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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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掌門帶著,還不得供起來,寵得無法無天。 大長老聞聲也無奈搖頭,并未再說話。 他都快兩百歲了,跟掌門并非同輩。 掌門和李長老才不過七十出頭,他們算不上特別熟。 再加上大長老多年不問世事,只偏居一隅,潛心畫符。 跟他們倆更沒多少交集。 唯一一次干涉門派中事,還是兩年前蘇苒之在演武場展現(xiàn)出卓絕的天賦,他想讓蘇苒之給大師兄當(dāng)徒弟來著。 最后發(fā)現(xiàn)是自己理解錯了師父給大師兄批注的命格。 幸好陰差陽錯之下,大師兄修為愈發(fā)精進(jìn),最近有頓悟突破的跡象了。 這才讓大長老稍微安下心來。 思及此,大長老擔(dān)心掌門跟兩年前的自己一樣,因?yàn)槎桃暥萑胝`區(qū)。 ——天問長太弱小,容納不了一尊‘大佛’,能在他們成長起來前,廣結(jié)善緣才是最重要的。 再說,蘇苒之那情況定然不是普通符師。 畢竟沒聽說誰的天分能強(qiáng)到連測靈石都承受不住,化為齏粉的。 可就算再強(qiáng),‘任星霜’這輩子也無緣踏仙途,無法獲得綿延的壽數(shù)了。 莫名的,大長老又想起兩年前的蘇苒之來,也不知道那孩子劍法修行到何種境地了。 大長老理了下袖子,提點(diǎn)說:“掌門,目光還請放長遠(yuǎn)?!?/br> 畢竟,就算任星霜不能成仙,但有這份參悟天道規(guī)則的能力在,成為一方大能還是有希望的。 為一枚測靈石,推拒掉一位未來大能,不值當(dāng)。 在座也只有大長老有資格這么說了。 他這些年給門派貢獻(xiàn)了不少符咒,掐算了諸多大事,可以說是天問長的中流砥柱。 但掌門也是要臉面的,他厲聲反問:“大長老,一塊測靈石或許不算什么,但若是無緣無故被毀,而毀它之人又給不出相應(yīng)價值的回報,咱們這門派還怎么長遠(yuǎn)發(fā)展?” 大長老沉默一瞬,同時他袖角的符咒一亮,當(dāng)下就要放下茶杯走人。 脾氣最暴躁的李長老趕緊摻和其中當(dāng)和事佬。 偏生掌門被門派發(fā)展的擔(dān)子壓了這么多年,耽擱修煉不說,一肚子委屈都沒人可訴。 他見大長老被李長老攔住,自己也站起來,說:“你們一個畫符要最上等的黃紙和朱砂,一個出門一趟要帶一群弟子,其中吃喝用度,都是我在后面算,給你們補(bǔ)。現(xiàn)在反倒來說我目光短淺?大長老,你知道一塊測靈石多貴嗎,一千兩銀子都不止!” 大長老到底是活了接近兩百歲了,氣度涵養(yǎng)并非一般人。 他那句話雖是好意,但掌門如此生氣,他還是轉(zhuǎn)身給掌門拱了拱手,道歉說:“掌門,是我不對。但我急著出門只是因?yàn)閹熜謧饔?,事情緊急,并非是我給你臉色看。” 說著,他把袖口的符咒掏出來,果然在一閃一閃。 剛剛他之所以不明說,只是覺得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說自己要去找大師兄,會給掌門一種他去告狀的感覺。 哪想到只言不說,還是刺激到了掌門。 掌門:“……” 李長老也不好意思攔著他了,趕緊說:“不要耽擱了大長老的急事。” 蘇苒之和秦?zé)o作為天問長的生面孔,在外門地界處呆久了,來來回回的弟子和女眷們都有注意到他們。 他倆原本只是選了個僻靜的地兒說說話,見周圍人路過的人越來越多,便起身往天問府走。 唐照走之前指了去內(nèi)門的路,他們倆便沿著那條石階往上走。 舒玉姑娘正好忙完上山,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一條鵝黃色衣裙,身姿纖細(xì)姑娘的背影。 她想叫住蘇苒之好表達(dá)自己的謝意。 開口前,她聽到周圍姑娘們羨慕的聲音。 “當(dāng)真出了一名內(nèi)門弟子啊……” “直接就去內(nèi)門了,命真好?!?/br> “聽說那女子骨齡才十七呢,以后會不會成為咱們天問長長老???” “噓,小聲點(diǎn),別亂猜?!?/br> 長老位子就那幾個,內(nèi)門弟子都在不斷爭搶,這么說會給蘇苒之樹敵。 舒玉沒再說什吭出聲來。 她眼睜睜看著蘇苒之和秦?zé)o的背影消失在石階深處,被那在陽光下閃著細(xì)碎光亮的葉片完全遮掩。 終究沒機(jī)會再當(dāng)面道謝了。 蘇苒之和秦?zé)o在天問府外遇到了內(nèi)門陳管事。 唐照已經(jīng)給陳管事叮囑過新弟子要來,他自然不會怠慢。 再加上現(xiàn)下見蘇苒之以凡人之身能住在乙字院,他更不敢有絲毫輕視,帶他們?nèi)チ司铀?/br> 在乙字六院門口,陳管事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遞上一物:“這是天問府的簡要地圖,其余常用物品屋內(nèi)皆有。