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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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苗還在學(xué)校的時候,聽畢業(yè)多年回校的學(xué)姐講,找工作就是簽賣身契,身價越高越值錢。 當(dāng)時覺得太夸張,現(xiàn)在看來,自己還真像陳可允說的那樣,太天真,趕著求著上去也賣不了。 心情悲劇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 偌大的體育館,該走的都走了。謝苗隨便撿了張宣傳單,一屁股坐下來就不想再動。 之前情緒高度興奮,眼里除了面試沒有別的,這會一放松,才感到腳踝火辣辣的疼,腳后跟也像針扎一樣。 她把包往地上一放,腿一盤,顧不上什么形象的掰過腳,低頭查看傷勢。 踝關(guān)節(jié)腫的老大,腳后跟也掉了一大層皮,鮮紅的皮rou看著有些慘不忍睹。 “社會啊,社會,能不能對我溫柔點(diǎn)兒...”謝苗放下腳,改為雙手撐地,仰天長嘆。 這自嘲的一嘆似乎散盡了心中的悶意,也嘆來了場館的管理員。 管理員大叔很溫柔,“小姐,地上涼,您快起來吧,我們這里要閉館了,下周再來試試!?!?/br> 謝苗不想給人添麻煩,站起身,提著高跟鞋赤腳往外走。 路過另一個場館的時候,碰到收攤而出的李希光,謝苗舉著高跟鞋跟他打招呼,“你還沒走啊。” 帥哥就是帥哥,即使拿著一疊宣傳單,看起來也像是拿著幾個億的大合同,說不出的云淡風(fēng)輕。 李希光看了一眼她的腳,“你不也沒走?!?/br> 看來這留下來的都是不服輸?shù)摹?/br> 兩人一路慢行到門外。天色已晚,外面空空如也,只有勵誠的工作人員還在拆帳篷。 那帳篷喚起了謝苗的記憶,她摸摸包包內(nèi)側(cè)的身份證,看向李希光,“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去了?!?/br> 李希光的宣傳冊沒有發(fā)出去幾張,他把剩下的卷起來,團(tuán)成一團(tuán),空投進(jìn)路邊的垃圾桶。 拍拍手道,“你站這里別動,等我一下?!?/br> 謝苗點(diǎn)點(diǎn)頭,趁李希光走開的時候,從包里拿出一小片護(hù)墊撕開,粘成一小條,卡在腳后跟那里,扶著墻把鞋穿好。 沒一會就看見一輛機(jī)車轟隆隆的由遠(yuǎn)及近停在她面前。 李希光長腿踩在地上保持平衡,從后備箱拿出一個黑色頭盔遞給她,“上車?!?/br> 機(jī)車?yán)涿滥校崾呛芸?,可配上他那一身精致的黑色正裝,莫名有種嚴(yán)肅的喜感。 謝苗忍著笑接過頭盔,一瘸一拐的爬上后座。 “住哪里?” “落錦湖。” 油門聲響,機(jī)車瞬間就沖了出去。 這個時間點(diǎn),到處塞成一片,謝苗緊緊的抓住后面的安全杠,看著一輛輛豪車被她甩在身后,心情莫名高興起來。 李希光從后視鏡里看了謝苗一眼,悄無聲息的加快了速度。 到達(dá)落錦湖的時候華燈初上,李希光把車停在樓下。 謝苗取下頭盔還給他,“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馬上下來。” 李希光靠坐在機(jī)車上,兩腿交疊,雙手插在褲袋里,語氣似閑談,“不急?!?/br> 謝苗對他笑笑,轉(zhuǎn)身上樓。 等人走遠(yuǎn)了,李希光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來,點(diǎn)上火,慢慢的抽。 不遠(yuǎn)處有個公交站臺,等車的年輕mama故意加大步子在后面追著兒子玩兒,小孩子樂得咯咯笑,邁著小短腿沒跑兩步便被大人從后面抱起來猛親一口。 小孩子依戀的環(huán)住mama的脖子直往她懷里躲,又扭又蹭的撒著嬌,樂此不疲。 李希光又點(diǎn)了一根煙,靜靜地望著這溫馨的一幕,不知不覺勾起嘴角。 直到新來的公交車又離站,遠(yuǎn)得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手上的煙快要燃盡了,謝苗還沒有下來。 李希光深吸一口煙,走到垃圾桶邊將煙頭按熄。 身邊經(jīng)過三三兩兩穿著背心褲衩的黃毛小青年對著停在路邊的重型機(jī)車做著夸張的動作,說著露骨的黃段子。 在看到主人回來之后,還張揚(yáng)的沖著他吹了聲口哨。 李希光面色冷的能凍死人。 謝苗千辛萬苦的爬上樓,卻被門口堆積如山的東西堵個正著。 她的房間此刻房門大開,伴隨著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和碰撞聲,不斷有熟悉的東西從里面扔出來。 