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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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所很老的師范院校了,盡管它并不是重點大學(xué),但是這所學(xué)校在我們周圍這幾個省的名聲還是響當當?shù)?。作為這所師范院校的院長,其聲譽、地位自然毋庸多言。 在一片白皚皚的林木中,我們的車開到了一棟純白色的別墅前。這個別墅,可比柳柳家和朱小雨家的別墅大得多。只是沒有院子,也可以說,出了門,這四周的平坦雪地,全是他們家的院子。 我們的車緩緩駛進一個很大的車庫里面。然后我和方菲都下了車,發(fā)現(xiàn)這個車庫里除了有我們的車以外,還停著一輛有點老舊但是擦得锃光瓦亮的紅旗轎車,在黑暗中臥伏著,仿佛一條黑色巨蟒。 楚謠mama在正門按了一下門前的指紋鎖,門應(yīng)聲而開。然后我和方菲便進了門。 屋內(nèi)很大,陳設(shè)不多,顯得很空曠。楚謠mama示意我們帶著查理在沙發(fā)上坐一會兒。然后她獨自上了樓。 忽然,從樓上傳來一個聲音:“劉暢!是你嗎?!”然后之間楚謠只穿著珊瑚絨的睡衣,摸索著樓梯欄桿,正著急著下樓。 楚謠mama在楚謠身后扶著她,一邊囑咐楚謠小心點,一邊給我和方菲使眼色。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于是沒說話,只是趕緊上前扶住楚謠。方菲也趕緊上前去幫忙。 我剛一觸碰到楚謠胳膊的時候,忽然愣了一下:離開她這三個月期間,楚謠瘦了整整一圈,胳膊上根本就沒有rou,我看呆了,不由自主地喊道: “楚謠……你怎么……怎么這個樣子了?” 楚謠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一下子撲倒在我的懷里:“劉暢,是你,真的是你!” 楚謠母親和方菲看到這一幕都非常尷尬,我慢慢地抱著楚謠到沙發(fā)的位置上,想把楚謠放下,可是楚謠只是摟住我的脖子,像一個孩子一樣撒嬌:“我不放!我不放!” “謠謠!”楚謠母親嗔怪道:“人家劉暢,是有女朋友的人了?!?/br> “?。。俊背{長大了嘴巴,目光看向虛無。 楚謠母親同時向方菲使眼色。 方菲心領(lǐng)神會:“楚謠jiejie你好,我是……” “你閉嘴!”楚謠忽然瘋了一樣,伸手就朝方菲的臉打過去! 就在楚謠的手快打到方菲的臉時,我一把握住了楚謠的手:“楚謠,別這樣。” “你怎么會有女朋友!”楚謠空洞的眼睛里流出了淚水。 “我……”我說不出話來。盡管這個場景,事先已排練過了。 楚謠mama說,楚謠每天想那個叫劉暢的快要想瘋了,這已經(jīng)是一塊心病了。楚謠mama說她看過心理醫(yī)生,然而并沒有什么效果。所以楚謠mama才出此下策,讓我和方菲演劉暢和他的女朋友,讓楚謠徹底死了這條心。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楚謠這個樣子,忽然心念一轉(zhuǎn),我說道: “楚謠,是我。” 楚謠愣了一下:“你……” “我不是劉暢。但你應(yīng)該記得我的聲音……我們兩個人說話都一樣?!?/br> 楚謠mama看著我的眼睛,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你是秦歌?” “對。” 楚謠忽然伸出手來,開始摸我的臉,從耳朵摸到鼻子,眉頭越皺越深,然后說了句:“不對……你不是秦歌……你是劉暢……” “我……” “你為什么要騙我,劉暢?” “我真是秦歌?!?/br> “不對,”楚謠斬釘截鐵地說:“秦歌的鼻子沒有你高,臉上也是好多坑坑洼洼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幾,而剛才我撲到你懷里的時候,你的身高至少是一米七多……你騙我?!?