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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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她將其一分為二,迅速用劍雕刻起來。 鈍劍雖鈍,但切起測靈石來當真跟切菜一樣。 不一會兒,方沽酒就看出蘇苒之雕刻的是什么——土地公和土地婆。 在最后一筆落成的時候,方沽酒感覺那土地公的眼簾好像動了動,但仔細凝神看去,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錯覺。 三人重新回到半山腰,蘇苒之將土地公婆歸位。 說來也巧,在土地公婆被放在供臺上的時候,路邊那顆不小心從凈土里帶出來的麥種立刻就在泥土中生根發(fā)芽。 可能數(shù)百年后,那身死道消、神性不在的土地公婆會回來吧。 也可能回不來。 只有方沽酒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嘴巴張了張,一個音都沒發(fā)出來。 但秦無會一點唇語,讀出他沒說出口的兩個字——造神。 不知不覺,蘇苒之和秦無臉上的易容在消除。 算算時間,這會兒距離兩人易容正好過去一個月。 蘇苒之再次看到自家夫君的真實相貌,眼睛不禁亮了亮,忍不住分了一大半的注意力在他身上。 不知怎么著,她腦海中驀然浮現(xiàn)一句‘小別勝新婚’。 秦無想法又何嘗不是? 苒苒的性子,當真就該如同她相貌這樣,眼尾有上挑的弧度,多一分則艷,少一分則憐。 不多不少,便恰到好處的承載了淡然和凌厲。 看起來溫和有加,卻又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可秦無想親吻苒苒的眼尾,讓那里為他染上一抹濃麗的緋紅,那是他一個人的苒苒。 蘇苒之自然是察覺到了秦無的目光,她給秦無眨眨眼睛。 以往她這樣笑的時候,都會踮起腳親親他,但這次蘇苒之只是把那最先切出來的一小塊測靈石交給方沽酒。 “前輩所得,皆是因果,這測靈石我不敢要。不過天問長恰好缺了一塊,前輩不若帶回去。此后,山高水長,還望珍重?!?/br> 方沽酒拿著測靈石和兩位玉牌,神色怔怔:“仙長們這就要走?” “嗯,”蘇苒之仰頭看看天,“處暑馬上就要到了?!?/br> 約好了跟城隍爺在處暑時節(jié)吃面啊。 下山后,蘇苒之和秦無便沿著此前離開天問長那條近路往南走。 方沽酒因為沒有身體,一步踏出,就能往前飄數(shù)丈遠,不消片刻就上了天問長。 李長老給后山妖物加了一層封印后,便去幫著力堂給弟子們記功。 剩下掌門帶著包括菜園管事在內(nèi)的諸位長老在天問府等方沽酒回來。 大長老早上吐過血,這會兒精神仄仄。 但因為聽到那三百年前的掌門人方沽酒,他還是強打起精神。 只是這會兒還有些懷疑:“當真是三百年前的掌門人?” 那豈不是得成仙了? 現(xiàn)在這世道,居、居然真的能成仙? 菜園管事神情凝重,給大長老喂了一口參湯。 “不出意外,是的。” 掌門目光倏然看過來,“那句詩……” 菜園管事與他對視,道:“不錯,那是天問長先祖所留下成仙詩的最后一句。” 掌門‘哐當’一聲從椅子上跌下來。 其他長老原本是要扶的,但因為自己也很震驚,渾然忘了這件事。 “咱們天問長當真留下了成仙詩?” “蒼天可鑒??!咱們找了接近一千年都沒找到,也沒有任何典籍記載的成仙詩,居然真的存在??!” 只有大長老最關心菜園管事,他看著自家?guī)熜?,目光中有毫不掩飾的震撼?/br> “師兄,你悟出了……” “沒,原本還差臨門一腳,但這句一出,就補全了我的道?!?/br> 大長老激動之余,緊緊攥著師兄的手,“太好了,太好了。師父當年算得是對的,果然經(jīng)過兩年前的比試后,你就有機會悟道……” 過了好一會兒,待諸位長老冷靜下來,菜園管事才說:“那當時將這句話脫口而出,幫助掌門師伯悟道的那兩位弟子……仙長,究竟是何人?” 所有人中,掌門是跟蘇苒之和秦無接觸最多的。 他之所以一直沒開口提這茬,主要是因為他收了仙長們的錢,賠測靈石的。 他苦于開口。 