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六、撩了金主以后(62)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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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的時候,徐徐從嚴令澤口中知道了韋俊生跟何一華間的沖突。 她有些驚訝,卻并不意外。 眼睛是靈魂之窗。 眼神會透露秘密。 從韋俊生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住自己的那一刻,徐徐就知道男人的心已經(jīng)松動。 或許連本人都意識到了這點。 只是徐徐沒料到,韋俊生的耐性比自己預期中差了不少,竟然這么快就爆發(fā)出來。 “你很開心?” “唔?!毙煨烀嗣约旱哪??!坝心敲疵黠@嗎?” “嗯?!眹懒顫烧J真地回答:“很明顯。” “是嗎?”徐徐咕噥道:“那我大概真的很開心吧。” 這話在嚴令澤聽來有些敷衍。 殊不知徐徐說的是實話。 真正開心的是徐芝窈。 身體的反應騙不了人,在得知韋俊生做的事情后,那種細膩卻綿密的情感就像泡沫一樣一下子涌了上來,密密麻麻地覆在心臟上,讓她的語氣和表情都跟著發(fā)生了變化。 然而那不是留戀,徐徐同時認清了這點。 如果徐芝窈對韋俊生這個間接導致了自己一生悲劇的源頭仍抱有不切實際的期待,徐徐只會覺得失望至極。 恨鐵不成鋼。 對施暴者的慈悲,便是對受害者的殘忍。 或許有些以偏概全,但徐徐過去的經(jīng)歷讓她有切身的體會。 韋俊生顯然不是會去反省自己過錯的那類人,就算意識到對徐芝窈抱有感情,他選擇的方式也是掠奪,是占有,是不擇手段來逼迫她妥協(xié),最后再厚顏無恥地訴說自己的身不由己以求得原諒。 對這樣的人,要不從此遠離,要不徹底驅(qū)逐。 畢竟是有身分地位又善于權(quán)衡利弊的人,只要自己掌握的籌碼足夠,相信韋俊生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著,徐徐偏過頭,透過窗戶看著身旁男人棱角分明的側(cè)臉。 “嚴總?!?/br> “嗯?” “謝謝您?!?/br> 雖然知道自己或許不過是男人棋盤上一顆意外落下,用來對韋俊生發(fā)難的棋子,可徐徐仍覺得,有必要認真地對嚴令澤說一次。 合理的利益交換,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把事情導回正軌后,她也可以安心地朝著自己定下的目標繼續(xù)往前走了。 嚴令澤并不知道徐徐這樣說的用意,只是覺得她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有趣得緊。 “沒什么?!彼S意地道:“既然我已經(jīng)答應你,那做到也只是應該?!?/br> 聞言,徐徐笑了笑。 嚴令澤是個守諾的人。 不論是對她,還是對其他人。 這樣很好。 車子在一間會所前停下。 檔次還可以,主要勝在足夠隱密,不少圈里的人都喜歡約在這兒談事,也是狗仔的熱門盯梢點之一。 在十分鐘前,徐徐就打電話給黃存技了。 他們在側(cè)門等著。 考慮到安若溪也是公眾人物,由徐徐全副武裝地下車將人接上來。 “謝謝你芝窈姐?!卑踩粝痤^,漁夫帽下一張小臉瓷白,從鼻尖到眼眶都紅通通的?!拔艺娴牟恢涝撛趺粗x謝你才好,我……” “沒事。”徐徐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拔覀兿壬宪囋谡f?!?/br> 話落,她警戒地掃了眼四周。 安若溪明白她的意思,聽話地點點頭。 她還有些驚魂未定,剛才親眼目睹的亂交場面時不時浮現(xiàn)在腦海中,刺激得她忍不住想吐,胃部翻攪,隱隱作痛。再想自己險些就要著了道成為其中的一人,好不容易壓抑下來的恐懼又再次卷土重來,肆意侵占她的感官。 察覺到小姑娘人在顫抖,徐徐干脆抓過她的手,用力握緊。 這個動作讓安若溪渾身緊繃,差點兒放聲尖叫。 幸好在最后一刻掐住了。 意識到自己過激的反應,她不知所措地道:“芝窈姐,對不起,我……” “沒事?!毙煨煊昧硪恢豢罩氖謮毫藟好毖?,朝她微微一笑。“都過去了。” 安若溪一怔。 “你已經(jīng)安全了?!毙煨斓穆曇艉軠厝??!安灰o張?!?/br> 帶安若溪上車后,兩人一起坐到后座。 “壓壓驚吧?!毙煨爝f了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和巧克力脆餅給她?!皼]什么是甜食解決不了的?!?/br> 徐徐開玩笑道,有意緩解她的緊張。 “謝謝?!?/br> 安若溪感激地接過。 她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剛才發(fā)生的事,并不是用叁言兩語帶過后就能遺忘的,到現(xiàn)在安若溪都還記得男人粗糙的手掌放到自己大腿上并曖昧地以指腹畫著圈游移過肌膚時帶來的惡心感。 她想求救,卻又在意識到是誰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地中時,驀地感到絕望。 平生第一次,安若溪恨極了自己溫吞又沒有主見的性子。 雙手緊握,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前座的兩個男人讓她感到極強的壓迫感,尤其是坐在副駕駛座的,哪怕連人的正臉都沒看到,安若溪卻能察覺對方強大的氣場,讓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同時瑟縮著身體往徐徐的方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