謝苗的第一反應(yīng)是住的地方進(jìn)賊了,立馬拿出手機(jī),里面的人聽見動靜走了出來。 一個陌生男人穿著背心、大短褲,腳上穿著她的被撐變形了的人字拖,指著她大大咧咧開口, “哎,你是這間房的房主吧,回來的正好,趕緊把你的東西搬走?!?/br> 謝苗覺得自己的頭頂在冒煙:“我是這里房主沒錯,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不知道,馬上停手,不然我就報(bào)警!” 里面又出來一個女人,身上穿得是謝苗今天走的時候晾在陽臺上的睡衣,用謝苗聽不懂的方言尖酸的指著她說什么。 樓道上七七八八的躺著她的行李箱,書本、衣服散了一地。 謝苗忍無可忍,一把推開他們,準(zhǔn)備進(jìn)屋,卻被男人一個大力推得踉蹌幾步。 高跟鞋再次一崴,伴隨著骨頭清脆的咔擦聲,謝苗腿一軟,尖叫著往后倒。 李希光久候謝苗不至,便順著她進(jìn)門的地方上來看看情況。 剛走到六樓的拐角處,便看見如此驚險(xiǎn)的一幕,一個箭步飛奔上去,堪堪在謝苗倒地之前,將她攬住。 謝苗此刻頭發(fā)散亂,眼睛通紅,臉色煞白,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李希光見她渾身僵硬,試探的將她扶起,沉聲道,“能站嗎?” 謝苗抬抬右腳,軟軟的,她語無倫次,抓著李希光胳膊的手指指尖泛白,“怎么辦,我的右腳好像..好像斷了。” 推她的那個男人見事情鬧大,慌張解釋,“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是輕輕推了她一下,誰知道她那么脆弱,我有人證的?!?/br> 說完著急的碰了碰女人的手,示意她說句話。 女人更不怕事,語氣依舊囂張:“是啊,鑰匙是房東給我們的,就算違法,也是房東授意的,跟我們可沒關(guān)系,我們昨天可是交了錢的?!?/br> 兩人一唱一和,李希光根本不搭理他們。 他一把抱起謝苗,繞開地上零亂的東西,把她放在高一層的樓梯上坐下,蹲下來捏了下她的腳踝。 疼痛感蓋過了被男人觸摸的不適,謝苗擠著臉往后縮。 李希光很快松開手,松了口氣,“還好,沒斷?!?/br> 他把謝苗的腳抬高,放在樓梯欄桿上,目不斜視的問她,“你打算怎么辦?!?/br> 自從來到b市的第一天起,謝苗從沒有過如此無力的時刻。 即使上次陳可允那樣對她,她都覺得自己在這個城市還有一個療傷的地方,回到這里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重新過去。 而現(xiàn)在,她連這個唯一的地方也沒有了。 那兩個人迫于李希光的氣勢,早縮進(jìn)了房間里,留下了一條門縫。 謝苗從包里掏出手機(jī),找到房東的電話撥過去。 那邊響了一會才接聽,似乎知道她要問什么,上來就直奔主題, “謝小姐啊,你之前說要退房,我就又把招租信息發(fā)出去了...碰,哎哎哎,胡了,給錢給錢...” “那個,剛好今天有人要租你這間房子,我就想著早一天晚一天搬都是一樣要搬的嘛,所以就把鑰匙給他們了。” 房東似乎換了個安靜的地方,聲音也清晰起來。 “謝小姐啊,你要理解,這個月好多人等著找房子咧,你沒住滿半年,我也不扣你押金了,就當(dāng)補(bǔ)給你今天晚上住酒店的房錢好吧?!?/br> “好了不說了,我這邊有點(diǎn)事要忙,一會收拾完了來找我啊?!?/br> 一個人的獨(dú)角戲,房東唱得一點(diǎn)都不孤獨(dú)。 謝苗這會兒已經(jīng)平靜下來,她謝過李希光,堅(jiān)定道,“我要搬走,現(xiàn)在就搬?!?/br> 李希光聽完了電話全場,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同意,她見謝苗要把腿拿下來,伸手一把按住,語氣不容拒絕,“不能動?!?/br> “不動怎么收拾東西?” 李希光掃視一眼一片狼藉的樓梯間,沉默片刻,冷聲開口,“你坐著就好?!?/br> 謝苗以為他要幫忙,趕忙拒絕,“不用不用,還是我自己來吧,已經(jīng)麻煩你太多了?!?/br> 李希光身子一轉(zhuǎn),去敲門,過了一會門才開,男人一臉防備的看著他。 李希光不欲跟他多費(fèi)口舌,一把將他扯出來,拽到謝苗面前,開門見山, “你要收拾哪些東西,告訴他,一個人不夠的話,里面還有一個?!?/br> 謝苗被他這波cao作閃瞎了眼,那男人死命撲騰都掙不開李希光的大手,憤憤道,“我不收?!?/br> 李希光放開他,淡淡道,“可以,那就先去趟醫(yī)院和公安局,回來再收也是一樣的。” 男人慫了。 有李希光鎮(zhèn)場,兩人老老實(shí)實(shí)的開始收拾。 過道上的很多衣服都臟了,謝苗不打算要了,但是她也要坐在這里看著他們一件一件的原路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