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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的,他也盯著自己,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似笑非笑,興味盎然。 兩個人對視了一瞬間,蕭宴朝他笑了笑。 想必,衣冠禽獸就是這個意思吧。郁酒收回了視線,多少有些嗤之以鼻。 一曲唱完,臺下很給面子的響起了轟轟烈烈的掌聲。 郁酒對于自己的表現(xiàn)也很滿意,面帶微笑的走下舞臺——折身去了洗手間。結果剛剛進去安靜無人的男洗手間,就正巧碰到跑出來抽煙的蕭宴。 ...... 自己這運氣是不真的不怎么好。 “喲,過來找我的?”蕭宴吞云吐霧中看著郁酒,銳利的雙眸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興味,唇角的弧度有些是標準的‘中央空調’式矜持,他自認為迷人的微笑了下,聲音戲謔:“倒也不必這么著急?!?/br> 文中的蕭宴,前期對于郁酒一直是這般輕蔑又半吊著的態(tài)度——標準訓狗似的PUA,讓稚嫩的原書主角欲罷不能。 但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的郁酒實際年齡還要比這渣攻大個幾歲,壓根懶得看他這些‘搔首弄姿’。 “讓讓?!庇艟泼鏌o表情的看著他:“我要上洗手間,你擋路了?!?/br> 第2章 白月光 蕭宴怎么也沒有想到,郁酒會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 畢竟一直以來這男孩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都是溫柔到近乎柔順的,一雙眼睛總是包含著萬千深情的看著他,少年模樣單純而稚嫩,讓人一眼就能看透其心思。 所以半吊著,挑逗著,十分有趣。 然而現(xiàn)在郁酒卻對他露出了這樣的神色,這種......仿佛他還不如一個廁所的神色,還敢罵他是狗? 蕭宴愣了半晌,都氣笑了:“郁酒,你吃錯藥了?” “大哥,您有事么?”郁酒無奈的看著他:“我就是要上個洗手間?!?/br> 而蕭宴這嚴嚴實實的擋住洗手間的樣子,好像他承包了整個廁所了似的。 “郁酒,我勸你別玩欲擒故縱。剛剛還在臺上偷看我,現(xiàn)在裝什么裝?”蕭宴怔了片刻,只覺得男孩突然的冷漠是玩新花樣。他自以為是的冷冷一笑,抱肩看他:“我不吃這套?!?/br> 艸,因為你是書里的渣攻,所以我多看你一眼。賞你個眼神而已,你還順桿爬了? 蕭宴這幅自戀的樣子讓郁酒氣笑了,只覺得書中原身大概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貨。 郁酒干脆連廁所都不想上了,輕蔑的掃了一眼他,轉身就走。 只留錯愕的男人‘氣急敗壞’的站在原地。 結果郁酒回到了后臺,就被蕭遲和同樣穿著校服的幾個男生堵了個正著。 “郁酒,你怎么回事啊!”蕭遲皺眉,對他興師問罪:“你怎么臨時換歌啊?” 雖然是興師問罪,但許是因為剛剛被那首情感充沛的歌震撼到了,蕭遲的態(tài)度還算好,并沒有之前在后臺那么趾高氣昂。 “臨時想換的。”郁酒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覺得這歌意義更深刻一點。” “你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說獻唱給我哥么?”蕭遲撓了撓頭,嘟囔著問:“這什么破歌,我哥喜歡什么你不知道么!” 郁酒聞言冷冷一瞥,“怎么?你哥還配不上‘好漢’這兩個字嗎?” “......” 這讓蕭遲怎么回答? 郁酒沒興趣陪他大眼瞪小眼,低頭看了眼手表:“你還有事么?沒事我先走了。” “你居然這么問我?你有病吧?”蕭遲似乎是個易怒的性子,聽到郁酒這么問又來氣了,近乎跳腳:“不是和我哥一起吃飯去么?你跟個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求的,算了,本少爺勉強帶你去吧?!?/br> 郁酒一愣,腦中瞬間回憶起了書中的劇情——校慶結束后,蕭宴為了給自己弟弟蕭遲充排面,親自組織了一個局請這幫幼稚的高中生吃飯。 書中的郁酒為了靠近蕭宴一點,特意求著蕭遲帶自己去的。 郁酒性格悶,也沒什么出挑的地方,在班級里人緣很一般,但因為和蕭遲是同桌的緣故關系還算可以。最后他用了幫蕭遲寫一個月五三試卷的代價,換取了和蕭宴的一頓飯...... 自己剛莫名其妙的幫書中這個郁酒‘歷劫’,就欠了蕭遲一個月的作業(yè)。 呵,可真夠可以的,有十年沒有寫過作業(yè)的郁酒頓時有些頭大。 不過蕭遲這雄赳赳氣昂昂的態(tài)度和身后的那幾個跟班,顯然是不允許他說出‘不去’兩個字,想了想,郁酒還是點了點頭。 ——他是一個編劇,有職業(yè)病,對這個書中未知的世界實際上是充滿著好奇心的,即便打算好了不要跟蕭宴有什么牽扯,也不代表他要‘閉門造車’。 因為郁酒知道蕭宴這個人物的走向和結局,對于這么一個沒臉沒皮的絕世渣男,他心里還是有點好奇的。 就是剛剛不輕不重的得罪了他一下,一會兒見到蕭宴該是個什么態(tài)度,得好好拿捏一下。 畢竟書里的郁酒從高一偶然見到蕭宴就開始暗戀,千方百計的找理由接近討好,毫無尊嚴的倒貼,就像是粉絲喜歡自己的男神一樣。 而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蕭宴把人虐夠了,才幡然悔悟,開始真正的喜歡主角。 只是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換成郁酒,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接受。 所以到了約定好的烤rou店之后,郁酒就一個一個的吃烤串,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