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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絡(luò)取出了一面鏡子,鏡子之中映照出來的白梓玲,是個頭發(fā)斑白,形容枯槁的老嫗。 “不……”她雙手捧著自己的臉,“不……不?。?!” “丹田全毀,經(jīng)脈被侵蝕,看來那附身之人根本沒留情,就是拿她的壽命去燃燒,換取強大的體質(zhì)?!币蠛陀駬u搖頭,“這下好了,修為流失根基受損,好好一個大姑娘,提前老化成婆婆了?!?/br> “自作孽不可活?!比A星闌再將這句話說出。事實上在看到黑霧侵蝕白梓玲,白梓玲還選擇接收附身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預(yù)見過這樣的結(jié)局了。 他和許許多多的邪尊信徒戰(zhàn)斗過,所以非常清楚當(dāng)邪尊的力量褪去,當(dāng)邪尊的憑依物被自己毀掉,這些人會遭到多大的反噬。白梓玲這種還能留一條命的,已經(jīng)算是萬幸了。 和前來尋仇的殷家不同,邪尊信徒無一例外是為了利益來對他動手的,所以華星闌可沒有面對殷家時的那份心虛感,殺了就殺了。 他沒啥白梓玲,是因為他覺得這樣的模樣更適合作為對白梓玲的懲罰。她自恃擁有一切,心比天高,如今卻因為貪婪而將原有的優(yōu)勢都失去了,一個毫無修為的老婆子是不會被白家接收的。她必然要被踢出門,感受一下往日她眼中的螻蟻的生活。 大概兩天左右,這個女人就會因為接受不了現(xiàn)實而自殺。她不是那種堅韌的性格。因此華星闌不打算臟了自己的手。 “你將這些事情告訴我,真的好嗎?” 在剛剛白梓玲失去意識的時候,華星闌主動對殷和玉和麥絡(luò)講述白梓玲的下場,聽完之后殷和玉看著眼前的男人,顯得有些不自在。 怎么說呢,華星闌先前看白梓玲的眼神,讓他總覺得有些在意。 雖然華星闌似乎并不在意。但是白梓玲確實是他曾經(jīng)的隊友,一起同行經(jīng)歷過許多危機的同伴。在遭遇了這種事情之后,華星闌對白梓玲的冷淡,讓殷和玉莫名覺得,難道是白梓玲沒了利用價值,才被如此拋棄? 那么五華城呢?殷家呢? 若是之前在偽裝的主角,此時定然會說出一些“她只是隊友,我只對城主一心一意”的鬼話。但是被自己道破偽裝之后,主角在自己面前的行動似乎就隨意了不少,并且也沒特意說一些強調(diào)感情的話。 老實說這樣的主角更讓他覺得舒適。只是也更加危險。畢竟主角裝的時候他可以看出來,主角不裝但是暗設(shè)套路的時候,他是看不出來的。 殷和玉很有自知之明。 華星闌見殷和玉從剛剛開始一直有悶悶不樂的跡象,即便是他也難以踩中殷和玉的想法,便只能開口詢問,“城主是覺得有什么煩心的地方嗎?” “……” 總不能說我覺得你這個芳心縱火慣犯意思要燒到我家房子了,而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吧? “你不是挺了解我的嘛?!币蠛陀裣肓讼?,略一撇嘴,“你猜猜看唄?!?/br> 令殷和玉行動的那個瞬間,是被華星闌窺破內(nèi)心想法的那一刻。殷和玉一直聽說,心動有時候只需要一瞬間,但這一瞬間可以要一輩子的命。 簡直要命,他根本不該對這個主角動心,會把命交代上去的。 “……我猜不到。”華星闌攤手,“我又不會讀心一類的技能,城主在想什么,我是不知道的。我知道的全是城主愿意告訴我的事情?!?/br> 這個表態(tài)就十分漂亮,完美撇清了“過度窺視”的嫌疑,同時留了余地讓殷和玉可以借此與他商談。 殷和玉不知道這是華星闌的本能還是他的有意位置,總之主角越是聰明,殷和玉就越郁悶。 “你是因為覺得沒用了,才放棄白梓玲的嗎?” 拐彎抹角也許沒有多大用,因此殷和玉選擇直接開口?!八芭c你同行,你們之間的默契似乎挺不錯的樣子?” “……” 殷和玉會在意這種事情? 這給了華星闌一個訊號——他一直以來的努力并沒有白費! 沒有什么比心上人疑似回應(yīng)的試探更讓人愉悅的事情了。華星闌幾乎是瞬間心情就好了不少,輕咳一聲道,“修行之路隨時會遇上危險,臨時找同伴是很常見對于一個解決辦法。至于默契,我覺得這個可以歸功于戰(zhàn)斗經(jīng)驗。天賦好的人容易配合得很好,不過是他們都知道什么時候做什么是最聰明的處理方式,但這不代表他們彼此之間就有感情?!?/br> “所以在你的心鱗,白梓玲是什么?” “過客?!?/br> 華星闌提起這個詞的時候,眼中情緒認真,“有緣相遇便接觸,無緣結(jié)伴便離散。我無法歸屬于任何的團體,因此也習(xí)慣了應(yīng)對各種各樣的過客?!?/br> 我無法歸屬于任何的團體。 殷和玉忽然想起來,華星闌其實有點缺乏認同感。 他出生的村莊被毀滅,他是唯一的幸存者。那是他第一次失去集體。 隨后他被吳須問撿走,成為他的徒弟來修煉。吳須問明面上是個散修,實際上是上古宗門欽天宗的傳人,被邪尊一類的實力追殺著,不能隨意暴露身份,也不能加入任何組織,因為一旦身份暴露,就會連累到無辜之人。 于是師徒二人準(zhǔn)備游歷完整個乾天界的山山水水。那時候的華星闌也無法加入任何集體,但是有吳須問老先生陪在他身邊,倒也稱不上寂寞。因為對強大的渴望,他反而很期待這種旁人眼中枯燥困難的苦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