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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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良媛跪地垂首,感覺自己仿佛是個多余的。 溫舒宜嬌笑一聲,拉著帝王的手,擱在了軟軟的翹.挺上,“是嚇壞了呢,不信皇上聽聽,這里跳的多快。” 褚彥耳根子一紅,他與溫舒宜私底下胡鬧慣了,但還從未當著外人也如此,清了嗓音,沉聲道:“你退下吧?!?/br> 白良媛很是自覺,并非沒有爭過寵,她只是開始認清現實了,“是,皇上。” 白良媛一離開,褚彥也不過問溫舒宜私底下的小動作,亦是不舍揭穿。人被逼到了一定境地,必會涅槃重生,若非身不由己,誰會一開始就渾身荊棘。 褚彥不禁想起了幼時,當初母妃勢弱,側妃把持后宅,冰雪天他被人推下池塘,反而被污蔑是他要殘害庶弟,那日被罰跪祠堂一宿 ,母妃為了救他,與側妃爭執(zhí),不過三日母妃突然惡疾,不治身亡。 后來,他就學會了隱忍,更是學會了對仇人加倍報復。 褚彥突然彎身,將溫舒宜打橫抱起。 兩人到了內殿,上了榻。 溫舒宜不僅不排斥,反而主動熱情。她知道,是時候懷上龍嗣了。 可褚彥躲過了她的唇,男人眸色微沉,胸膛起伏,分明也是動.情了,卻摁著美人搗亂的手,不讓她亂動。 兩人蓋好了被褥,褚彥的下巴抵著美人額頭,喃喃道:“你乖些,莫要鬧,讓朕好好睡一覺。” 他一宿未免,整個皇宮,也就只有軒彩閣這里能讓他感覺到舒服。 溫舒宜,“……”他這是第一次蓋著被子純睡覺。 暴君今天這是良心發(fā)現了?還是昨晚刺激太大?溫舒宜寧愿相信是后者。 **** 轉瞬到了溫澤大婚之日。 為方便迎親,王家在三日之前就已經將花轎送到了京城,新娘子暫在京城客棧歇腳。 這一日,忠靖候府高朋滿座。朝中官員,以及此前與溫家疏離的遠親也皆攜賀禮登門。 吉時到,溫澤牽著新娘子在大廳拜堂。 此時的新娘子,已經換了一人,觀禮之人,不免有人驚嘆,“這王氏的身段……還真高挑。” 溫澤對傅生的個頭、體型格外熟悉,自是知道與他拜堂的人是誰,他一襲大紅色吉袍,時隔六載,難得發(fā)自內心的笑了。 高堂之上擺放著溫大將軍與夫人的牌位,主管典禮的全福人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新郎官與新娘子皆是身段高挑,對拜之際,恰好撞上了腦袋,還發(fā)出了骨頭碰撞的聲音,驚的在場觀禮之人一愣一愣的,紛紛心道:幸而新婦長的結實,尋常女子哪里經得住這樣一撞。 溫澤有些難為情,只能笑了笑,這便牽著紅綢,帶著新娘子往后院婚房方向走。 溫家如今已徹底崛起,眾人皆很好奇,這王家小娘子是何等的好命,區(qū)區(qū)岐黃世家的女子,也能高攀上忠靖候。 新房這邊,除卻全福人之外,還有京城各家的婦人們。 其中,明德伯府的夫人最是積極,“讓開讓開!都給我讓個道呀?!?/br> 伯夫人面頰微紅,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樣。 新郎新娘入內,喜婆將喜秤遞給了溫澤,“新郎官掀蓋頭吧。” 溫澤忍不住發(fā)笑,他從未見過傅生穿女裝的樣子,更別提上妝了,他抬稱,輕而易舉將大紅綃金的蓋頭掀開,那一剎那間,喧鬧的婚房出現了一刻怪異的安靜。 連帶著溫澤自己也怔住了。 就仿佛有一道天光,忽的將新娘子籠罩。 要如何形容眾人眼前所見呢? 美人一身大紅色新娘子的大妝,珠翠金繡。然而,衣裳和鳳冠并不是重點。重點是新娘子本人的容貌。 她唇色嫣紅,鼻梁高挺且精致,桃花眼瀲滟波光,眉心一朵描金玫瑰花鈿熠熠生輝。不同于尋常美人的嫵媚,而是美艷中還透著一絲颯氣。 是個頂級的美人。 同時也是獨一無二,令人一見難忘的美人。 美的超脫凡塵,那種高冷絕艷的氣度讓她看上去,并不像普通人。 伯夫人一瞧見女婿看呆的神情,不由得與有榮焉,在眾人驚艷中,她歡喜道:“新娘子真美?。 ?/br> 終于嫁出去了!阿生總算是沒耽擱在她手里! 