一句,蓄意謀害皇嗣,那可是殺頭大罪!” 宋相眼角的褶子都僵住了,裝糊涂道:“本相不知傅大人是何意!” 傅生抬手,白皙的手指彈了彈宋相朝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就像是上峰.調(diào).教.下屬,態(tài)度不甚恭敬。 “淑媛娘娘如今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這萬一懷上了龍嗣,宋大人豈不是帶頭謀害皇嗣么?再者,本官懷疑京中有人渾水摸魚,想利用宋大人散播謠言,此舉著實無恥卑劣,本官乃麒麟衛(wèi)指揮使,京中大小諸事皆由本宮過問,本官正要著手徹查是誰在背后造謠,還望宋相配合本官?!?/br> 宋相正要辯解,一只大掌伸了過來,抓著傅生的手腕,將他的手從宋相肩頭移開。 溫澤語氣不明,“傅大人,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br> 傅生的白玉臉一怔,似是恍然大悟,“阿澤,可我并未將宋相當(dāng)做男人?!?/br> 一旁的宋相再難以穩(wěn)住場面,“……!?。 ?/br> 這兩人是當(dāng)他不存在么?!他不是男人,那還能是什么?! 罷了! 他說不過傅生,還是盡快遠(yuǎn)離的好。 宋相拂袖離開,溫澤長腿一邁,擋住了他,“傅大人的話還沒說完,宋相急什么?” 丞相大人一看見溫澤的臉就發(fā)憷,就好像是親眼看著溫大將軍又死而復(fù)生一般。 穩(wěn)??! 這世上沒什么是丞相大人穩(wěn)不住的事! 被左右夾擊的宋相,太陽xue直跳凸。 傅生不像是在勸說,反而是在威脅,就像是江洋大盜要殺人之前,事先知會一聲:你完了。 他笑著說,“本官立刻出宮調(diào)查此事,倘若丞相大人有任何知情之處,可一定要告之本官,否則本官一旦錯怪了丞相,那就不太好了。” 言罷,傅生對溫澤使了眼色。 溫澤這才給宋相放行。 看著宋相狼狽離開,溫澤雙臂抱胸,斜睨了一眼傅生,“你我倒甚是相配,對了,阿生……忘了告訴你,你穿紅衣很好看。” 男人邁開大長腿,瀟灑離開。 傅生差點當(dāng)場跺腳。 阿澤,調(diào).戲了他! 這廂,宋相剛邁出宮門,就徹底崩了,“太過分!太囂張了!本相好歹也是大周丞相!” 宋相擔(dān)心溫澤與傅生又會追上來,上了馬車,立刻道:“快!速速趕路!” **** 御書房內(nèi),帝王剛褪下一身繁瑣冠冕服。 今日朝會上一事并不算事發(fā)突然,褚彥心如明鏡。 李忠端著托盤上前,恭敬道:“皇上,這是淑媛娘娘命人給您送來的大補湯。” 大補湯? 褚彥好奇使然,解開陶瓷蓋,往里看了一眼,果然就見湯盅里漂浮著鹿茸、當(dāng)歸之類的壯.陽.之物,帝王的神情出現(xiàn)了一刻的怔然,之后由平靜轉(zhuǎn)為震驚,旋即就是憤怒。 她這是什么意思? 還嫌朕近日來不夠賣力? 若非是她得了冷漠之癥,朕也不會百般顧及。 “來人!擺駕軒彩閣!”帝王一手撂下瓷蓋,氣焰騰騰的起身往御書房外面走。 **** 這廂,溫舒宜掐著時間,算到皇上就要來了。 皇上對那事極其重視,半點容不得她小瞧。 黃太醫(yī)每日給她請脈,直至今日也沒號出喜脈。這陣子皇上雖偶爾拉著她胡天海地的亂來,但最終都未曾做的徹底。 溫舒宜已知道自己的身子骨沒有任何問題,完全可以懷上孩子。 可…… 難道是皇上那里不對勁? 不應(yīng)該啊。 即便溫舒宜除卻帝王之外,再無其他男人,但僅以她淺薄的經(jīng)驗來看,帝王龍騰虎躍,不像那方面不行的樣子。 而眼下前朝已經(jīng)開始容不下她了,她就更需要一個皇嗣傍身,她討厭極了命不由己的無措感,更是不想被燒死。 畢竟,她已經(jīng)不止夢見過一次葬身火海。 