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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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苒之出嫁前騎過馬,她爹是劍客,家里本來就養(yǎng)了兩匹馬,供親爹偶爾出門練劍用。 她從小就在馬匹上撒過野。 反倒是秦?zé)o,此前從未接觸過騎馬。 但他有靈力在,威壓一釋放,馬兒就立刻乖乖的,不敢造次。 驛站賣馬的漢子嘖嘖稱奇:“這馬兒到了客官您手中怎么就這么乖順?前面本來還有幾位想要這兩匹馬,但都因為馬兒性子太烈,不肯給人騎,最后才選了一些性子溫順的馬匹?!?/br> 漢子一邊說著,一邊收了兩人二兩又一百八十文錢。 “客官們進城后若是不便要馬,外城西三街的盡頭有個馬市。您把馬牽過去,就能得二兩銀子。當(dāng)然,這是在咱們馬兒完好的情況下,若是累著或者腿腳斷了,要饒錢的。” 蘇苒之點頭表示知曉。 她想,之前在石山頂給長川府望氣的時候,就看到這里屬于百姓的白氣、神仙的黃氣、官府運勢的紫氣還有修士的青氣全都交織在一起。 匯聚著往天上升騰。 那代表著氣運祥和,百姓安居樂業(yè)。 此前蘇苒之還在想長川府的氣運到底為何如此之盛。 如今看到附近驛站附近做買賣的百姓如此經(jīng)營——即方便了來往趕路的行人,小販自己還能賺了錢,讓馬兒循環(huán)往復(fù)載客。 他們的生活能不富足嗎? 蘇苒之和秦?zé)o上了馬。 其實蘇苒之騎馬沒有什么要領(lǐng),只要坐下的馬兒乖順,牽引繩子讓它往前跑就行。 但因為秦?zé)o是第一次騎馬,蘇苒之還是把自己能想到的點都說給他。 比如不能一直夾緊馬腹,會讓它不舒服…… 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馬兒撞到人,需要一邊拉韁繩,一邊喊‘馭——’。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少說得練一陣子再上馬。 但秦?zé)o靈力深厚,倒是不用擔(dān)心這些。他絕對可以在撞到人之前,先讓馬兒冷靜下來。 蘇苒之抬眸看了秦?zé)o一眼,兩人對視后,兩人就放松了韁繩,先讓馬兒慢慢溜達。 片刻后,秦?zé)o說:“可以啟程了。” “真的?” 蘇苒之說完,也不等秦?zé)o回應(yīng),一夾馬腹,甚至用不上鞭子,她坐下的黑色駿馬就撒開蹄子奔跑。 秦?zé)o的棕色大馬緊跟在后面。 其實,若是仔細(xì)看,能看出秦?zé)o面色緊繃,還是有一點緊張的。 但當(dāng)他看著周圍樹木、馬車一個個被甩在身后,秦?zé)o逐漸習(xí)慣了這種速度,便漸漸放松下來,身子也不那么緊繃了。 蘇苒之不知道什么時候跟他并排騎著。 風(fēng)揚起兩人的發(fā)絲和衣袍,風(fēng)姿俊逸,惹得馬車?yán)锏墓媚镱l頻掀開簾子想要仔細(xì)瞧一瞧。但卻因為兩人騎的太快,根本無法瞧得清楚。 蘇苒之覺得騎著撒開蹄子肆意奔跑的駿馬,真的會讓人心情大好。 她最近因為偶遇原著男主而導(dǎo)致稍微有些陰霾的情緒被一掃而空,笑著問秦?zé)o:“喜歡嗎?” 秦?zé)o沒應(yīng)聲,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張揚的苒苒。 不得不說,秦仙君現(xiàn)在開始逐漸喜歡這種近乎肆意徜徉的感覺了。 可能因為風(fēng)有點大,蘇苒之沒聽到秦?zé)o說了什么,她靈光一閃,道:“對于除塵訣,我好像有點想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苒苒:騎馬讓我快落!讓秦?zé)o也快落! 第74章 聽了蘇苒之這話, 秦?zé)o除了起初有些微微驚訝外,很快就釋然。 畢竟,對于妻子的天賦, 他從來不抱任何懷疑。 此前, 炎火訣苒苒一學(xué)就會, 凝水訣她雖然最開始釋放不出來, 但自己嘗試一晚上后, 便找到了適合自己體質(zhì)釋放靈訣的脈絡(luò)圖。 而且蘇苒之凝出來的水, 與普通水的差距真的很大。 因此,秦?zé)o覺得,苒苒這會兒被風(fēng)一吹,冒出來創(chuàng)造除塵訣的靈光。雖在意料之外, 卻又在情理之中。 蘇苒之見秦?zé)o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我覺得你在異想天開’的神色,她信心大增, 眉梢眼角都泛著笑。 “晚上歇息的時候我來試試?!?/br> “好。” 對于除塵訣, 秦?zé)o此前在天問長書院聽課時, 記得先生們有講:“法訣一途, 非術(shù)法大成者不可改、不可創(chuàng);我等修士, 大多借助符咒、法器來溝通天地, 強化自身。” 意思就是說, 已有的法訣不能隨意修改, 術(shù)法修行不精的修士也沒機會創(chuàng)造出新的法訣。 