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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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開始之際,溫舒宜就坐在帝王身側(cè),她從高處俯視,將所有人或是艷羨,或是嫉恨的神情收入眼底。 這一刻,溫舒宜內(nèi)心已經(jīng)滋生的對權(quán)勢的欲.望,就如同得了春雨滋潤的曠原茅草,正瘋狂肆意生長。 倘若五年前溫家朝中有人,爹爹與娘親不會慘死! 阿兄不會臥榻五載,差點成了一個廢人。 阿弟也不會自幼孤苦,體弱多病,而她……亦不會走向狐媚誘惑帝王的路。 不過,這一刻,溫舒宜并不后悔當(dāng)初的選擇。 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平平淡淡度過此生是多么愚鈍的想法。 她就要手可摘星辰,俯視眾生;泯恩仇、報怨恨,好不快哉。 褚彥眼角的余光瞥見了溫舒宜揚起的紅唇,他好奇使然,側(cè)過臉問,“嬌嬌什么事這般高興?” 溫舒宜笑起來有種介于純真與嫵媚之間的明艷,如早晨的第一縷晨曦,奪目璀璨。 “臣妾在想,這輩子何其有幸遇見了皇上?!?/br> 褚彥從來都不喜煩悶冗長的宮宴,可此時,聽了這句情話,褚彥只覺身子輕飄飄的,今晚良辰美景,他很想痛飲一番。 如今,他對溫舒宜已經(jīng)不僅僅是男女之間.床.笫.之歡的迷.戀。 更多的是想得到她癡癡愛慕的目光,還有美人偶爾的甜言蜜語。 溫舒宜吃了一些梅子露,不多時就離席去凈房。 行至半道,身后傳來一道聲音,“淑妃娘娘,請留步?!?/br> 來人是白良媛,承恩伯是她嫡親的叔叔,如今承恩伯府危機重重,她在后宮的日子也不好過。 溫舒宜止步,笑盈盈的看著她,“良媛叫本宮有何事?” 不知為何,白良媛被溫舒宜臉上的笑意驚嚇到了。她寧愿溫舒宜對她冷漠以待。 白良媛示意身邊人退下,這才道:“娘娘,嬪妾無意間知曉了一樁事,不知娘娘有沒有興趣聽?” 白良媛聽從了承恩伯的指示,在向溫舒宜示好。 溫舒宜像是料到了今日這一出,并不吃驚,然后讓徐嬤嬤等人稍稍退開幾步,“說吧,本宮聽著?!?/br> 白良媛這才道:“王貴人會趁著今日宮宴,與她那位青梅竹馬的表哥私會。王貴人與宋婕妤是一伙的,除去王貴人,宋婕妤在宮里又少了一個支應(yīng)者,嬪妾所言一切屬實,娘娘現(xiàn)在即可命人去抓人?!?/br> 溫舒宜笑了笑。 她沒有.抓.jian.的興致。 不過,倒是很想看到皇上頭頂冒綠光的樣子,想想就覺得皇上可憐呢。 溫舒宜道:“白良媛,你是打算向本宮表忠心么?” 美人一語中的,白良媛此前混跡在宋婕妤與德妃之間,是根出色的墻頭草。 “娘娘!嬪妾日后以您馬首是瞻!” 溫舒宜的手指抬起,點了點白良媛眉心的描金花鈿,樣子活潑輕挑,“好呀,本宮給你這個機會,一會就看你如何在皇上面前揭發(fā)了王貴人。” 白良媛一僵,“娘娘的意思是……” 溫舒宜莞爾一笑,“本宮如此高貴,如何能做捉.jian的事,今晚正好是你表忠心的好時機,想要投靠本宮,你至少要讓本宮看出你的價值。” 白良媛手一抖,不知為何,又被溫舒宜臉上的嬌笑給震懾到了。 她真是狐貍精么? 白良媛咽了咽口水,應(yīng)下,“是,娘娘,嬪妾定當(dāng)竭力而為!” **** 溫舒宜重新回到席上,她與帝王對視了一眼。 褚彥發(fā)現(xiàn)美人的目光特意在他的玉冠上停留片刻,“嬌嬌在看什么?” 溫舒宜柔柔一笑,“沒什么,臣妾就覺得這墨玉冠顏色蔥翠,是極品上等好玉,與皇上俊朗的容貌格外相配。” 褚彥倒不否認(rèn)自己生的俊美,嬌嬌眼光也極好,一開始就選擇了他。 “哈哈哈,嬌嬌,朕甚是歡喜。”帝王情難自控,他總算不再是孤家寡人,有了嬌嬌相伴,即便身為帝王,他亦可嘗夠?qū)こH说目鞓贰?/br> 溫舒宜悠然一笑,“皇上高興,臣妾也就高興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舒舒:皇上最適合墨玉冠,綠綠的,襯膚色。 褚二狗:(⊙o⊙) 傅生:皇上真可憐。 溫澤: 1 晉王:心里終于平衡了,233333~ ———— 大家下午好,今天的更新奉上,咱們明天見啦~ 感謝在2020-10-14 17:13:14~2020-10-16 18:2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九卿 3瓶;foxandcat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六十八章 褚彥拉著溫舒宜的手, 美人柔荑嬌軟無骨,小小一只,恰好可以放在掌心。 