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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爍靠坐在床頭,看著身側(cè)人的睡顏,已經(jīng)不知道望了多久。 那人縮在被子里,露出一點圓潤的肩頭,上面有幾點紅色的痕跡。他閉著眼,眼尾發(fā)紅,眼角還有淚水流下的印記,微微蹙著眉,睡的并不安穩(wěn)的樣子。 敖爍伸手,輕輕拉過被子,將他的肩膀嚴(yán)嚴(yán)實實的蓋起來。 昨晚發(fā)|情失去理智,可今早醒來,發(fā)生過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把這個人當(dāng)成渺渺,強要了他。 發(fā)生這種事,敖爍本應(yīng)該完全無法原諒自己,可他醒來已經(jīng)兩個時辰了。 兩個時辰,足以想明白很多事。 造物主賦予了獸族很多天分,例如強大的體魄,敏銳的嗅覺,鋒利的爪牙。這是他們生存的依仗和驕傲,敖爍一直對自己很自信,對自己的這些能力也很自信。 只是他好像過分信任自己的能力,而忽略了獸族的另一種天分——直覺。 熟悉的味道讓他一直以來堅信長樂宮里的那個人就是渺渺,可直覺卻提出了異議。 這也是這一段時間里,讓他焦慮困擾的原因。 為什么自從娶了渺渺以后便再也不會為他心動,為什么一個只見了幾面的魔族會令他魂牽夢縈? 為什么同樣是發(fā)|情,在小木屋里他喪失理智把渺渺拆吃入腹,如今渺渺已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王后,他卻完全不想碰他? 為什么昨晚他會遵循自己的內(nèi)心來到流芳殿,把這個魔族抱進懷里,并再一次失去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這些問題理應(yīng)讓他迷茫頭疼無比,可經(jīng)過了昨晚,一切謎題都有了答案。 ——他對渺渺的身體太熟悉了。 雖然在小木屋里只要過渺渺一次,雖然那時他已瘋狂的失去理智,可那種滋味早已深入骨髓,那種感覺,只有渺渺能帶給他,沒有別人。 因為眼盲,他反而感受的更深;他記得渺渺每一次顫抖的頻率和幅度,記得他哭聲的腔調(diào),記得他皮膚的觸感,嘴唇的柔軟,和包容他的熾熱和力度。 這是他最愛的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可恨他卻被外在的假象迷惑了這么久,居然直到不久前才看清了那個事實—— 這個此時睡在他身邊的魔族,才是真正的渺渺。 在明白真相的那一刻,敖爍的心像是被生生撕裂了,恨不得立刻沖出去拿把刀放在身側(cè)人手里,讓他沖著自己的心臟捅上一刀。 他無知且愚昧,他殘忍又可憎——他瞎了眼還盲了心,娶了一個冒名頂替的人,而把真正的愛人置身于如此殘酷的境地。 渺渺的這一身傷毫無疑問是為他受的,甚至因此失去了記憶,他卻把他當(dāng)成囚犯,給他上了鐐銬,讓他的傷口發(fā)炎潰爛,一次一次流著淚對自己說,他好痛。 可自己是怎么做的? 他讓他更痛,就在昨晚,他對著失憶的渺渺喚他的名字,讓渺渺以為自己成了別人的替身,再一次哭著承受了他給的疼痛和侮辱。 敖爍紅了眼。 他簡直……罪該萬死。 不,即使死一萬次,也無法消除他犯的罪! 身側(cè)的人就是在這時慢慢轉(zhuǎn)醒,睜眼看到他,瞳仁立刻放大,里面是滿滿的恐懼和害怕。 敖爍立刻俯下身,不敢再喚他渺渺,只心疼萬分地問:“你還好嗎?痛不痛?身體難受嗎?” 許夕猛的坐起身來遠離他,后背貼上墻面,哭了徹夜的眼睛微微紅腫:“你別過來!” 敖爍不想嚇到他,可實在心疼的無以復(fù)加,最后仍是伸出手臂把人死死抱在懷里,嘴唇用力吻著他的頭發(fā),一遍遍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放開我……”許夕使勁推他,語聲嗚咽,“你混蛋,我恨你,我討厭你……” “我是混蛋,我是天底下最壞的混蛋,”敖爍緊緊抱著他,低頭去吻他的眼睛,“但是不要討厭我好不好?” “你打我罵我,捅我多少刀都可以,求你別討厭我……”敖爍紅了眼睛,“你如果討厭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許夕不聽,淌著眼淚,扭過臉去不讓他親。敖爍卻真是個徹底的混蛋,一邊在心里發(fā)誓再也不會欺負(fù)他的心上人,可見人家討厭他,卻又心慌又霸道的把懷中人的臉扭過來,強勢的親了上去。 許夕躲不過,只能嗚嗚咽咽的讓男人親了個夠,軟成一灘水,被男人鎖在懷里。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他怨恨又無助的揪著男人的衣領(lǐng),啞著嗓子質(zhì)問,“你不是有王后嗎,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難道想讓我做你的后妃嗎?” “不,不是。”敖爍捧住他的臉,親吻他的眼角,“給我一點時間,我很快給你一個交待。但有一點,我現(xiàn)在就想讓你知道?!?/br> 他直視著那雙含淚的眼睛。 “沒有別人。我愛的人,一直只有你一個。” 第82章 風(fēng)情萬種(21) 許夕像是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用一種“你是不是失心瘋”了的眼神看他。 “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會相信我,”敖爍苦澀道,“等我解決完事情,再一點一點把全部都告訴你?!?/br> 他想,渺渺失了憶,忘記了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或許就是老天給他的懲罰。他悔恨之余全是nongnong的疼惜,伸出手想去撫摸對方微微凌亂的鬢發(fā),對方卻下意識一扭頭,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