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艷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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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晉濰并未像原計劃的那樣準(zhǔn)時回港。 昨晚,鐘施琳懶洋洋地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敷著補水面膜,手機放在一邊,播放著輕柔的鋼琴曲,中途接到了先生的視訊電話,讓她趕緊撕下了臉上的面膜。 “老婆,這里的工作還未完,還要過多兩天才能回去,我已經(jīng)把機票改簽了?!?/br> “那你在那邊還好嗎?吃得習(xí)不習(xí)慣?。俊?/br> 說實話,他每次外出,中間幾乎都鮮少與她聯(lián)系,他通常只會在回家前一兩天告知她。突如其來的報備,反而讓她有些不太習(xí)慣。 “除了南北極,幾乎全球都跑遍了,‘吃’對于我來講早已無所謂了?!被粝壬ρ?。 霍太太有些尷尬地點點頭,短暫的沉默之后,又聽見他說:“后天晚上是阿Jim的燒烤店開業(yè)的日子,我不能及時趕回去參加,看來只能由你代替我去了。” 果不其然,“無事不登叁寶殿”吶! “那我應(yīng)該給他封多少利是?。磕悴粫灿泄煞莅??”鐘施琳笑著打趣。 “還真沒有!白天,你幫我訂一個花籃送過去就行,利是不用你給,晚上去捧捧場,帶上嘴巴,負(fù)責(zé)吃就好。如果不想一個人去,不妨叫上情情陪你啊!” “情情去臺灣了,你忘了嗎?”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也可以叫小妹或者dy,再不然,把我們吳家和霍家的人都帶上也成。好了,有人敲門了,會議還沒開完呢!地址一會兒我發(fā)你手機上。拜~”Howard說完,沖著鏡頭做了個“飛吻”的動作,就匆匆忙忙地掛斷了電話。 翌日,因為臨時遇到一個難纏的顧客,耽誤了時間,鐘施琳驅(qū)車趕到位于九龍?zhí)梁陀^塘區(qū)交界處的燒烤店時,坐在車?yán)锞鸵老】梢娎锩嫒祟^攢動。 站在門口,抬頭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因為上面的匾額醒目地刻印著“HKJ火?煎?啃BBQ”的字樣,那叁個字母正是他們?nèi)€大男人的英文名首寫。 跨步入內(nèi),一眼就瞥見近門口處,好朋友幸婷站在離無煙燒烤爐不遠(yuǎn)處,和正在烤著雞翅的阿Jim談笑風(fēng)生。 “Honey,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我都快吃飽了。你餓不餓?我給你點了烤全翅?!眃y見到來人,立馬上前。 “阿嫂,來啦?多謝捧場喔!”聽到動靜的譚俊海抬頭,滿面油光地打著招呼。 “阿Jim,恭喜你,開業(yè)大吉!豬籠入水、財源滾滾來!Sorry,因為臨收工時出了點狀況,耽擱了。”e有些抱歉地說。 “沒事喔!來了就好啦!”循著聲音,才發(fā)現(xiàn)開口說話的是旁邊烤著素菜的卓文楷Kelvin,他裹著沙灘風(fēng)頭巾,竟一時沒讓人認(rèn)出來。 “Kelvin?你也正式轉(zhuǎn)行了嗎?不過看起來倒也像模像樣的?!辩娛┝胀耆凰膴y扮逗樂了。 “我只是在收工之后,才過來幫忙的。我依然還是那個西九龍警署的交通警長?!盞elvin說著,把蓮藕和粟米翻了面,又說:“Howard一早已經(jīng)為你點好餐了,不如你和你的friend先找個位置坐下,一會兒就有的吃?!?/br>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e說完,拉著dy找了個離他們最近的桌子坐下。 幾分鐘后,讓人垂涎欲滴的各色燒烤就陸陸續(xù)續(xù)地擺滿了臺面:青龍蝦、魷魚須、小牛排、烤全翅、十二刀雞腿、培根金針菇、蓮藕、韭菜等等。 “哇~沒有什么事情是,能比在大晚上吃燒烤,更讓人覺得幸福的了!我要開動咯!”霍太太一臉陶醉地湊近食物深呼吸一口后,虔誠地說道。 待兩人完全掃光滿桌的饕餮時,Kelvin又貼心地送來了糖水。 “海帶綠豆湯,清熱解毒,吃完燒烤后來一碗再適合不過了?!?/br> “咦~你們的服務(wù)這么到位的嗎?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常過來蹭吃蹭喝???”鐘施琳笑著調(diào)侃。 “阿嫂要來,當(dāng)然隨時請便啦!不過呢,這個糖水并不是我們店里的產(chǎn)品,而是某人表達(dá)愛意的方式!”Kelvin端起其中一碗,盯著上面寫著的“稻記”兩個字,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說的不會是……Howard吧?”dy瞇著眼問,在得到對方的肯定回答時,她又開始揶揄起自己多年的老友來:“嘖嘖~Howard都飛了大半個地球了,居然還要強行給我們喂狗糧??!