現(xiàn)在只想等仙長們回來,他把金銀和夜明珠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再請仙長們住在甲字院,以座上賓的規(guī)格禮遇他們。 但沒想到片刻后,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只有方沽酒。 蘇苒之和秦無已經(jīng)遠行了。 方沽酒對門派還是很有歸屬感的,畢竟他在門派長大,還擔任掌門一百多年來。 現(xiàn)在他俗世的家早沒了,天問長就是他的家。 掌門人看著方沽酒遞給他的兩塊玉佩和一塊測靈石,當場就坐不住了。 方沽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說:“前輩說天問長缺了一塊測靈石,我便帶回來了?!?/br> 他沒說這是蘇苒之的饋贈,因為蘇苒之從頭到尾都沒收下他的謝禮。 不過,總的來說,方沽酒對現(xiàn)任掌門還是挺滿意的。 這人雖然看上去很弱,但好歹血性尚在,從他與骨龍纏斗就能看出一二。 掌門人的情緒大家看在眼里,但這會兒不是多問的時候。 方沽酒知道他們對自己的經(jīng)歷感興趣,就挑著說了點。 “當年我收到土地公婆的‘麥種拼書’,便知道他們遇到大難了。但等我趕到荒山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死氣沉沉,再無一個活人?!?/br> 他將前任土地公托付自己的事情也全都說出來,畢竟這也是一條成仙機會,記載下來方便后輩研究。 講述完后,方沽酒拒絕了掌門要讓位給他的打算。 只是說:“我現(xiàn)在境界不穩(wěn),也暫時還是個半仙,還需要漫長的時間來穩(wěn)固境界、凝聚身體?!?/br>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不過,我看咱們門派還有一位即將成仙的弟子,你看著眼熟……” 菜園管事趕緊行弟子禮,道:“弟子當初拜在沈棧長老門下?!?/br> 方沽酒點點頭:“那會兒沒這么壯實?!?/br> 菜園管事額頭出了些汗,他不敢當場抹去,只是憨厚的笑了笑。 他總不能說自己自暴自棄的好些年,才陰差陽錯的在崖壁上看到了成仙詩啊。 “以后我每旬第一日都會去書院講經(jīng),弟子們皆可來聽。” 在場長老們都十分激動,他們齊齊給方沽酒行弟子禮,“拜謝師叔祖!” 蘇苒之和秦無這會兒已經(jīng)快走到天問長后山那邊的第一個村子,她能感覺到五三的氣息就在前面不遠處。 可這會兒突然心有所感,她頓足回首望去。 不知不覺,蘇苒之眼前一片虛無,只剩下天問長那不斷凝結、升騰的青氣。 “看來方沽酒前輩回到了天問長。” 蘇苒之說完,突然頓住。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 上面沒有感知到絲毫涼意。 沒下雨。 秦無不明所以,抬手與苒苒掌心相對,十指相扣。 這個足以說得上親密的動作,霎那間拽回了她的思緒。 “我現(xiàn)在可以……”望氣了! 后面三個字自動消音不說,秦無甚至連蘇苒之的口型都看不清。 早在骨龍龍氣被破,方沽酒得道成仙,殘魂重回地府時,蘇苒之就感覺身體接二連三的融入功德。 就連功德金線就發(fā)生了未知變化。 但那會兒她不得空坐下來細細研究。 畢竟蘇苒之感覺到小狐貍還等著自己,等不急的話,它和狐三一可能要過去找自己了。 哪想到,現(xiàn)在居然不需要下雨,也能凝神望氣了。 就在蘇苒之正開心的時候,她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干一樣,和秦無交握的手軟綿綿的垂下。 秦無在她倒下之前,趕緊把她抱在懷里。 蘇苒之動作很快的閉上眼睛,靠在秦無頸窩處小心的平復呼吸。 ……脫力了。 一回生二回熟,上回她勾勒山河圖,與小狐貍相見也脫力過一次,跟這次程度差不多。 比當初在鈍劍上書寫,讓大家忘卻親爹的時候要輕許多。 可此地距離天問長不遠,就算是在山背后,但還是有不少人來來往往。 按理說,這樣擁抱著站在路邊,于禮不合。 但蘇苒之被秦無箍著腰抱在懷里,秦無擂鼓一般的心跳聲響在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