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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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宜心頭咯噔狂跳,她只是閉眼闔眸,并沒有睡下,聽見消息一咕嚕爬起,迎上徐嬤嬤一臉的狂喜之色,溫舒宜還是多問了一句:“當(dāng)真勝了?那……皇上和兄長他們可都好好的?” 徐嬤嬤喜極而泣,連連點(diǎn)頭。 這時(shí),外面已經(jīng)天光漸亮,溫舒宜內(nèi)心涌上了一陣古怪的自豪感。這場戰(zhàn)才持續(xù)了一天一夜。北燕并非是弱國,皇上他親自御駕親征,這將在史書上記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后世會(huì)不會(huì)也將她的事記下呢? 比方說,皇上這次之所以御駕親征,是因著沖冠一怒為紅顏? 溫舒宜想入非非,此時(shí)此刻,只覺得自己就是話本里的主角兒。 而褚彥就是她的良配。 溫舒宜稍作梳洗,就出了營帳,打算親自迎接。 不多時(shí),天光大亮,破曉的金光射出云層,在廣袤的曠野上方籠上了璀璨金色。 “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伴著整齊的腳步聲,另有震天動(dòng)地的呼喚聲傳來。 溫舒宜從未見過這樣宏大的場面,她幻想過她的郎君統(tǒng)領(lǐng)千軍萬馬,但即便是腦中幻想,也不及此時(shí)她親眼所見。 晨光熹微之中,隔著遙遙數(shù)丈之遠(yuǎn),她看見了騎馬走在最前頭的褚彥,帝王一身銀甲,仿佛從天光中乍現(xiàn),他明明看似不食人間煙火,卻又在不久之前,持劍血染了北燕大軍。 無論從容貌、氣度、身份,她都尋不出褚彥身上任何瑕疵。 完美倘若天人。 隨著帝王刀削斧鑿般的面容愈發(fā)靠近,溫舒宜呆立當(dāng)場,忘卻與其他人一塊行禮。 褚彥踢了馬腹,獨(dú)自上前,一下馬就握住了美人纖細(xì)的雙臂,那張凌冽且布滿殺意的臉,一瞬間溫和了下來:“怎么這個(gè)時(shí)辰就起了?也不多睡一會(huì)?!?/br> 溫舒宜突然意識(shí)到,她既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真真是徒有美貌,此外一無所有。 “臣妾一宿未睡,一直在擔(dān)心著皇上?!睖厥嬉擞X得,她很有必要表明了一下自己的心意。 她已經(jīng)忘卻了兩人之間的記憶,這要是再生疏了,讓別的女子有機(jī)可乘就不妙了。 褚彥暫時(shí)無心處理政務(wù),一身血腥汗味,難免會(huì)讓美人嫌棄。褚彥不久之前已經(jīng)嘗夠了被嫌棄的苦。 “嬌嬌,朕去沐浴洗漱,你先歇著,朕一會(huì)來找你。”褚彥嗓音低啞,但甚有磁性,像是在深夜里林中緩緩流過的清泉。 沐浴啊…… 溫舒宜捕捉到了帝王話中的關(guān)鍵字眼。 溫舒宜點(diǎn)頭,神情有些小別扭,但褚彥沒有瞧出她的小心思。 褚彥入了營帳,溫舒宜上前與兄長和嫂嫂打招呼,見晉王全須全尾的活著,她也甚是高興,但也同樣心事重重。 直至她親眼看見一婢女端著托盤進(jìn)入帝王營帳,溫舒宜再也沒有忍住,她也步入營帳,瞄了一眼那眉清目秀的婢女,美人淡淡啟齒,仿佛十分不好相處,道:“你下去吧,這里有本宮?!?/br> 帝王御駕親征,身邊自然也有伺.候的人,即便不伺.候床榻,但衣食住行也有婢女服.侍。 眼下的溫舒宜并不大度,如尋常小女子一樣小肚雞腸。 倘若褚彥其貌不揚(yáng)也就罷了,可他分明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她不太舍得讓旁人“染指”。 這就好比是石頭與寶玉。倘若自己擁有的是塊石頭,她大可隨意送給旁人,可倘若是塊寶玉,她就自然不舍了。 營帳內(nèi),凈房用了屏風(fēng)隔開,徐嬤嬤自然不便直接過去。溫舒宜遂親自抱著換洗的干凈衣物,邁著蓮步繞過屏風(fēng) 霧氣蒸騰之中,褚彥正褪下銀甲與沾染了血漬的衣袍。 中衣褪下,露出一副結(jié)實(shí)修韌,且膚色白皙的身板。 褚彥見來人是嬌嬌,他與她對視,溫舒宜呆住了,目光黏在褚彥身上,再也挪不開了。 男人身形頎長高大,肩寬腰窄,順著俊朗的面容往下,是凸起的喉結(jié),之后就是完美的胸膛。 而最絕妙之處,便是那副“美人腰”。 腹部八塊肌理清晰,條紋脈絡(luò)宛若刀裁,就好像是上蒼靜心雕刻而成,只一眼看便知這美人腰蘊(yùn)含無盡力量。 這真真是一把好.腰! 只可惜,從腰部往下,被腰.帶與長.褲.遮擋,溫舒宜的視線堪堪止于此。 “嬌嬌?” 