簡直沒有天理~” “可不嘛?”卓文楷連連點頭,“你肯定也想不到吧?Howard每次和我們說起e,那得意的模樣啊,就仿佛贏了全世界似的!我還好,畢竟我也是名草有主的人,阿Jim可就慘了!”提到譚俊海時,Kelvin還不忘把聲線降低。 “你們這一唱一和的,好了喔!”鐘施琳無奈地?fù)u搖頭,苦笑著說:“哦對了,你的Nana呢?”說完,她還探起身,往周圍望了望。 “Nana還在天上飛呢!凌晨才到香港,空姐的工作有多忙,你也知道的啦!” 話音剛落,阿Jim就走了過來,“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 叁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地沒有接話。頃刻后,鐘施琳率先站起身。 “阿Jim,我記得你是住在中環(huán)的嗬?” “嗯?!彪m然有些疑惑,但譚俊海還是在第一時間點了點頭。 “那就最好不過了,dy也住在中環(huán)。今晚就麻煩你幫我送dy回家吧!這兩天她的車子碰巧拿去保養(yǎng)了?!?/br> “哦,好??!阿嫂吩咐到,怎樣都沒問題?!卑im耍起嘴皮子。 “喂~”幸婷沖著好姊妹使眼色。 “不用擔(dān)心啵!阿Jim是正人君子,和Howard已經(jīng)當(dāng)了30年兄弟了,他肯定會把你安全送回家的。放心吧,嗯?”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后輕飄飄地走出了燒烤店。 剛上車把安全帶系好,手機就歡快地唱起了歌,一看屏幕,上面顯示著“奶奶”兩個字,作為兒媳婦的鐘施琳不敢怠慢,快速地滑下了接聽鍵。 “e,Howard在香港嗎?” 個性雷厲風(fēng)行的吳蘇英未等電話另一頭的人開口,就開門見山地問道。這其中也是因為心知兒子的工作性質(zhì),在他成家之后,她便時常通過兒媳婦來了解他的行蹤。 “奶奶,Howard暫時不在香港,不過明天晚上他就回來了?!笔┝展郧傻鼗卮?。 “嗯,那就好!這個周六在紅磡,會有一場私人慈善晚會,主辦人是Miss Kwok,她特意打給我,要我轉(zhuǎn)告你和Howard,務(wù)必出席晚宴,具體細(xì)節(jié)我會通過p傳給你?!眳翘K英的口氣像極了是在例行公事。 “好,奶奶,我明白了?!辩娛┝盏膽B(tài)度,也仿若是下級在接受上級的指令。 “記得到時早一點兒到!郭小姐說已經(jīng)太久沒見你們,甚是掛念?!?/br> 吳蘇英口中的Miss Kwok,本名郭梵,英文名Fanny,被譽為“香江第一名媛”。上個世紀(jì)60年代初,她出生于書香門第之家,她的爺爺是晚清留洋文人,后來還參加了五四運動,嫲嫲是愛新覺羅親王府的格格;外公是近代中國第一批小語種翻譯家;父親參與過抗日戰(zhàn)爭和抗美援朝;母親與英國王室還有些淵源…… 除此之外,展開郭梵本人的履歷,也是足矣讓你我驚嘆的!由于氣質(zhì)出眾、內(nèi)外兼修,剛上中學(xué)的她就客串了幾部邵氏電影;鋼琴、琵琶、油畫、舞蹈方面,她都有一定的造詣;還精通英、法、德、西、日這五國語言。 17歲那年的夏天,情竇初開的郭梵對父親從德國來的摯友雷奧哈德——一名地質(zhì)學(xué)家一見鐘情,他有妻子,和只比她小兩歲的女兒,她當(dāng)然不敢冒失地對他表達(dá)她的愛慕之心!只能以對“地質(zhì)”感興趣為由,提出給他寫信或者打越洋長途的愿望,而他,當(dāng)然只是把她當(dāng)作晚輩甚至是另一個女兒。 在她20歲那年,得知他已與太太離婚,好不容易征得父母和他的同意,只身一人來到德國。她愛他,哪怕不被理解和祝福,她也要不顧一切地愛他!她的愛炙熱又瘋狂。終于,她沖破了一切枷鎖、如愿以償?shù)睾退鄲哿?!而這一段忘年戀,一開始便是20年!20年后,肝癌晚期的他安詳?shù)厮涝诹怂膽牙铩?/br> 因出于對郭父郭母的愧疚之情,同居20多年的雷奧哈德和郭梵并沒領(lǐng)證。終身未嫁的她至今都以“郭小姐”或“Miss Kwok”自詡,只有關(guān)系親密的人,被允許直呼她為Fanny。 而吳蘇英與她相識于70年代初的香港女子中學(xué)。當(dāng)時的小蘇英剛從生活了十多年的順德移民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繁華之都,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什么朋友,整天都郁郁寡歡,在學(xué)校里也是獨來獨往。直到有一天,那個令萬人仰慕的天之驕女——郭梵主動地給了她一塊叫做“巧克力”的零食,敲開了她的心門。 至此,這段友誼已經(jīng)跨越了將近半個世紀(jì),二人既是摯友,也是像家人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