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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允看見仇天本來很緊張,心里估算著這丫頭恐怕不是對手,突然聽見這么一句,思維立刻被帶跑偏了,一臉懵問:“……河豚是什么?” 許夕認真說:“一種生起氣來很丑的生物。一點也沒有少爺?shù)娘S爽英姿。” 蕭允:“……” 仇天見那丫頭竟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更是惱怒至極,大吼一聲,隨手拔出身側(cè)手下腰間的大刀,手臂肌rou一鼓,猛的將大刀向許夕擲了過去! 他的力氣非常人可比,那刀竟隱隱有破空之聲,速度堪比離弦的箭,一眨眼的功夫便沖到了許夕跟前,眼見就要將他和蕭允的腦袋砍個稀巴爛! 許夕卻頭都沒回,抬手拔下發(fā)上的素簪,甩手一擲。 在發(fā)簪將鐵刀從半空中撞落、滿屋響起不可置信的驚呼的同時,許夕的一頭黑發(fā)輕輕披落下來,面容也悄然發(fā)生了變化。 蕭允一直盯著他,將那極細微卻又完全無法忽視的變化盡收眼底,一時竟驚愕到失聲。 許夕難得有點心虛,不忍心看這孩子一片空白的表情,于是咳了一聲,轉(zhuǎn)身對付起敵方頭頭來。 仇天本因“自己全力甩出的一刀被一個小丫頭用一把簪子打落了”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此時一看許夕的臉,更是浸入了有生以來最大的迷惑中。 “你……”他哆哆嗦嗦的指著許夕,雙眼瞪成銅鈴,話都說不利索了,“你怎么變成男的了???” 眼前這人,看五官分明就是剛才那個丫頭,可那線條、那身形突然就不對了,怎么看……都他娘的是個男人啊?。?/br> “不好意思,不是變的。”許夕歉然道,“其實我一直都是男的?!?/br> 他偷偷瞄了一眼蕭允,發(fā)現(xiàn)對方不僅一臉空白,聽他說了這句話后,連眼神都開始放空了。 仇天傻了一會兒,眼神又轉(zhuǎn)為兇煞,狠狠呸了一口:“他娘的,我管你是男是女!傷了我這么多弟兄,你今天別想從這走出去!” 他自覺眼前這小子邪門的很,連女的都能變成男的,誰知道會不會還藏著其他什么幺蛾子?他拿起從蕭允那里繳來的紅纓長|槍,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把他給我拿下!” 眾手下得令,紛紛抽出武器,呼喝著朝許夕殺過來! 許夕拎起長刀,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緩緩從他身上升騰起來,那凡鐵鑄成的刀竟開始在他掌中隱隱震動,仿佛承受不住這股越發(fā)強大的力量似的,低低發(fā)出陣陣哀鳴。 下一秒,許夕已經(jīng)出招,雪亮刀光伴隨著洶涌的威勢陡然爆發(fā),竟憑空掀起一波強大的氣浪,將迎面撲來的十幾人攔腰擊飛! 空氣中的魔息濃烈到完全掩蓋不住,仇天駭?shù)膹氐鬃兞四樕骸澳恪闶悄ё澹。 ?/br> 許夕不答,手中的刀已被震成碎片,他扔掉刀柄,空手直擊仇天。 仇天慌忙出槍阻擋,可他早已駭?shù)膩y了陣腳,渾身都是破綻,許夕輕松避過那軟綿綿的槍尖,橫臂一擊,仇天登時手肘一麻,手掌一松。 足尖將即將落地的長|槍挑回手中,許夕以槍作棍,劈手往仇天后腦勺上一砸,粗暴的將人敲暈過去。 眾嘍啰見老大如此輕易的便落入這個魔頭手中,紛紛嚇的面如土色,噼里啪啦的把兵器一扔,爭前恐后的逃命去了。 許夕找了根繩子把仇天捆好,然后一步一步挪到蕭允跟前,把長|槍放在他身邊,蹲下身燦燦問,“那個……你還好吧?” 蕭允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沒有生氣,卻也沒有其他任何情緒。 許夕心里咯噔一聲,說真的,他寧愿蕭允大發(fā)雷霆,對方越平靜,事情反而越不妙。 許夕難得的慫了,七上八下的等了一會兒,蕭允才終于開口了:“你是男人?” 許夕:“……是。” “還是魔族?” “……對。” 蕭允不說話了。 “那個,你聽我解釋……”許夕絞盡腦汁的想補救,他沒想到會暴露的這么快,正想努力編造一個聽起來情有可原的借口,蕭允卻出聲了:“你不用編了?!?/br> 許夕:“……” 蕭允扯了扯唇角,字字浸水般冰涼:“你說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一個字?!?/br> 許夕怔然,隨即神情終于變了。 因為他看見蕭允……哭了。 蕭允活了十九年,小時候被大哥蕭承欺辱沒哭過,練功練的滿身傷痕沒哭過,在親生父親屢屢漠視的目光下沒哭過。他認為會哭的男人都是孬種,更是對“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這句話嗤之以鼻。 可他現(xiàn)在終于才知道,這話是真的。 心疼到極致的時候,是真的會哭的。 “為什么?”他看著眼前這個人,一字一句里仿佛含了血,“為什么要這么騙我?” 我是真的拿了一顆真心給你啊。 我是真的想過,要排除所有艱難,堵住所有閑言碎語,把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進門,和你過一輩子平平淡淡、白首偕老的日子的啊。 “騙我很有意思,是不是?”蕭允紅著眼圈,一邊落淚一邊笑,“看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騙的團團轉(zhuǎn),很好玩是不是?” 許夕說不出話來。 他第一次為自己莽撞的行為感到了后悔。 穿越這么多世界,他愈發(fā)的急躁,越發(fā)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作為通關(guān)的賭注,更是甚少去考慮任務(wù)對象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