褚彥從未像近日一樣, 慈愛心泛濫。 溫舒宜沒有得瘟疫之前,他多多少少對她還有所保留。他是大周帝王,不是尋常男子,不可能將真心交付給任何人。 可自從溫舒宜大病痊愈,褚彥就更加篤定,這世間還有一個人值得他細(xì)心呵護。 “嬌嬌,朕……” 褚彥正忍不住想要對心上人表露衷腸,白良媛帶著兩名宮婢疾步而來,她是京城第一美人, 容色自是上乘,但此刻她明顯花容失色, 再無半點后宮妃嬪的端莊。 溫舒宜要看她的忠心,她只能冒險行事。 雖然背叛皇上, 與人私.通的人不是她, 但她要當(dāng)場揭發(fā)王貴人,這無疑是在打皇上的臉。 白良媛是個聰明人,她不得皇上寵愛, 要想在后宮安穩(wěn)待著, 就只能巴結(jié)溫舒宜。 何況,這是二叔交代給她的任務(wù), 她只能硬著頭皮了。 白良媛行至中軸線, 看了一眼男席處的承恩伯,這又望了望溫舒宜,她跪地道:“皇上, 嬪妾方才瞧見了一樁事,非得稟報皇上不可?!?/br> 褚彥的好興致突然被人打擾,似是不悅,再一細(xì)看白良媛,才認(rèn)出是自己后宮的妃嬪之一,他抓著溫舒宜的手忽的一緊。 不知為何,他可能并不太想讓他曾經(jīng)的那些女人們出現(xiàn)在溫舒宜跟前。 帝王的神情出現(xiàn)一瞬的尷尬,一旦想到后宮其他妃嬪,他對溫舒宜的深情突然就變得沒那么真摯無價了。 “咳咳……說?!钡弁跎ひ粑⒊痢?/br> 溫舒宜涂著嫣紅丹寇的唇微微動了動,笑意不甚明顯,但便是這抹淺笑,亦是風(fēng)情萬種,嬌妍百出。 白良媛抖著膽子,一鼓作氣,道:“皇上,嬪妾方才路經(jīng)御花園,親眼瞧見王貴人在與外男私會!嬪妾的宮婢亦可作證!那男子正是王貴人的娘家表哥!” 剎那間,筵席上出現(xiàn)了一刻詭異的安靜。 眾人,“……” 王貴人是皇上的女人,她卻是與其他男人私.會,這不是給皇上……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么? 而且…… 在場所有人皆親耳聽見了。 也就說是……京城權(quán)貴,以及大周各州的輔政之臣,在今晚這樣一個機緣巧合之下,皆知皇上被人撬了墻角。 這…… 大臣與權(quán)貴們紛紛垂眸,恨不能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在坐的諸位,無人想知道皇上的宮闈辛秘。 此時,皇太后面色陰沉,低喝,“放肆!白良媛,你可知污蔑后宮嬪妃是何等大罪?!” 王家與宋家是姻親,丞相夫人便是王家女。這王貴人沒甚心智,容色一般,之所以能納入后宮,也是太后出了力。 到了這一刻,白良媛知道自己已無回頭之路,“嬪妾所言絕無虛假,太后若是不信,即可命人去抓人,那男子現(xiàn)在還在御花園呢,即便他已與王貴人分開,可王貴人脖頸上的痕跡卻是實打?qū)嵉淖C據(jù)!方才嬪妾還瞧見,那二人在花圃中好一番亂.摸!” 皇太后老臉一白。 此時此刻,筵席處再無任何動靜,褚彥握著溫舒宜小手的那只大掌忽的一緊。 是顏面無存? 還是怒火中燒? 今日此事,若是無旁人知曉,王貴人與她那情郎必然是會被無聲無息的滅口??裳巯滤腥私灾?,帝王不可能一聲令下全場滅口。 而更重要的是,褚彥最不想讓溫舒宜目睹今晚這一幕。 他在她心目中,應(yīng)是至高無上、毫無瑕疵、猶如神祗般的男人! 就在褚彥腦海中浮現(xiàn)出如何扭轉(zhuǎn)困局、絕地翻盤時,戶部王大人出席,一路抖著身子來到中軸線上,撩袍跪地,并未替王貴人求情,而是斷尾求生、棄車保帥。 王大人甚至連查都不想查了。 王貴人出了這檔子事,無論事情是否屬實,她對家族也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價值。 “皇上,是臣教女無方,臣懇請皇上從重發(fā)落,王家從今往后也再也沒有那樣的孽障!”王大人匍匐在地,抬袖連連擦拭額頭薄汗。 褚彥的臉色陰沉到了極致,宛若能刮下一層冰渣子。 溫舒宜依著圈椅,冷眼旁觀,看著好戲。 而與此同時,承恩伯也是如此。溫澤朝著他望過去時,承恩伯與他對視,之后舉杯一飲而盡。 溫澤,“……” 在一陣詭異的安靜之后,褚彥終于醞釀好情緒,他揮手示意李忠靠近,之后低語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