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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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白朝朝嗎?” 被陸北蘅的聲音打斷看菜單的動作,余珧一頓,下意識抬頭看去。那身影他不會認錯,果然是她。 秦樺坐他旁邊,驚道:“那是趙彌年?哇,白朝朝居然和他認識?” “彌年?在哪兒?”剛從廁所回來的王執(zhí)葉還沒來得及坐下,“還真是,我想想,他好像就在這附近打工?” “對了,記得你們是發(fā)小來著?”陸北蘅隨手在菜單上畫了幾個圈,滿臉八卦,“怎么樣,他有透露過什么嗎?” 王執(zhí)葉還真思索起來。 余珧目不轉睛地盯著和趙彌年說說笑笑的白朝朝,一邊混亂地猜想他們在聊什么,一邊又在意起王執(zhí)葉的答案。他覺得自己要分裂了。 他可以肯定白朝朝現(xiàn)在沒有男朋友,她還不至于是那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大概。但他不能肯定和她說笑的人不會成為她男朋友。她那么傻,只要對方主動一點、殷勤一些,說不定不出幾日他就要有妹夫了。 其實這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過他們都高二了,還是學習要緊。余珧認為自己不能看著白朝朝陷入戀愛腦中。 “沒吧……他沒提過?!?/br> 秦樺抬了抬下巴,“那這是什么情況?” “什么情況不應該由我們搭檔來問嗎?”陸北蘅收起筆,笑嘻嘻看過來,“你說是吧,小余?!?/br> 艱難地把頭扭回來,余珧微笑,語氣平淡,“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你看那么久干嘛?” “下次想試試那家?!?/br> “呵呵?!?/br> 在白父的熱情之下,趙彌年還是接受了邀請。他不怕生,叁兩句就和老父親聊了起來。兩人把點菜決定權交給白朝朝,任她發(fā)揮。 白朝朝樂得自在,她還挺怕她爹問起今天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的,盡管除了吃頓飯真的什么也沒有。點好之后把平板還給侍應生,她更像個來蹭飯的人獨自在一旁玩手機。 突然接到幾條消息,她定睛一看,是余珧發(fā)來的。 「介不介意一天上下午都拿來做題?后天我有點事,大概來不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明天下午提前學」 白朝朝當然不介意,不過在這之前她更好奇他要去做什么??蛇@到底和她沒關系,他沒說,她直接問出口又有些沒禮貌……她只能憋住。 「可以的,辛苦了」 盯著他發(fā)來的客套結束語幾秒,白朝朝想,他們線上的關系可是一朝回到解放前??蓯?,他臉皮怎么那么??! 雖然他主動跟她表白她也會拒絕,可他這么慫她也有些不高興。啊……就沒有那種可以單純親親抱抱但又十分純潔的友情(親情?)關系嗎? 白朝朝不得不承認,也就一個下午不見,她又想吸他了。她不知道,被她當貓吸的主人公正在她側面那個窗口的另一頭注視著她,并且牙癢癢得想捏她。 余珧第73次余光若無其事瞥向對面時,陸北蘅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我看你這不是饞美食是饞美色吧?!?/br> “……” 有第一個開腔就少不了下一個。王執(zhí)葉邊抄起一串牛rou邊口齒不清問:“你尊滴暗念白遭遭?” “吃東西別說話謝謝!”秦樺急了,“我這串差點就要被你那口水玷污了!” “我看他這是明戀?!标懕鞭空f,“本來在學校就天天纏著人家。” “……” “瞧,這不就默認了?” “……” 余珧起身上廁所去。他想,自己再坐幾秒可能就想殺人了,主要對象就是那個姓陸的傻子。 在隔間里,他又看了一遍白朝朝那個簡短的回復,郁悶心情從腳底升起。她怎么就不多問幾句?她就不好奇他要去干嘛嗎?說好的喜歡他呢! 和自己糾纏不清(?)就算了,還要和什么男性朋友出去玩,現(xiàn)在又和隔壁班的男生說說笑笑,天知道在學校那時她有多冷淡(主要對他)! 余珧氣都氣飽了。 回到座位上之后他再也沒心情往對面看,帶著低氣壓默默進食,忍受幾個沒良心的朋友的戲弄與同情。 