褚彥喚了一聲。 他知道嬌嬌素來羞澀,從不愿意與他共浴。 兩人也已經(jīng)許久不曾親近,褚彥也不太好意思直接當(dāng)著她的面,褪下身上的一切遮掩。 溫舒宜回過神來,面色漲紅,血液仿佛沸騰一般,她想干點(diǎn)什么,但又不知具體要做什么,有一股難言的異樣傳遍四肢百?。骸俺兼莵斫o皇上送衣裳的?!?/br> 褚彥默了默,像在思考什么:“好?!?/br> 溫舒宜放下了盛放衣裳的托盤,面上一本正經(jīng):“那臣妾出去了?!?/br> 褚彥沒有挽留,心情略顯復(fù)雜:“嗯。” 親眼看著嬌嬌含羞帶怯的離開,褚彥頓了頓,這才褪下所有衣物,踏入了浴桶。 此前,他豁出性命去見她,可她卻是愛理不理。 如今,他不過是露出真容,以及……身子,嬌嬌就好像對他垂..涎.不已了…… 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是靠著“美貌”才俘獲了美人芳心? 褚彥越想,越是神情凝重。 **** 稍作休整,褚彥帶著人馬直接入北燕城門。 溫舒宜坐在華蓋馬車內(nèi),從她的角度去看,就連帝王的背影也是無人能及的。 北燕大敗,燕太子喪命當(dāng)場,就連龐家軍也全軍覆沒了,北燕已無實(shí)力與大周抗衡。 確切的說,北燕正式亡國。 褚彥已下旨,不得迫害任何北燕百姓,消息一傳開,那些不愿當(dāng)亡國奴的北燕激進(jìn)分子也稍稍消停。 而對普通百姓而言,只要能活命,誰成為上位者并不是十分重要。 褚彥游城一圈,百姓們親眼目睹了他的清雋容貌,且還有窮苦之人得到了賞賜,這才不到半天功夫,北燕失守的哀怨消失大半。 宮內(nèi),北燕各大世家與慕容氏皇族皆匍匐在地。 褚彥下馬,親自攙扶著溫舒宜下來。 這一刻的溫舒宜,平生第一次體驗(yàn)了一下身為帝王的寵妃,她是何等的尊榮。 享受著眾人膜拜行禮,溫舒宜一陣施施然、飄飄然。 入了皇宮大殿,老皇帝獨(dú)自一人坐在龍椅上,形容枯槁。 褚彥沒有拐彎抹角,仿佛根本沒有將龍椅上的人視作一國之君,而只是自己的階下囚,無關(guān)輕重:“從今往后,九州大陸再無北燕。朕會(huì)盡快安排輔佐之臣接手北燕政務(wù),還望燕皇交出玉璽,否則朕大可以繼續(xù)揮兵北上。” 他是想告訴老皇帝,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 老皇帝身子一癱。 他猛然驚覺一樁事,當(dāng)初真不該處處針對龐家,他忌憚龐家,迫害龐家??烧l知,龐家一覆滅,他的江山也沒了…… 皇權(quán)與權(quán)臣之間,該如何權(quán)衡,老皇帝至今沒有弄懂。 **** 褚彥接手了北燕玉璽,正式掌控了北燕皇宮。 不過,北燕世家盤根錯(cuò)節(jié),要想穩(wěn)住北燕局勢,這些世家比皇室更難纏。 還未入夜,宮宴即拉開帷幕。 溫舒宜有孕在身,故此并沒有盛裝打扮,她坐在帝王身側(cè),即便有人認(rèn)出了她曾是慕容燕帶入宮的太子妃,此時(shí)此刻,也無人敢多置喙一句。 這時(shí),歌舞開始。 穿著清透的美人們,扭著水蛇腰,十分專注的舞動(dòng)著。 溫舒宜側(cè)目看了一眼褚彥,見他目光也在舞姬身上,頓覺胸口酸澀,很想發(fā)怒。 李忠上前低聲道了一句:“皇上,姜玉公主要親自給您跳一支舞?!?/br> 姜玉公主是老皇帝的女兒,眼下北燕亡國,她已是亡國公主,身份還不如尋常世家貴女,眼下唯一的盼頭,就是成為褚彥的女人。 未及褚彥答話,溫舒宜沒有忍住,案桌下,她一腳提了過去,直接踢在了褚彥膝蓋上。 褚彥:“……”嬌嬌這陣子沒怎么長rou,膽子倒是肥了不少。 第八十八章 褚彥被踢了一腳, 但他決定按兵不動(dòng)。 嬌嬌待他的態(tài)度,時(shí)冷時(shí)熱。 曾讓他誤以為,她接近他只是為了保全溫家??膳紶栆矔?huì)讓他以為, 他和她之間是情投意合、兩情相悅。 “情”字看似庸俗常見, 實(shí)則最是難得。尤其是對天家而言。 褚彥曾經(jīng)從不將“情”放在眼里。故此, 即便當(dāng)初知道皇太后對宮中妃嬪做了手腳, 致使她們無法有孕,他也不曾插手。 他是帝王,早就而立成年, 子嗣傳承是國之大事。 可冥冥之中, 褚彥不想讓那些后宮妃嬪生下他的孩子。 直至, 他得知嬌嬌有孕之后,那種初為人父的狂喜,令得褚彥明白, 他并非不喜歡孩子, 他只是不想將就,不愿成為世間常見的俗人。 與自己不愛的女子生育子嗣,那不叫傳承, 而只是…… 褚彥腦中突然冒出一個(gè)極其粗鄙的詞---交.配。 這個(gè)念頭一閃而過,褚彥唇角一抽, 他知道, 就算是那位姜玉公主脫光了站在他面前, 他也會(huì)無動(dòng)于衷,毫無反應(yīng)。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