師姐若有其他吩咐,可以去丁字院傳我?!?/br> 他們在這里說話,秦?zé)o很自覺的演好‘小白臉’形象,拿了行李進(jìn)屋收拾去了。 “多謝管事?!碧K苒之眉間沒有一絲趾高氣昂,態(tài)度謙和,雙手接過地圖后抱拳道,“敢問管事,如果在下想拜訪掌門真人,該如何請示?” 陳管事原本想說‘不是當(dāng)了內(nèi)門弟子就有資格見掌門的’,但看著頭頂牌匾上寫得‘乙字六院’,排在他們之前的只有幾位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師兄。 再往前‘甲字’就是長老的院子了。 陳管事說:“掌門在甲字一院,門外有弟子侍奉。若是想見掌門,帶著身份玉牌去給侍奉弟子說。但一般很難見到。” 蘇苒之再次道謝。 秦?zé)o在此期間一直在屋里收拾東西,只是在陳管事走的時候送了一下他。 陳管事還是第一回 見這種‘女主外男主內(nèi)’的伴侶,頗有些震撼,但又破天荒地覺得他們很般配。 這些天來,蘇苒之已經(jīng)熟悉了秦?zé)o這張‘大叔’面孔。 關(guān)好門后,她踮起腳親了秦?zé)o一下,說:“夫君辛苦了?!?/br> 秦?zé)o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正要說去力堂詢問測靈石怎么買的事情。 畢竟在這種事上欠下因果,當(dāng)著沒必要。 秦?zé)o還沒開口,門外就傳來敲門聲,來人居然是掌門的侍奉弟子。 侍奉弟子見秦?zé)o也要一起跟去,說:“掌門真人只說了讓任夫人過去,您去的話,恐怕得外面候著了?!?/br> 秦?zé)o面不改色道:“我在掌門院子外等候。” 那弟子沒說什么,便帶著他們倆過去。 蘇苒之曾踏入過掌門院子一次,這會兒再進(jìn)來,依然覺得這里布置得十分雅致。說句一步一景也不為過。 她身上荷包里裝著兩枚‘九刺’,里面有不少銀錢和草藥。 這是她和秦?zé)o的大半家底。 書房里,掌門用一種極為復(fù)雜的目光打量著蘇苒之。 起初聽到她是符師的喜悅勁兒已經(jīng)消散的差不多了。 李長老說得沒錯,想要培養(yǎng)起來一位符師,當(dāng)真難上加難。 掌門那個讓蘇苒之成長起來以后為門派畫符的愿望,恐怕還得再等好幾十年。 而在這好幾十年中,他必須好吃好喝的供著蘇苒之,讓她對門派充滿歸屬感。 這么一想,掌門感覺自己的目光就長遠(yuǎn)不起來。 但事已至此,他要是再把蘇苒之推出去,那就顯得太沒氣度。 蘇苒之看著跟掌門人的眼睛,她很確定自己從中看到了一絲復(fù)雜的失望。 她松了口氣,只要不繼續(xù)捧她、‘溫暖’她就好。 原來,掌門為了快點(diǎn)讓蘇苒之成長起來,已經(jīng)從藏書閣理找出一些講冥想之法的書籍。 一分一秒都不讓她耽擱。 他把那三本書推過來,說:“根據(jù)測靈石的反應(yīng),你應(yīng)當(dāng)有符師一脈的天資。不過,咱們門派跟符師接觸甚少,找來找去也只有這幾本講冥想的書籍。你拿回去謄抄過后仔細(xì)感悟。你只需要淬煉心神就足夠,千萬不要引氣入體,這樣會壞了資質(zhì)。” 蘇苒之站在原地,沒有第一時間接過那三本書。 掌門微微皺了皺眉,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抬眸看向蘇苒之。 似乎在質(zhì)問她怎么還不過來拿,不要耽擱時間,趕緊修煉才是正道。 蘇苒之誠懇的拱手,低頭說:“晚輩損壞門派之物,內(nèi)心十分愧疚……” “你倒是有責(zé)任感,”掌門眉目稍微柔和了幾分,他說,“錯不在你,你只要好好修煉,以后報效門派就是?!?/br> 蘇苒之堅持道:“晚輩家中尚有些薄產(chǎn),晚輩可以賠?!?/br> “一塊測靈石基本上賣一千兩銀子,哪是有些薄產(chǎn)的家庭負(fù)擔(dān)得起的?” 掌門人說,“而且這還是有價無市,想買到還得加價?!?/br> 蘇苒之聞言,心中擔(dān)子陡然輕了幾分。 她拿出一枚九刺,往前走幾步,恭敬的放在掌門桌案上。 隨即她說:“此乃乾坤空間法器,里面正好有上千兩銀子,可否讓我夫君前來取出其中銀子?測靈石之事著實(shí)讓我很愧疚?!?/br> 蘇苒之現(xiàn)在身為‘凡人’,自然是不能從空間法器中取物的。 掌門:“……” 事關(guān)門派長遠(yuǎn)發(fā)展,他微微頷首,“準(zhǔn)了?!?/br> 秦?zé)o很快就被侍奉弟子請進(jìn)來,蘇苒之簡要給他說了測靈石的價格。 他本著寧可給多也不能虧欠的心思,解開‘九刺’上的靈力鎖。 把整個‘九刺’奉上,說:“掌門真人,里面有十錠黃金,恰好是一千兩白銀。另外,還有兩顆價值上百銀子的夜明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