所以,溫舒宜立刻行動,讓徐嬤嬤熬了大補湯,皇上受不住面子上的刺激,一定會來找她,且一定會親自證明實力。 果不其然,她剛重新梳妝好,殿外就傳來了小太監(jiān)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溫舒宜帶著眾人行禮,帝王人還沒靠近,聲音就傳了過來,“都出去!無朕吩咐,誰也不得打擾!” 徐嬤嬤心中納罕,心道:娘娘入宮有些日子了,皇上的熱切不僅沒過去,還比之前更甚了。 宮婢魚貫而出,隨著殿牖被合上那一瞬,溫舒宜的心咯噔狂跳了一下。 她需要圣寵,也在爭寵,可每每到了關(guān)鍵點上,她便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上……”溫舒宜怯生生的喚了一聲,內(nèi)室溫?zé)?,她身上只著輕薄春裳,入宮這陣子一來,深得帝王雨露滋潤,除卻臉蛋較之以前更是嬌嫩之外,身段亦是玲瓏有致,不管是哪一處,都甚得帝王歡心。 褚彥撇開了一切多余步驟,直接將人拉了過來,獨屬于帝王的陰騭、狠厲、強勢,令得男人失了耐心,“都是你自找的!” 捏起美人下巴,帝王頭一低,務(wù)必要用實際行動表明,他非但不需要大補湯,甚至還精力過剩。 美人被抵在了朱欄下,裙.擺.被掀起,她自己亦是很配合,雖然身子不像以前那樣敏.感,但還是勉強接納了帝王。 那一瞬間的糾.纏,兩人皆是一聲悶哼。 清晰的痛感與難以言說的.歡.愉交織,帝王俊挺的額頭薄汗涔涔,許是今日在早朝上得了靈感,他抱著懷中人,怎么看都像是妖精。 帝王一慣精力甚好,完全能夠一心兩用,啞聲低低輕笑,“他們都說你是狐妖轉(zhuǎn)世,朕也認(rèn)為如是。” 溫舒宜,“……”污蔑! 美人的體.格遠(yuǎn)不及帝王,她雖想攀附,但結(jié)果只能淪為階下囚,成了帝王掌中月。 然,饒是溫舒宜今日故意.勾.引,帝王也并不歡喜。察覺到懷中人面上隱露的痛苦之色,帝王眸中閃過冷意。 美人的嘴會騙人,但身子卻是騙不了,她心里并沒有他,故此,那該死的冷漠癥依舊沒好。 帝王沉聲命令,“說!說你愛朕!”仿佛頭口上的承諾也能消減帝王的陰郁。 溫舒宜要哭了,但為了懷上龍嗣,她只能抽出一些理智敷衍,“妾、妾身愛著皇上!” 不夠! 好像怎么都還是不夠。 帝王又道:“喊彥哥哥,說你愛彥哥哥。” 溫舒宜真哭了,無奈,只能喊了數(shù)聲,那聲音被撞.散,成了細(xì)細(xì)碎碎的片段,蕩入耳中,聽的人面紅耳赤。 從軟塌、茜窗,再輾轉(zhuǎn)到絨毯、地板,前前后后鬧了好些次,帝王還是不消.停。 溫舒宜哭著求他,“彥哥哥!妾、妾身就要死了!” 帝王的目光落在了梳妝臺上,突然又來了興致,將美人抱到了案臺上,銅鏡中映出.重.纏.的影子,帝王很滿意這個畫面,輕笑,“那可怎么辦?朕還完全不夠。下回還敢給朕送大補湯么?” 溫舒宜知道帝王要面子,只是沒想到他會斤斤計較到了這種程度,“……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該補的人是她才對! 褚彥望著銅鏡,眼神暗沉至極,忽然覺得此前太過憐香惜玉,竟是錯過了這樣妙的事。 美人哭的泣不成聲,帝王蹙眉,不甚明白她為何哭的這樣厲害,難道她半點不喜歡這事么?帝王心情郁結(jié)。 “說些好聽的,朕就放過你?!毕肓讼?,帝王又加了一句,“你不如給朕做首詩吧?!?/br> 溫舒宜,“……” 要死了,要死了!她算不上是才女,這個節(jié)骨眼下哪有心思作詩?! 狂.亂.過后,又是一陣暴風(fēng)將至,帝王咬著耳尖尖輕笑,“詩呢?怎么還不作?” 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