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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易司安陰謀告破,差點連自己折在里頭。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間里,清點家當,之后幾天變得老實無比,躲在房子里不知道在搞什么,顧鉻卻覺得他在醞釀什么大陰謀,等著吧,沒幾天了,易司安遲早會露出馬腳。 緊接著,鬼屋那邊傳來一個消息,據(jù)說是傳說中的魔王之心就藏在那里得到魔王之心的可以掌控整個恐怖世界。 就算明知道這句話可能是假的,可是誰又能不心動,最后一天早上,四人集合起來,顧鉻冷不丁看向易司安,那人似乎心情很好,瞧見他看過來,還打量一下,又笑了聲,才移開。 “小風,相信我?!币姿景舱f道,眼里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顧鉻低頭,下意識摸了摸心咱,還是柔軟的,魔王先生呆在里面。 [有我在。] 異常簡短的三個字,顧鉻卻笑了起來,明艷逼人,在旁人看來,他身上有一種氣質,而在另外的鬼怪來看,這個人類,滿身都是魔王的氣息,像是黑夜里陡然發(fā)光的大燈泡,讓鬼聞風喪膽。 因此,他們一路走來,竟是順暢無比。 一眨眼,到了鬼屋門口,簡樸的木門緊閉著,上面一道道抓痕,還有鮮艷的血跡,看起來很是可怖。 現(xiàn)在游樂場只剩下他們四人,顧鉻,易司安,油膩大叔和道袍女生,性格皆是獨來獨往,但是現(xiàn)在面臨的是最高級sss級副本,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易司安主動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往前走,這樣存活的幾率大一些。” 其他幾人毫無異議,點頭。 道袍女生一腳踢開大門,里面黑漆漆的,不帶半分光源,活脫脫一張血盆大口,微微的腥味在空氣中飄蕩。 好在大家都帶著照明裝置,紛紛打開手電筒查看,入口似乎是一個糖葫蘆設計,先寬后窄,四周是濕滑的巖壁,黑漆漆。 大家謹小慎微地繼續(xù)走著,糖葫蘆設計很長,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穿過巖壁,眾人松了一口氣,卻不料易司安突然驚呼一聲:“紀里沒了!” 再回頭看看人數(shù),原來的四個現(xiàn)在剩下三個。 這次幾分鐘,已經(jīng)失去一個伙伴,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繼續(xù)往前走,越往里越寒冷,血腥味也越濃重,易司安抬頭看著頂上,一只只倒掛的蝙蝠睜著大眼睛,正盯緊他們。 那些眼睛成百上千雙,黑壓壓一片,給人造成視覺上的極大沖擊,易司安頭皮發(fā)麻,按照上輩子的經(jīng)歷,這些都是吸血鬼面蝠,和某種強大的鬼怪相輔相生。 有那么一瞬間,易司安想要驚擾亂它們,打顧鉻一個措手不及,但他掂量一下,發(fā)現(xiàn)不行,這些東西鬼靈精,出事了一定會率先對付自己。 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快走幾步。 顧鉻只當沒看見他的小動作,繼續(xù)認真聽魔王先生說話。 其實剛才就能看出來了,這間鬼屋,是以墓葬為主題,他們剛才走過的是墓室外狹長的巷道。 顧鉻看著前面獨木橋,底下傳來激蕩的水聲,似乎是地下河,獨木橋上掛滿了血瘤藤,它們的顏色是五彩斑斕的亮色,此時掛在上方,像一串一串的小燈泡。 易司安主動道:“我先去!” 說完不等他們回話,易司安已經(jīng)踩上獨木橋,他跑的飛快似乎后面有什么厲鬼攆著,雙腿穩(wěn)穩(wěn)落地后,才抹了把臉。 “你們過來吧?!币姿景舱f道。 他現(xiàn)在不敢輕舉妄動,只有手,下意識攥緊玉牌,心里的激動根本無法言表。 易司安心頭無比清楚,這些血瘤藤不會致人死亡,可是毒性猛烈,會令人在二十分鐘內體力只有全盛時一半。 易司安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他整暇以待地看著倆人,期待血瘤藤趕緊大發(fā)神威,誰知道,那些鬼東西突然瑟縮起來,倆人安安穩(wěn)穩(wěn)過來這一關。 叫人大跌眼鏡,易司安咬牙切齒地擠出一抹笑:“原來是虛驚一場。” 顧鉻抿著嘴唇,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鬼屋劇情只有重生后的易司安知道,而原主,是被他昏迷著帶進鬼屋的,他甚至不知道什么原因導致自己突然變成另一個人,封在棺材里,被僵尸殺死。 顧鉻捏了捏手指,突然現(xiàn)在就想把這人打成死狗,想了想,還得等一波。 其實原劇情里,易司安也沒進入鬼屋核心區(qū),他只是借用前面的祭壇,交換靈魂。 之后帶著盒子和愛人,一起離開鬼屋,逍遙快活。 易司安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心頭不安越發(fā)強烈,他甚至覺得,再往前走,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 他的猜測也沒錯,因為魔王先生的導航,顧鉻甚至比易司安還清楚鬼屋的觸發(fā)機制,腳下不知何時變成了松軟的紅色土地,仿佛鮮血一般的色澤令道袍女生握緊手中桃木劍,面色冷肅。 易司安也同樣不敢掉以輕心,因為他知道,前面就是第一道關卡,血池。 紅色血水散發(fā)出一種腥濃味道,難怪這里都是紅色土地,原來連水源都變成了紅色,血池里的水非常渾濁,說不準還有什么奇異生物聚集在此,而上面,是日常出現(xiàn)的血瘤藤,雙方此時井水不犯河水。 易司安佯裝驚訝:“這該怎么辦?” 道袍女生綁緊袖子,手執(zhí)桃木劍,語氣堅毅道:“這水池應該不深,我們可以走過去?!?/br>