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親爹托付給少年仙君后、穿書后我渣錯了人、救命,我男友精分怎么辦!、那個反派暗戀我、囚玉(高H 穿越 強(qiáng)取豪奪)、末世rou文行(1V1 SC H)、快遮住我這見鬼的雙眼、余下一生、重生之盛世妃謀、[快穿]完美攻略
嘉林關(guān)的十萬大軍至今還在外飄著呢。 宋家總得有人付出代價。 時下講究壽終正寢,棺槨墳?zāi)故撬篮蟮陌仓弥?/br> 火化即是死無全尸。 在時人看來,燒尸、無冢,已經(jīng)是很大的詛咒。 宋勤這下真的怕了,一路爬到了牢房前,“別、別走!溫澤你給我站住,你……你不能這么對我!我宋家權(quán)勢滔天,我乃宋相之子,你不能如此對我!” “胡玥!我將胡玥還給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權(quán)勢還是金銀,我都能給你!放了我!溫澤……你必須放了我!” “哈哈哈哈!溫澤,你知道你母親是如何死的么?你的腿還是當(dāng)初老子命人砍斷的!” 地牢的門合上,溫澤望著外面的蒼茫夜色,胸口有種古怪的空洞,他難以言說。 如宋勤所言,他的確是個懦夫。 當(dāng)惡人,也當(dāng)?shù)娜绱死仟N不安。 可他在不安什么? 本就應(yīng)該血債血償??! 或許,他和宋家人不一樣。 他也痛恨自己的不一樣。 溫澤輕嘆了口氣,自我安撫。 良善只能針對良善之人。 對于惡人,那只能比他們更惡毒! 饒是這樣想著,溫澤也知道,他終是變成了自己曾經(jīng)最為厭惡的人。 但,他別無選擇。 **** 翌日,宋家長公子暴斃的消息傳遍京城上下。 溫澤命人大肆散播消息,因著宋勤染瘟疫,不治身亡,為全城百姓之安危,遂只能將他尸身與一切衣物盡數(shù)焚燒。 百姓們當(dāng)然不會覺得溫澤心狠。 畢竟,瘟疫一旦傳播,死的人只會更多。 甚至于百姓們對宋家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許是宋家氣焰囂張慣了,如今宋家出事,竟叫人有種大快人心之感。 宋府大門外掛起了白綢。 宋相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可能不悲切。 但宋相一慣視權(quán)勢為重,以免自己太過悲傷而失了分寸,宋相反復(fù)勸說自己。 宋家不留無用子嗣! **** 這一天,徐嬤嬤正要給溫舒宜擦拭。 手中沾了花露清水的面巾還沒碰觸到溫舒宜,徐嬤嬤就見靜躺著的美人忽的睜開眼來。 她嚇了一跳。 美人的眼瀲滟波動,看似與往常沒甚不同,但這對一個剛剛大病初醒的人而言,這雙水眸也太過明亮了。 溫舒宜粉白的唇微微一勾,笑了笑。 這笑意半分邪惡,半分嫵媚。 與此同時,漂亮的桃花眼也溢出一抹銳利。 不知為何,徐嬤嬤腦子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民間傳言。據(jù)說將死之人如果突然醒來,其實(shí)芯子已經(jīng)換了,不再是最初的那個人了。 而此刻的溫舒宜就像從沉睡中醒來巫女,她擁有天仙一樣的容貌,那這張美艷的皮囊背后還藏著什么。 徐嬤嬤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眼花了,總覺得淑妃娘娘像是變了一個人。 “娘、娘娘!您醒了?!”徐嬤嬤短暫的吃驚過后,便是大喜過望。 溫舒宜環(huán)視四周,她淡淡一笑,聲線柔若涓涓春水,“嬤嬤,我醒了?!?/br> 安靜了數(shù)日的軒彩閣瞬間如炸開了鍋。 黃太醫(yī)匆匆趕來看診,確保溫舒宜的確痊愈后,仍舊不敢大意,命人在軒彩閣里里外外熏著艾葉與草藥,濃郁的氣息令得溫舒宜蹙了蹙小眉頭。 她洗漱一番,便就走出了內(nèi)殿。 無論從言行,還是舉止去看,溫舒宜都好像不曾病過一般。 她只是睡了一個長覺,醒來后一切如常。 徐嬤嬤跟在她身后,有種古怪的感覺縈繞心頭。 此時,溫澤正蹲在花圃旁失神。 溫舒宜眸光柔和,走近一看方知,溫良正盯著一只落地的麻雀傷神。 “阿良,你在做什么?” 溫良站起身來,此前人人都告訴他,溫舒宜在歇息,他并不知道溫舒宜病了,忽閃著孩童獨(dú)有的純真大眼,泫然欲泣,“阿姐,它要死了么?能不能讓黃太醫(yī)給它治治?” 以前阿兄的腿不利于行,他打小就心疼阿兄。 如今一看見斷了腿的麻雀,也甚是不忍。 溫舒宜柔美的臉上依舊掛著春和日麗般的笑容,她沒有說話,緩緩俯下身,從袖中取出帝王曾經(jīng)賜給她的精致匕首。 就在溫良以為阿姐要治好小麻雀時,卻忽然一道血光乍現(xiàn),就見阿姐用了匕首直接切斷了小麻雀的脖頸。 溫良,“……” 徐嬤嬤,“……” “哇……”溫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徐嬤嬤僵在當(dāng)場。 溫舒宜卻還在溫和的笑,沾血的匕首被她擦拭干凈,又緩緩收起,她抬手撫摸著溫良的腦袋,“小傻瓜,哭什么,阿姐這是了結(jié)了它的痛苦?!?/br> 溫良一怔,旋即哭的更厲害了,“嗚嗚嗚……我怕!” 徐嬤嬤將溫良抱起,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溫舒宜,“娘、娘娘?!” 溫舒宜好看的菱角唇微揚(yáng),日光落在她身上,才將將大病初愈的美人,有種柔弱病態(tài)的美,她笑的又柔又甜,宛若世間最美的嬌花,又仿佛不堪一擊的脆弱。 “嬌嬌!” 這時,帝王大步奔來,人還未至,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溫舒宜唇角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凝滯,但旋即又恢復(fù)常色。 帝王三步并成兩步,上前就將美人一把撈入懷中,抱的死緊死緊,嘴里喃喃,“嬌嬌……朕的嬌嬌……” 一旁,溫良還在嚎啕大哭。 褚彥的理智被這大哭聲拉了回來,他松開了溫舒宜,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她,“嬌嬌,你好了?” 美人的唇呈粉白色,不笑則已,一笑美的致命。 “皇上覺得呢?” 褚彥一愣,這才接話,“……你大病初愈,莫要吹了風(fēng),快些回去歇著?!?/br> 美人又笑,“都聽皇上的,皇上說什么便是什么?!?/br> 褚彥,“……”他忽的擰眉,轉(zhuǎn)念一想,嬌嬌如斯可憐,險些被宋家害死,她依舊能頑強(qiáng),已是難能可貴。 目光落在了腳旁血淋淋的麻雀身上,帝王的眉心擰的更緊了,“這是怎么回事?” 徐嬤嬤為難,不敢多言。 溫良努努嘴,也不敢背叛阿姐。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阿姐突然這樣壞。 溫舒宜依偎著帝王臂膀,驕里嬌氣,“皇上,這小可憐斷了腿,只怕是飛不起來,也活不長了。臣妾方才著實(shí)看不過去,就給了它一個痛快,皇上覺得臣妾做的好么?” 褚彥,“……好,嬌嬌做得好?!保 鷂→! **** 御書房氣氛詭異。 褚彥在內(nèi)殿來回踱步。 黃太醫(yī)老實(shí)的站在原地,一副等候發(fā)落的樣子。 褚彥終于開口了,“淑妃當(dāng)真無任何異樣了?” 黃太醫(yī)不允許任何人懷疑他的醫(yī)術(shù),皇上也不例外,“回皇上,老臣敢拿性命擔(dān)保,淑妃娘娘已經(jīng)完全康復(fù)!” 褚彥,“……” 這時,李海匆忙趕來,“皇上!皇上,淑妃娘娘帶人前去長壽宮了!” 褚彥劍眉緊鎖,“她主動去的?太后可曾宣見?” 李海如實(shí)回稟,“回皇上,太后并未召見,是淑妃娘娘自己想去給太后請安?!?/br> 褚彥更納悶了,嬌嬌不是喜歡惹事的人,恨不能避讓太后,怎么還主動登門了? 褚彥立刻吩咐,“來人,擺駕長壽宮!” 作者有話要說: 褚二狗:嬌嬌自從醒來后,更加熱情奔放了呢。 舒舒:→_→ 阿良:嚇?biāo)缹殞毩恕挥袑殞氁粋€人覺得阿姐黑化了么? 后宮嬪妃:感覺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