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七、撩了學長以后(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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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駿早調(diào)查過徐純寧。 她是極少數(shù)和方煦走得近的女孩子。 萬花叢中過的方駿也很快看出兩人之間的曖昧,不是沒有起心動念過,畢竟,徐純寧長得合他胃口,若真把人弄到手了又能膈應方煦一把,算是一舉多得。 然而最后,他并沒有下手。 在方煦背后的徐徐,很不喜歡方駿看自己的眼神。 像是被某種常年生活在灰色霧靄中的生物給盯上一般,黏稠又陰冷,泛著一股油膩的潮氣,其中還有一些讓徐徐看不懂的情緒。 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個待價而沽的貨品,感覺很不好。 方駿過于明目張膽地打量,還有明擺著不懷好意的態(tài)度,無一不在刺激著方煦的神經(jīng)。 他臉色一沉,壓低聲音警告道:“方駿,你放尊重點!” “尊重?”方駿像聽到什么笑話似的,夸張地呵了兩聲?!澳阋粋€私生子也好意思跟我講尊重?” 他的聲音不低,這時間雖然來往醫(yī)院的人不多,卻還是有好事者投來好奇的目光。 徐徐覺得這樣下去不好,便輕輕扯了下方煦的衣擺。 兩人心意相通,方煦自然能明白徐徐的意思。 輕輕回握住她的手,同時望向方駿,方煦一字一句清楚地道:“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不要將父母輩的恩怨牽扯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否則我也不會坐以待斃,哪怕要掙個魚死網(wǎng)破,我也要讓你和方家陪葬?!?/br> 方煦的音量刻意壓低,卻還是一字不差地落入方駿耳里。 方駿想笑話他。 方煦拿什么來和自己掙個魚死網(wǎng)破?更遑論方家了。 然而詭異的是,被方煦決絕的目光盯著,方駿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他最恨的就是方煦這副模樣。 不論命運如何摧折,也依舊如立于峭壁上的松柏一樣挺拔不屈。 待到對方牽著徐徐的手從自己身邊走過,方駿這才如大夢初醒。 他竟然被方煦震住了。 不,應該說,他竟然被神態(tài)彷佛與方老爺子從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方煦震住了。 想到這里,方駿捏緊拳頭。 一股深沉的無力感涌上,讓他又氣又恨。 同時想到不久前,方老爺子一句無奈地感嘆。 剎那,新仇舊恨一并涌了上來,在方駿那雙污濁不堪的眼睛里蒸出了鮮紅色的血絲來。 “方馳要回來了。” 聞言,方煦腳步一頓。 “我想和你談個交易?!?/br> “那方駿是傻了嗎?居然要和你談交易?!钡鹊椒届慊貋?,徐徐立刻迎上前問:“怎么樣,他沒刁難你吧?” 方煦搖搖頭。 他替徐徐將毛帽調(diào)整好。 “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雖然還沒降雪,然而溫度卻是直線下探,尤其是傍晚的時候,冷冽的朔風毫不留情地刮過,伴隨冰柱子一樣的雨絲落下,一下子就把路上的行人清空了大半,只余少數(shù)冒著風雨,步履匆匆。 “我這不擔心你嗎?”見方煦一臉不贊同,徐徐笑了笑?!胺判陌桑以诒标戦L大,這溫度對我來說沒什么?!?/br> 話才剛落下,徐徐鼻子一癢,打了好大一個噴嚏。 此地無銀叁百兩。 瞧她臉一下子紅得跟剛蒸出爐的面粉團一樣,彷佛要發(fā)出熱氣來的樣子,方煦沒忍住笑了。 徐徐瞋他一眼。 “好笑嗎?” 聲音糯糯,氣勢倒是挺足。 方煦也配合著憋住笑意,一本正經(jīng)地搖頭。 “一點兒也不好笑?!?/br> 徐徐這才滿意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 回頭看了眼不見歇的雨勢,與彷佛要將整條街道都吞噬掉的夜幕,方煦沉吟片刻后征求徐徐的意見:“不然我們就附近隨便找間店吃吧?” 最后兩人進了間裝修看起來十分高檔的火鍋店。 運氣很好,前一組客人剛不耐煩等久了離開就輪到兩人遞補上了。 徐徐把羽絨服脫下折好,連同方煦的大衣一并交給服務員。 “這間店感覺好貴啊?!毙煨旄皆诜届愣叺溃骸耙晃覀兂矛F(xiàn)在還沒入座趕緊先走吧?” 聞言,方煦哭笑不得地輕輕敲了她的頭一下。 “你在想什么呢?” 這時,服務員已經(jīng)將他們的外套掛好,折返回來。 “久等了,我這就為兩位帶位?!?/br> 這下要離開也不好意思了。 徐徐想。 徐家在北陸生意做得不錯,徐應全也有繼承到父母在經(jīng)商上的天賦,這幾年事業(yè)穩(wěn)扎穩(wěn)打,越做越大,在花銷這方面,一貫是不需要徐徐擔心的。 她考慮的是方煦。 男人勤工儉學的印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哪怕從方煦另外租的公寓套房來看,他手頭也許并沒有想象中的拮據(jù),徐徐還是怕不小心給對方造成負擔。 想著,她有些懊惱地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