/br> 我……解釋不清了。 而楚謠mama很明顯松了一口氣。 好吧,我還得接著往下演。 “楚謠,我和女朋友來,是給你送一條導(dǎo)盲犬……它的名字叫……” “你為什么會有女朋友!?”楚謠情緒忽然激動起來:“你怎么會有女朋友!” “我真的有女朋友了!”我的音量提高了一個層級:“楚謠!醒醒吧!我已經(jīng)被韓國延世大學(xué)錄取了!我今年下半年就要去那里上預(yù)科了!聽懂了嗎!我的女朋友,她和我一起去,所以我們就在一起了,你明白了嗎!” 楚謠聽完,眼淚簌簌地掉,然后猛地撲到楚謠mama的懷里大哭起來。 楚謠哭了很久才止住,她慢慢坐起來,問我:“你……你今天來做什么?不會是向我道別的吧?” “是的,”我說:“我有一條狗送給你……” 如此下去,大功就要告成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總是高興不起來??捶椒?,她竟然也是滿面愁容。 就在我編瞎話的時候,身后的門響了一聲,我回頭看了一眼,一個看起來精神矍鑠的老太太站在門口,感覺好像只有六十多歲。我一下子意識到,這恐怕就是楚謠的姥姥了。聽楚謠mama說,她已經(jīng)退休十多年,少說也得又七十多歲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客廳這個場景,皺了皺眉,問道:“謠謠,你怎么了?” 楚謠聽到這聲呼喚,喊了一聲:“姥姥,你回來了?!?/br> 我和方菲都站起來,跟老太太打招呼,老太太做了個讓我們坐的手勢,然后便在楚謠mama的攙扶下坐到了我們對面的沙發(fā)上。 楚謠mama輕聲問了句:“您不是……做講座去了么,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老太太搖搖頭:“那幫學(xué)生……給我氣回來了。” “怎么了?”楚謠mama問。 “現(xiàn)在的學(xué)生,”老太太搖頭:“去給他們做講座,到了提問環(huán)節(jié),連續(xù)三個提問,都是問我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我準備了好多專業(yè)的資料準備應(yīng)對他們的提問來著,結(jié)果白準備了。所以干脆,這個環(huán)節(jié)就取消了。氣得我晚飯也沒在它們學(xué)校吃。” “他們院長的面子你也沒給……” “就那么回事兒吧?!崩咸珦u頭:“對于這種后生,就不應(yīng)該給他留面子?!?/br> 老太太說完,又看了看我們倆,臉上陰云不改:“客人來了,不給上茶?” “我這就去?!?/br> “算了,”老太太說完,就從旁邊房間里叫了一個女人出來,看起來像一個保姆。保姆便給我們倆端上了兩杯茶。 “這還有只狗?!崩咸戳艘谎?,然后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英國的拉布拉多犬?” 我和方菲都是一愣,問:“您可真是火眼金睛。” “它狗牌上寫著呢,叫查理?!崩咸戳宋覀円谎?,說道。 “來,查理?!崩咸槔韱玖艘宦暎槔砗孟癖皇┝四Хㄒ粯?,樂顛顛地就跑過去了。老太太摸了摸查理的毛,簡單地問候了幾聲,查理便乖巧地舔了舔她的手掌,然后整個身體都趴在了地上,一副溫順乖巧的樣子,似乎跟老太太早就熟稔了一樣。 老太太這時候抬頭了:“這是送給楚謠的?” 我和方菲點點頭。 老太太又看了看楚謠母親:“木子,你又找外人來打攪謠謠?!?/br> 原來楚謠的母親叫木子。 “媽……” “謠謠,”老太太問楚謠:“你媽是不是騙你說,這個人就是劉暢,你才哭成這個樣子的?” 楚謠吃驚地問道:“姥姥……他不是劉暢???” 老太太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就是你所說的那個秦歌。” 楚謠一臉吃驚地“看”向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