伯夫人沒有半點“嫁女”的悲傷,反而歡喜至極,唇角都快要笑出花兒來了。 “郎君,你看夠了沒有?”美人纖細的嗓子柔柔道。 溫澤一驚。 這還是他頭一次聽見傅生真實的聲音,不知是不是過分緊張,有些結巴了,“哦、哦……我……是我唐突了?!?/br> 婚房內,眾人一陣哄笑。 溫澤還需要應對外面賓客,一直到夜幕降臨,賓客逐漸散去,他這才來到寢房。 他飲了酒,面頰微燙,走在廊下,迎面吹著初春的冷風,但內心的燥.火怎么都按耐不下去。 “侯爺,您來了。”翠書笑道,“夫人已洗漱好?!?/br> 溫澤一聽見這幾個字,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他沉著臉,啞聲吩咐,“都出去吧,這里無需伺候了?!?/br> “是,侯爺?!贝鋾镏σ?,帶著婢女們退下。 溫澤進屋,關門。 他行至內室,就看見傅生墨發(fā)傾瀉散開,正坐在桌案邊倒合巹酒,見他過來,她展顏一笑,眉心花鈿仿佛就要化作真的一樣,栩栩如生,“夫君,你又發(fā)什么呆?” 作者有話要說: 舒舒:男人吶,就是那么回事~ 傅生:娘娘說的有道理,男人啊,的確就是那么回事~ 褚二狗:朕還不夠好? 溫澤:我哪里做的還不夠? 伯夫人:老姑娘終于嫁出去了,^_^ ———— 大家下午好,今天的更新奉上,咱們明天見啦~ ps:傅生徹底恢復女裝,從今天開始文里用“她”表示,以免發(fā)生混亂。。 第六十九章 溫澤與傅生相識于幼時。 他以前就記得傅生長了一張嬌嫩的鵝蛋臉, 后來不知怎的,傅生的臉就發(fā)生了一些明顯的變化,有了男子的輪廓。 彼時, 溫澤以為,女子有十八變,男子也不例外。 但今日得見傅生真容,瞧著她精致柔美的面龐,溫澤忽然覺得傅生并非是他認識的那個傅家世子爺。 兩人早有夫妻之實,今天又拜堂成親,成了真正夫妻,又并非盲婚啞嫁,溫澤自認他太過拘謹了, 反正兩人該做的事都已經做過了,他慌什么? 溫澤走了過來, 大紅火燭隨著清風搖曳,美人的臉掩映在一片黃昏光線下, 描金花鈿泛著奪目的光。 溫澤一開口, 微啞的嗓音便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你、你今日累壞了吧?” 他有太多話想問。 傅生的臉是怎么回事? 這些年又是如何做到變聲的? 她到底吃了哪些他不知道的苦頭? 傅生手持白玉杯盞,將其中一杯合巹酒遞到了溫澤手中, 她已二十有五, 早就褪去了少女的青澀與稚嫩,這個年紀正好是美人最為明艷嫵媚之時, 就像剛剛開壇的陳釀, 醇香誘人。五官極為精致好看,尤其是嫣紅的唇,還那雙勾魂攝魄的眼。 溫澤面色微燙, 接過合巹酒。 兩人對視,傅生很滿意溫澤這副失神的模樣,笑道:“大婚算不得累,我猜,真正累的時候是今晚。” 她一語雙關,溫澤也不否認。 數日沒有碰過她,今晚又是他們洞房花燭,就算是溫澤想要憐香惜玉,他也未必能夠忍得住。 兩人胳膊交.纏,動作十分嫻熟,仰面將合巹酒一飲而盡。 房內忽的安靜了下來,他二人皆是習武之人,能夠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紊亂、強烈。 “郎君,妾身已經沐浴過。” “嗯,那我也去沖個澡?!?/br> “好,妾身等郎君?!?/br> “……嗯?!?/br> 傅生今日改成了女聲,還一口一聲“妾身”、“郎君”,溫澤只覺如同被一根羽毛在后背脊梁骨掃過,引起一陣陣輕顫。 他大步邁入凈房,聽見身后的女子噗嗤一笑。 溫澤忽的止步,他轉過身來,又大步行至傅生跟前,直接將人打橫抱起,“一會一起洗。” 男人步子有些急,匆匆行至床榻邊,兩人跌倒在榻上,下一刻就唇齒相撞了起來。 二人皆不是弱者,起初互不示弱,都想將對方制服。 大紅吉袍被男人大力甩開,帷幔落地,銀勾晃動,因著房內動靜過大,守在外面的婢女們聽的一個個面紅耳赤。 月上柳梢,夜風悄然消失。 傅生的臉埋在大紅色軟枕里,心想:倘若阿澤并非我心上人,我定將他碎尸萬段。 太羞恥了! 這姿勢真真是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