余珧很不高興。各種各樣的原因,或清晰或朦朧交織在一起,有矛盾的地方,也有不愿承認的地方。 這種復雜的心情直接影響到他晚上睡覺時。凌晨兩點,他以為自己又要失眠一整夜了,沒想到這次眼一閉就直接陷入夢里。 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自己靠在什么上面,腿上有人懶洋洋地坐著,上身趴在他身上。他有些不能呼吸,不是因為重量,而是因為氣息。 似曾相識的水果香氣從身上的人那里傳來,他隱隱察覺到那個人的真身……準確來說,除了那個人不會再有其他人以這種方式闖入他的夢境。 撫摸著臉頰柔軟的手掀起他細碎的發(fā)絲捋到耳后,帶著奶香的嘴唇輕輕地貼上他的下巴,然后一步步向上爬。 他沒有拒絕,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在兩人嘴唇相迭之時下意識伸手抵在她后腦,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防止她突然的壞心眼離去。 ……他已經知道她是多么狡猾又過分的存在了。 ——還不夠……只是貼著還不夠。 大腦指引著他更加親密地靠近。這次是他主動撬開她的唇齒,追尋著她的舌尖。 ……不夠,要更多…… 嘴唇,脖頸,鎖骨……一一染上他的氣息。身體不知不覺熱得發(fā)燙,他好像要融化一般,呼吸變得更加艱難。手不知何時撫過她腰上的肌膚,意識到之時已經探到她私密的位置—— 驚醒時是早上五點,他頭昏腦脹地躺回去繼續(xù)睡。結果在九點半時被白朝朝的電話叫醒,他在迷蒙中意識到自己遲到了。 意識不清楚,但道歉還是會的,余珧嘴上給她跪滑了兩千米,人磕磕撞撞地走進洗手間匆忙洗漱。 冷毛巾擦過臉之時,他突然記起夢中一個自暴自棄的想法:干脆他向她表白,讓她省點心學習好了。 至于有沒有其他私心……誰在乎。 ——自然也只是想想,他還不想被打斷腿。 到的時候已經遲到近一小時,他努力提起精神給她講課,讓她自己做題時則在一旁休息,不知不覺又睡過去了。 白朝朝頗擔心余珧的精神狀態(tài),他看起真睡得不怎么樣,雖然今天看起來沒有昨天憔悴,但明顯比昨天還要累——至少昨天他可沒有睡著。 她心不在焉地寫題,寫了兩道之后終于按耐不住放下筆,小心翼翼地挪過去。 “……余珧?”她試探地叫喚,聲音不大。 “……嗯?!彼麘耍劬s沒睜開,更像是無意識應答。 她與自己僵持了兩分鐘,最終還是說服自己,緩慢地貼近他。她告訴自己,他也有錯,一個男孩子家家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在同齡異性家中睡著,被占便宜又能怪誰? 反正不能怪她! 說是占便宜,她也不過是像之前兩次一樣飛快地親了他兩下,沒想到后面一下結束要離開時突然被他用力地按住。 白朝朝震驚地對上他朦朧不清醒的眼神,就這樣不知不覺被偷走了第一個深入的吻。 她終于領悟什么叫做害人終害己。 自己是什么時候清醒過來的他也不清楚,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徹底失去意識,自然也用不著“醒來”一詞。 他很清醒。 正在與他接吻的毫無疑問是真正的白朝朝,而他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也沒有推開她的意愿,反而閉上眼假裝自己還在半夢半醒中——這正是他清醒的表現(xiàn)。 她是meimei。 愈發(fā)清晰的腦子提醒著,余珧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舌尖,聽著她“唔唔”的叫聲。 但她不知道。 他對自己說。這也意味著他們其實可以做一切想做的,只要那些大人不知道。 但她不知道。 比起他的道德,他更擔心她會在知道真相后受打擊。 于是在罪惡的親吻中他還是決定清醒過來。他們一同喘著氣,他想要說一些過分的話,可在那之前被她打斷了,并且是十分尷尬的原因。 “你硬了?!?/br> 一切“我們不可以”的話語全部咽了下去,余珧在沉默之后惱羞成怒地低吼,“你不能含蓄一點嗎!” * 哥: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免*費*首*發(fā):win10.men | W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