當(dāng)時有人問:“先生, 那怎么才算術(shù)法大成,您……” “術(shù)法大成,少說也得真仙境界以上。那都是傳說中的境界了,我自然不算。” “可我們也都學(xué)過凝水訣與炎火訣啊……”這都是爛大街的術(shù)法了。 先生說:“此術(shù)法由來已久,如何流傳出來已不為人所知。應(yīng)當(dāng)是上天給予我們普通修士的恩賜?!?/br> 他們修行中人, 經(jīng)常要游歷在外,捉妖擒鬼。 有了這兩個法訣,自身安危就有了一個最基本的保障。 秦?zé)o一直對書院先生講的課保持仔細(xì)聽,但卻不全信的態(tài)度。 因此,他并沒有以先生所講的內(nèi)容來反駁苒苒的想法。 再說,此前苒苒自己修改凝水訣,不也成功了么? 更別提,先生對于修行教導(dǎo)時說過,靈力積累到‘靈滿則溢’的地步,就可以突破踏仙途境界,進入內(nèi)門。 但秦?zé)o在十七歲那年即將突破時,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靈力修為與心境修為不等的突破是沒有意義的’。 這樣突破踏仙途的話,實力只能提升很小一部分,甚至有時候還打不過沒有踏仙途的弟子。 這才有了秦?zé)o在外歷練五年,尋求心境突破契機的事情。 一個多月前,秦?zé)o在淮明府,心境修行到位,水到渠成的突破踏仙途,實力翻了一倍不止。 要是把他放到天問長內(nèi)門,單論武力,絕對比那些突破了十幾年的弟子們還要強。 想到這里,秦?zé)o提了下韁繩,讓馬兒速度降下來,跟著苒苒的身影,去官道旁有水洼的地方讓馬兒歇一歇。 休整片刻后,兩人再次出發(fā),往府城趕去。 剛過午時,蘇苒之和秦?zé)o就到了長川府。 把馬匹歸還到馬市后,兩人拿回了二兩銀子,準(zhǔn)備找家店吃飯。 不得不說,長川府這邊因為方言就是官話,語言條件優(yōu)渥。 再加上地勢平坦,山水繞城,蘇苒之走在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小販,感覺這里比淮明府還要更繁華些。 她和秦?zé)o都沒有什么忌口的,恰逢飯點,便進了附近一家生意最為興隆的酒樓。 “狀元樓,這名字夠吉利。” 小二熱情的招待著:“咱們雅間已經(jīng)沒了,兩位客官可要堂食?” “可。” 正巧有一桌人剛吃完走了,小二手腳麻利的擦干凈桌子,給兩人倒茶。 “最近剛科考完,咱們長川府還有一陣子熱鬧呢。旁邊大半都是秀才老爺,聽他們說話,我自己現(xiàn)在都能背兩句詩了?!?/br> 話音剛落,小二也收拾好了,笑著上報了自家菜單,“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蘇苒之看向秦?zé)o,道:“你剛說的那兩個招牌菜,松鼠桂魚和黃金獅子頭都來一份,再來兩碗飯,一份時蔬?!?/br> “好嘞!客官稍等。” 他這邊聲音一停,旁邊吃飯人的說話聲便直接涌了過來。 大半都在討論此次鄉(xiāng)試的策論該如何立意,有人直接搖頭嘆息:“三年后我再來!” 鄉(xiāng)試三年一次,這次名落孫山后,確實得等三年了。 旁邊有人寬慰他:“兄臺不必如此喪氣,咱們是科考大府,錄取人數(shù)會更多一些?!?/br> “這話沒錯,我聽說隔壁康寧府每次只有兩三位舉人。咱們一年少說也有三十多呢!” “康寧府才那么點?我家先生此前是興陽府的,他說他們那里有一年只出了四位舉人,他都覺得少了?!?/br> 蘇苒之也沒有刻意去聽,但秀才們的說話聲實在太大,情緒也都頗為激動。她等餐無聊時便聽了幾句。 聽到‘興陽府’三字,蘇苒之稍微來了些興致。 根據(jù)她和秦?zé)o估計,從這里去興陽府,直接跨過了一個大州,少說還有二十日的路要趕。 當(dāng)然,這是建立在他倆腳程快的情況下。 之前他們剛成親,蘇苒之因為喪父難過,一路都是走官道坐馬車。 秦?zé)o也頗為照顧她,遇到驛站必停下來休息。 結(jié)果,從興陽府到天問長,他倆足足走了三個月的時間。 到最后就算蘇苒之有習(xí)武底子在身,趕路到最后也是蔫兒噠噠的。 蘇苒之想到了什么,笑著給秦?zé)o說:“我們興陽府前些年出的舉人確實少。但可能因為地方比較偏,秀才老爺們對之后要趕路去皇城參加貢試和殿試也沒多少執(zhí)念,考一兩次不中,就回各自的縣城寫話本或者教書謀生?!?/br> 那些話本,簡直都是她童年的樂趣。 蘇苒之眼睛里像是粹了光:“小時候因為看話本,疏于練劍,爹爹沒少罰我?!?/br> 秦?zé)o小時候是被苒苒親爹收養(yǎng)過一段時間的,在他記憶中,岳丈大人外冷內(nèi)熱,為人嚴(yán)肅,確實是會動手教育孩子的樣子。 但蘇苒之話鋒一轉(zhuǎn),道:“但他又很好,把我罰哭后,又會搜尋一堆新的話本來哄我?!?/br> 之前她說的那些妖死時的煞氣、河伯被殺、土地神沒有信仰會慢慢神性消散、仙長出行縮地成寸等故事,都是親爹找來的話本里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